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堂姐先是一愣,隨後點開名片,便看到了下列這一行字,頓時驚呆了。
“陳小哥,一九九四年生人,現年二十五歲,是華夏當代著名電影藝術家,著名演員,著名導演,著名文學家,新浪潮武俠小說開創者……。”
“主要成就:導演作品《霸王別姬》榮獲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華夏最佳通俗文學獎(多次),《三體》榮獲本屆科幻小說最高獎項雨果獎,憑藉《低俗小說》成爲首屈一指以華夏國籍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淡淡是成就介紹,就讓那位表姐有些頭暈眼眩,看着陳小哥,再看看手機上的那張照片,確認是同一個人後,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而這挫敗感的始作俑者陳小哥,此時卻一臉無辜的看着她,彷彿在用眼神告訴她:我不是故意要打擊你的,是你們一直問的嘛。
面對陳小哥無辜的眼神,堂姐與她的男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三姑姑似乎也知道陳小哥很不簡單。
“我早該想到你就是那個陳小哥了,天哪,太不可思議了,小青,你們……”
看着她一臉懵逼的樣子,蘇青笑吟吟道:“表姐,他是我男朋友。”
語氣中將“男朋友”三個字咬的很重,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作爲一個新時代的鋼鐵直男,陳小哥很不樂意被這樣炫耀,甚至有些討厭這種感覺,這讓他覺得有些乏味。
蘇青當然知道他所想的。
在她看來,陳小哥性格太過於佛繫了,若陳小哥真是一個一事無成的男人,這羣人絕對會落井下石往死裡損他。
陳小哥要做高山,當然不會去在意螞蟻的想法,但蘇青卻不同,之前她們對陳小哥的惡意蘇青看在眼裡,陳小哥不在意,那是因爲這些人對於陳小哥而言實在沒有威脅。
但蘇青卻很在意,此時她的心情更像是在捍衛什麼,而陳小哥,彷彿也成了她捍衛過程中的一個被保護對象。
“堂姐,小哥沒有讀過大學,寫的書也挺好看的,你回去之後可以看看。”蘇青笑意盎然,臉上充滿了和氣,語氣中卻透着暗嘲。
陳小哥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過,蘇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說:“你就知道讓人家,人家剛剛都那麼說你了,還不讓我出口惡氣。”
陳小哥領會到了蘇青眼神中的意思,當下同樣用眼神告訴她:“不生氣了,你這個表姐也挺可憐的,從小到大就被你這個學霸給壓着,她總該找點存在感吧,可以理解。”
衆人被陳小哥與蘇青眉來眼去的眼神交流法秀的頭疼,當下,堂姐站起身客氣的說了幾聲打算離開。
蘇青見此拉着陳小哥的手也站起身,道:“爸,媽,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我們也走了,過段時間再回來。”
二老笑吟吟的送衆人下樓。
堂姐走到一輛大奔前,企圖最後再扳回一城,笑着道:“小青,我送你們一程吧?”
陳小哥正想說不用讓他們先走,蘇青便道:“我們也開車來的。”
“呃,你們的車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蘇青從口袋裡掏出鑰匙,輕輕按了一下,只聽遠處那輛卡宴輕響一聲。
堂姐:“……”
蘇青笑着說:“拜拜,晚安。”
說着,便拉陳小哥上了車。
車子開回家的路上。
由於晚高峰,已經堵了十幾分鍾了。
車內的氛圍有些奇怪。
“蘇小青同學,你能不能待人寬厚一點?”陳小哥高舉道德大棒,如此說道。
蘇小姐一臉委屈:“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家還不是爲了你?”
陳小哥翻着白眼道:“扯淡。”
“你這個人是不是傻,人家擺明了要欺負你,你還替她說話,你是不是看我堂姐好看,我告訴你,她可是要結婚的人了。”
陳小哥苦着臉道:“我說蘇同學,你的腦回路也太奇葩了一些吧?”
“不然呢,哼。”
陳小哥嘆息了一聲:“到底還是親戚,給人家留點面子不好嗎?”
“有我就夠了,你還惦記這我的這些親戚啊?”蘇青不滿道。
陳小哥聳肩:“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蘇青一愣,隨即冷着臉道:“謝什麼?”
“從來沒有人會爲這種事情與人較勁,雖然我不接受。”陳小哥看着窗外的的車流,如此道。
蘇青抿脣看着陳小哥,拉了拉陳小哥的手:“傻子。”
陳小哥:“我的意思是,我身邊從來沒有像你這種低智商的人,會爲了這種事情……”
“陳小哥,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以後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吃飯,自己睡覺,自己做早餐,我再也不管了你了。”蘇青氣急敗壞了。
陳小哥見她如此,探手摸摸她的後腦勺,蘇青又安靜了下來,看着陳小哥,語氣極盡嬌嗔:“討厭。”
說不感動是假的,當有一個女人在爲你的利益斤斤計較時,總會讓人有一種歸宿感,儘管這表現的很蠢。
在車上,很堵。
堵車,永遠是吵架的最好時機。
但此時的陳小哥卻與蘇青吵不起來。
蘇青太善解人意,太溫柔體貼了,他符合了陳小哥對伴侶的一切幻想,當然陳小哥也知道,其實有很大一部分,蘇青就是裝出來的,但這又如何呢。
水只剩下一瓶,人卻有兩個,車還堵着。
陳小哥將水喝完,語氣感慨一般道:“小青,等我這部戲拍完,我們找一個地方,退隱了吧?”
蘇青看着陳小哥:“叫我小青姐姐。”
陳小哥苦笑:“我說你這妞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哼。”
“好不好?”
“什麼好不好?”
“這部戲拍完,我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有些累了。”
看着陳小哥神態有些疲倦的樣子,蘇青滿是心疼,道:“好,你說去哪就去哪兒。”
陳小哥確實有些累了,這幾年,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了,沒有休息,沒有停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爲了完成工作。
他想拋開工作,活一次,他的錢已經夠多了,早在很久以前,金錢對於陳小哥而言就已經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