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到底是誰？”
李豫暴怒的舉起了長劍，心頭又驚又怒，“我已經掌控了主世界的天地法則，竟然還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手？”
更重要的是，李豫還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出手！
“主世界的他？他的實力已經高到這個層次了？連我都發現不了，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已經練成了‘混沌無物’，化爲‘不存在’的狀態了。”
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已經超出了大道法則掌控之下，自然察覺不到。
“是我害了他們！是我以法則之力掌控主世界的時候，驚動了那個‘他’，這才導致‘他’提前收割。可是……他爲何不攻擊我？”
李豫心頭一緊，“是了！我跟那些天尊的差別就是……我有系統！”
這一刻，李豫心頭一片冰寒！
他想起了當年冠軍侯那句話，“原來……我一直在饕鬄的嘴裡！”
現在，李豫也明白了冠軍侯的心情，“原來，我一直都在‘他’的嘴裡！”
按照李豫的猜測，那個“他”，必定跟系統有關聯，甚至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系統……不可靠？
然而，這麼多年下來，李豫所有的秘密都在系統掌握之下。如果系統不可靠，那麼……還有掙扎的餘地嗎？
“系統，你不是說服從我所有的指令麼？現在，我命令你……自毀！”
“用戶實力不夠，自毀命令無法執行！”
系統死板而僵硬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李豫默然無語。
“果然不出所料！系統不可能自毀！”
心頭早有預料，李豫對系統已經不再相信了。
“即使我最終的下場就跟冠軍侯一樣，我也肯定要拼一次！”
緊緊的咬住牙關，李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朝剛纔那五個天尊身死的方位掃視了一眼，“躲了這麼多年，你們想必也有一些研究吧！”
腳下一步跨出，李豫瞬間來到了江州的一位天尊洞府之中。
跟蜃樓仙帝洞府之中看到的一樣，這也是一座簡陋至極的洞府，除了疊加無數層的隱藏法陣，幾乎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除了一本書冊！
伸手一招，書冊落入了李豫手裡。
“我叫幽泉……”
“我晉升天尊之境，舉世無敵，也曾意氣風發。然而，在我行走天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位前輩天尊的遺物。探查了這位前輩的洞府之後，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天尊只是食物？一個百萬年就甦醒一次的兇獸，會吃掉所有天尊？我驚疑不定，四處探尋。”
“整整五十萬年，我行走天下，搜尋一切可能存在的遺蹟。我收集了很多信息，漸漸發現了那個‘兇獸’的真面目。他……不是獸，而是人。”
“在明州最北端，天地界膜之外，混沌虛無之中，有一個‘主宰之地’。我曾經遠遠的看了一眼。然而，僅僅只是感受到一絲氣息，就讓我吐血重傷。”
“那個他……必定就在主宰之地！”
筆記後面，就是無數年的躲藏中，心態已經崩潰的幽泉天尊竭斯底裡的發泄，瘋狂的吶喊。
“明州最北端，天地界膜之外？主宰之地？”
掌控了整個主世界的天地法則，但是……界膜之外的混沌，卻不在法則掌控之下。
李豫點了點頭，“難怪我沒有發現，原來是在界膜之外麼？”
從幽泉天尊這裡收穫了重要信息，但是，李豫也沒有放過其他四個天尊的洞府。
一一搜尋了一遍，沒有太大的收穫。除了幽泉天尊留下了筆記之外，其他幾個天尊的洞府都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無論如何，這個‘主宰之地’，我必須去看一看才行。”
既然系統已經不可信了，那憑藉系統的力量繼續尋找新世界穿越，根本毫無意義。
如今之計，唯有拼死一搏！
伸手一招，收回了籠罩整個主世界的大道法則。即將面臨生死一搏，自然要把每一分力量都收攏起來。
按着腰間的“玄黃劍”，緩緩舉步，朝着明州最北段邁步。
無視了距離，無視了遠近，一步跨出，瞬間抵達了明州最北端的天地虛空。
一片漆黑的虛空之中，彷彿什麼都沒有。
但是，在李豫的眼中，他已經循着因果線，透過時光長河，看到了多年以前幽泉天尊到來的景象。
透過這些景象，李豫找到了幽泉天尊發現“主宰之地”的位置。
一處尋常的虛空，唯一特別的是，這裡就在天地界膜邊緣。
在這片虛空之外，一層玉白色的光膜若影若現，包裹着整個主世界。在界膜的外面，就是無盡的鴻蒙虛空。
透過界膜，在無盡的鴻蒙虛空遠處，翻騰着一片無邊無際的青色雲氣，一座尖頂的殿堂在青雲之中若影若現。
然而……
“我爲何沒有感覺到所謂的氣息？”
在幽泉天尊的筆記中，他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被青雲之中透出的一絲氣息震得重傷吐血，倉皇逃離。
但是，李豫看向那座青雲之中的殿堂，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的存在。
“幽泉天尊看到的時候，那個‘他’還沒有醒來，所以感受到了氣息。現在他已經醒了，化成了‘不存在’的狀態。我才感應不到？”
只有這個解釋了！
李豫按住了劍柄，混沌無序的力量瀰漫而出，化身混沌無形無跡的穿過界膜，踏入了鴻蒙虛空。
“當年在南離島的伐天之戰，我還能召集各個世界的軍團。現在這一戰，卻只能是我孤軍奮戰了！”
只有混沌才能對抗混沌。
在混沌無序和混沌無物的力量之下，軍團根本毫無意義。只要一揮手，億萬軍團統統湮滅！
“即使多年不曾親身上陣，但是，要戰……我有怕過誰？”
擡眼看向虛空中漂浮在青雲中的大殿，伸手一揮，李豫當年煉製的“豫皇三寶”，“玄黃劍”落入了右手，“豫皇鍾”高懸頭頂，“天尊印”落入了左手。
全副武裝，全神貫注，李豫正式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成就了“混沌無序”，李豫自然清楚“混沌無序”的力量。更何況，那個“他”很可能還是練成了“混沌無物”的存在。
秩序和物質都沒有任何意義了，這一戰……
這一戰，必定艱苦卓絕！
這一戰，必定九死一生！
但是……我以手中之劍，斬出一片朗朗乾坤！不勝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