陳輝跟羽翼強身健體,除了格鬥殺戮、機械、暗器的使用外,還特別的學習了人體構造學,正如羽翼所說,打人前必須的提前知道人的脆弱部位,這樣才能夠做到一擊必殺,一擊必死。
穴位學習,也是陳輝和羽翼學習的一部分,而他每學一招近乎都是一出可歌可泣的血淚史,因爲羽翼教人,從來都不是一個溫和型的教練,而是先把人當沒有生命的軀體來進行試驗。
穴位的練習依是如此,關於攻擊的穴位,羽翼從來都不說如何攻擊和操控,而是直接動手拿陳輝當試驗品,現場試驗。
陳輝每一學會一招,都是先被當小白鼠對待,他不止一次的抗議羽翼的野蠻教學方法,可羽翼對此毫不理睬,還說什麼用他當試驗是爲了讓他體驗被攻擊時的直觀感受,好以後實踐到敵人身上。
羽翼教導時,一次次的加大了懲罰的力度,折磨的承受力自認爲很強的陳輝曾經一度昏厥過去,幾度的不省人事,被羽翼指點穴位攻擊的日子,讓陳輝一度的不堪回首。
在羽翼瘋狂的折磨下,陳輝的穴位掌控自然遊刃有餘,如今實踐到張越手部,簡直太隨意了。
張越也不清楚,爲什麼手臂被陳輝大拇指按壓了一下就會全身無力,他癱軟的如同麪條似得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聶倩等警察朝地下室走去。
張越有一種眼睜睜看着親愛的女人被人蹂躪的感覺,可惜,他渾身還處於血液供應不順暢,無法使力的狀態,無論他心裡多想站起來,都始終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張越近乎瀕臨絕望的邊緣,他猜測,等自己恢復如常了,恐怕聶倩等警察都已經把古玩全部都給搬運上來了。
不行,我一定要反擊,我一定要讓帶頭的女警察吃點苦頭,等一會我故意摔壞一個貴重的瓷器,就說是女警察做的,對,最好是挑選馬書記寄託在這裡的瓷器,這樣不用我動手,女警察也會被人狠狠教訓。
張越人是無法動彈,可腦袋思路清晰的很,眼神兇狠的盯着地下藏館的入口,等待着亮出獠牙,發出兇猛的令警察無法躲閃的一擊,敢來張家抄家,簡直是活膩了,必須的付出血的代價。
“不知道會搬運上來什麼?”
“還能夠搬運什麼上來,如此隱秘的地下藏館,肯定存儲着張家最珍貴的古玩了,我想我們交給張家保管和打理的古玩,也一定在下面。”
“看張越悲憤的表情,這羣警察估計的倒黴。”
“……”
衆人議論紛紛,都伸長了脖子,目光滿含期待的盯着梯口,甚至都有人躍躍欲試的想要進入地下藏館了,據說張家珍藏着大量的珍貴和罕見的古玩,如果能夠看一眼,也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陳輝,下面是什麼?”
古樂天也忍不住了,扭頭壓低聲音對陳輝詢問道。
“好東西吧。”
陳輝含糊其辭的答道,眼睛則瞟向了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氣喘如牛,正用血紅雙眸瞪着自己的張越,默默的嘆了口氣,你說張越這是何必呢,人都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注意節制,一直登我,難道眼睛就不幹澀嗎?真想給他送去瓶眼藥,我陳輝可是一個被華夏優良傳統薰陶的五好男人,一項都尊老愛幼的!
“這應該就是殺手鐗了吧。”
古樂天一針見血的說。
“古老高見。”
陳輝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他是真的佩服古樂天的遠見,陳輝嚴重懷疑,如果自己的敵人不是張越而是古樂天,那雙方的交戰一定別樣的精彩,可關鍵問題是,古樂天可生不出張斌那樣不安分守己的兒子和處處嘚瑟不着調的孫子。
徐清風站立在一旁,充滿智慧的明亮雙眸盯着梯口發呆似得一言不發,就如同審判室內的一個無聊看客,再等待審判長最終落錘的宣判。
徐清風從小都是不被欺負的角色,因爲他清楚,要麼去欺負人,要麼被欺負,想要保持中立,就必須足夠的強大,所以,他一直都在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可陳輝竟然敢捨得一身剮的整張家,令徐清風很是意外,歷史上以弱勝強的例子不少,可大部分挑戰者都是下場悽慘,身首異處。
陳輝沒有動用他的人力和關係,就敢旱不畏懼的和張家開戰,儘管不願意承認,可的確是彪悍的一塌糊塗,最重要的是,陳輝有魄力的同時,也有智慧,絕對不只是有蠻力,這點纔是尤爲難得。
梯口上來一個警察,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人,對替警察們出頭的陳輝招呼道:“你懂鑑賞吧。”
“略懂。”
陳輝笑呵呵的說。
“下來吧,來鑑賞一下,看看真僞。”
警察對陳輝招呼道。
“好的。”
陳輝義不容辭的向下走去,下到梯口時,對癱軟在地的張越做出了一個很欠抽的笑容。
張越氣的體內血液翻騰,直衝腦門,差點沒有一頭栽倒,急火攻心的咬着牙,陳輝這個冤家一旦下去,絕對不會有好事的,陳輝懂鑑賞的事他可是早就聽說了,這可如何是好……
陳輝下到了地下藏館中,不得不說,藏館內的一切都和他出去時一模一樣,不由的暗鬆了一口氣。
陳輝之所以要大鬧張家的弔唁會,就是害怕夜長夢多,一旦張越處理完了兒子和孫子的葬禮,指不定就會下地下藏館了,那樣,他就無法讓計劃順利的實施了。
“你懂鑑賞吧。”
聶倩故意裝作跟陳輝不熟。
女人果然都是演戲的高手!
陳輝心裡感慨着,嘴上卻老老實實的說:“懂鑑賞。”
“那你幫忙看看吧,這裡存儲的玉有沒有假的。”
聶倩指着擺放在架子上的玉和瓷器客氣的說道。
“恩。”
陳輝妝模作樣的伸手摸了摸玉,故意皺起了眉頭,聽了幾秒鐘後說:“何止是假的,簡直假的太狠了!”
“都是假的?”
聶倩一聽,眼睛頓時都亮了。她還真的害怕搜索張家後會一無所獲,回想起剛剛張越阻攔時的得意表情,還有局長打來的電話,她就壓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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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不只是玉是假的,連瓷器和字畫,都統統是假的。”陳輝遊走在地下藏館,指着字畫和瓷器一副專家的語氣點評道。
“那還等什麼,把假的瓷器和玉全部都搬運上去。”聶倩激動的下達了命令。
“好的。”
警察們一聽真的如願以償的查到了張家存儲假玉的窩點,一個個樂的不行,直接把地下藏館內的各種假古玩開始了裝箱,而箱子自然是堆積在地下藏館的箱子,算是就地取材了。
“都搬上去,我要讓張越好好看看,看他還如何的狡辯。”
聶倩得意的揚起圓潤的下巴。
“好嘞。”
警察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而裝完箱子的,則開始搬運着箱子,朝外走去。
有好戲看了。
陳輝見自己的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暗鬆了一口氣,一切的計劃都是按照自己先前預設發展,他爲自己精準的算計而感到驕傲,我陳輝簡直是太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