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又收拾了一對
岑燕部署了行動步驟,她先僱了個女人去接近那個二奶,有意無意地向其透露趙小羣欠了賭債的消息。Zi幽閣.ZIyouge.並且獻計,懷了孩子當然要抓緊了樑友誠的錢袋啊!
那個二奶也不是省油的燈,等樑友誠來找她的時候,她把他迷得神魂顛倒,還勸他儘快跟趙小羣離婚。
樑友誠想着,反正兒子死了,那家已不成家,再加上近來趙小羣瘋狂血拼揮霍了不少錢財,他早厭惡了她的所作所爲!甩掉趙小羣是遲早的事!
他向二奶許諾:“寶貝,我怎麼可能跟那個黃臉婆過一輩子?早前兒子還在世,我將就着過。可現在兒子沒了,我和她過不下去的!這婚早晚得離!”
二奶立刻說:“早晚是什麼時候?我肚子一天天見大了,你也不想你的孩子沒個名分吧?而且,你那老婆只懂得揮霍,金山銀山總會被她掏空的!還有啊,我跟她離婚,她會分你一半身家啊!”
對!離婚會被分去一半身家!這句話戳中了樑友誠的痛處!他就是肉疼那筆鉅額資產嘛!
“親愛的不如這樣,你悄悄地賣了名誠剩下的股份,和我遠走高飛吧!嗯?”二奶整個人掛他身上。不停地撒嬌蹭他。
樑友誠眯着眼睛。腦子裡不斷地運轉,一條計謀油然而生……
他正跟女人溫存着,趙小羣就打來電話,歇斯底里地質問他爲什麼還不回家。
樑友誠氣死了,但也無可奈何的先敷衍着她,依依不捨地離了二奶的住處,回到冷冰冰的家裡。
欠了一身的賭債,惶惶不可終日的趙小羣獨自在家裡坐立不安,她想着老公越玩越離譜,她在家的時候已經不管不顧地外出玩樂,要是她不在家他指不定就夜不歸宿了!
等樑友誠回來之後,她又跟他大吵了一架。他索性搬去客房住,懶得跟她置氣!
一個人孤枕難眠睡不着,樑友誠來到書房。先打電話給金謙,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勢,所以與金謙說話時的口氣都是低聲下氣的。
他試探着問金謙:“老金,你近來沒什麼動靜嘛,前段時間不是想吞併一個小公司的嗎?”
金謙不冷不熱地迴應:“吞併也得講究方法,目前到處經濟不好,謀定而後動吧!”
樑友誠心裡有數了,一句話便知道金謙目前無意急於擴張事業版圖!換言之,名誠的股份對方未必有興趣,因爲控股方是顧氏集團啊!
“怎麼?你有心事?”金謙見他遲疑着不說話,便反問道。
“唔唔,剛纔有個朋友打電話來跟我說,他的公司同樣被顧氏集團吞了控股權,所以問我有沒有興趣把他手中的股份買下。”樑友誠慢悠悠地說道。
金謙沉默了幾秒,語調平和地獻策:“拜你養女婿顧西爵所賜,顧氏集團風頭正勁像個龍捲風一樣,我們倆就別去他周邊晃悠了,以免被吸得乾乾淨淨!不過呢,據我所知有個人倒是有這興趣去摸老虎的鼻子!”
“誰?”樑友誠精神一振。
“還能有誰?我們的老大喬勝明啊!”金謙的語氣相當複雜,像是無奈又像是很不安。
“喬,喬勝明?”樑友誠驚問。
“是的,我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但是感覺他是有意無意地想要加入顧氏集團的圈子裡去參與那樁龐大的跨國投資項目!”金謙把事情略略挑明。
即使是買下名誠集團的其餘49%的股份,喬勝明也未必能鑽得進去以顧氏集團爲首的跨國投資項目呀!樑友誠沉吟着,衡量着!
“老樑,不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要不要將這意向告訴你朋友是你自個兒的事哈,還有,別說這事是我向你透露的!”老奸巨滑的金謙懶洋洋地叮囑完,然後掛線。
樑友誠拎着手機靠坐回椅背上,他覺得要趁熱打鐵,自己又不是去威脅喬勝明他們,而是向他們表明善意,他要賣股份準備退休,諒喬勝明和金謙也不會對他怎樣的!
打定主意後,他撥通了喬勝明的電話:“老喬,我有急事找你商量。”
“等等。”喬勝明悶聲說完,果斷切了通話。
樑友誠老老實實地等了十幾分鍾,喬勝明才重新撥過來。
“什麼事?”
“我家的事弄得我沒心思再在臺灣混下去了,想移民去外國享受生活。”
“怎麼說?”
“你有興趣買下我手中名誠的49%股份嗎?”
“……什麼價位?”
“如果按我說的來做,可以給你低於市價。”
精明的喬勝明當場腦洞大開,名誠正因爲併入顧氏集團的大版圖裡而身份百倍呢!低於市價能購得名誠,當然千方百計都要吞下啊!
“好,把你的招數說出來。”他下了決定,但語氣依舊淡然。
樑歆幾乎是向岑燕一天一問的追着最新情況。
當岑燕告訴她,已經跟那個二奶透露了趙小羣欠賭債的事後,她馬上緊張地叮囑岑燕要緊密監視各人的行動。
可是,一連幾天,趙小羣依然躲在家裡足不出門,樑友誠也很老實的呆在家裡。
怎麼回事?分明是感覺到暗涌雲起了!樑歆焦心、煩躁,卻沒有辦法獲得有價值的一點消息!
懷孕了,人會變得笨,腦子都不好使!她懊惱極了!
心煩、氣躁,天熱又大着肚子,吃也吃不多,樑歆的日子倍感難熬。
又過了一週,忽然趙小羣打來電話找她。
不接樑家人的電話已成了樑歆的慣例,可這一次她神使鬼差地接起了,因爲想知道樑友誠和趙小羣的最新動態!
“什麼事?”她直接相問。
“救命啊小歆!”電話那邊傳來趙小羣淒厲的呼喊聲。
樑歆一怔,同時隱約覺得那邊透着男人濃重的氣息聲,下一秒,一把低沉的男性嗓音對她說:“你是趙小羣的養女樑歆是吧?你養母欠了我們賭債!”
呵呵!債主臨門了?
“她欠了多少錢?”她閒閒問道。
“一億兩千萬!”
“找她老公吧,名誠集團的前任董事長樑友誠,他身家有五億之多!”
“我知道,可她說找你拿錢比較方便,你可是顧氏集團CEO顧西爵的老婆,千億豪門的兒媳婦!”
“她說你就信了?顧西爵和我連婚禮都還沒辦呢?你覺得我手上會有一億兩千萬給你們嗎?”
“……”
“去找樑友誠吧,這是你們唯一能拿到錢的渠道!”
樑歆話音剛落,一劃切斷鍵,冷冷挑脣笑了。
冷不妨,手中的手機霍地響起,來電是岑燕,她連忙接聽:“燕姐!”
“趙小羣出門沒多久就消失了影蹤啊,跟着她的人跟丟了她!”岑燕報料。
“她被債主綁了。”樑歆迴應道。
“啊!”岑燕輕呼。
“樑友誠呢?”樑歆急問。
“他比趙小羣還早半小時出門,帶着跟蹤的人遊花園。”岑燕說道。
樑歆眉頭一皺:“吩咐跟着的人,務必要盯住他——”
“等一下!我有電話要進來!”岑燕打斷道,馬上掛了線。
樑歆站在原地,心頭涌起一股不祥之兆!
果不其然,隔了幾分鐘,岑燕再次打來跟她說:“小歆,跟貼樑友誠的人被甩尾了!”
呼!樑歆一時無語!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岑燕小小聲問道。
“靜觀其變吧!”樑歆無奈地吐出話來。
“如果,如果樑友誠真的丟下趙小羣不管,那債主會不會纏着你還債啊?”岑燕開始憂心這事情如何收場了。
真有這種可能的!樑歆閉了閉眼睛在思索,接着淡聲對岑燕說:“別擔心了,見一步走一步!”
話是這麼說,樑歆憂慮漸重,覺得自己實在扛不下這個責任,她打電話給顧西爵,將趙小羣欠下澳門賭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顧西爵聽了後,柔聲跟她說:“老婆,別擔心,我會派人找樑友誠的!”
樑歆應了聲,掛線後很是惱恨自己這個樑家養女的身份!
如果她現在還不是披着顧家媳婦,樑友誠和趙小羣怎麼被人整死她都會在旁邊看着!如今卻要她親自來解這個套套了!
她立刻給程曉冰打去電話:“親愛的,趙小羣和樑友誠的事情你也知道的,現在我老公肯定是要諾亞去找樑友誠回來,你試着提醒諾亞,樑友誠極有可能去了碼頭或者機場等出入境關閘,他肯定是想帶着二奶潛逃的!”
“好,好!我找他去!”程曉冰爽應。
等待如此漫長,樑歆心急如焚,偏偏各方面來的消息都很遲緩。
到了下午,岑燕那邊終於來電話說:“好了,我們的人在碼頭搜到樑友誠和那個二奶,而你老公的特助也已經找到他們,所以我們的人退到一邊去了。”
“嗯嗯。”樑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
剛結束通話,那邊顧西爵打來給她,說樑友誠已找到,讓她放心,他現在過來跟她一起去跟樑友誠談判!
根本不想見到樑友誠,可是不見也得見!樑歆憋着一肚子火,等顧西爵回來接她去一塊兒去樑府。
再見樑友誠,當然是在樑府的客廳上。
樑歆在顧西爵的攙扶下,和他一道坐到三人沙發裡,她目光冷冷地睨着樑友誠。
“堂姑父,我堂姑媽還在債主手上呢,你怎能見死不救?”樑歆冷然開口質問。
“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我已經無能爲力!”樑友誠狡辯,還雙手一攤以示無辜。
“那您手上剩餘49%的名誠股份賣給我吧,起碼市值五億。”顧西爵淺聲說道。
“其實……唉!實不相瞞啊,我手上的股份已經拿去給喬勝明抵債了!”樑友誠將老臉皺成一團,裝出一副痛苦狀。
“您也是欠了賭債嗎?”樑歆的語氣裡滿含了譏諷。
“是啊!”樑友誠乾脆大言不慚。
“唉,那沒辦法了,西爵,將堂姑父帶去交給債主吧,他們要怎麼樣我們都沒辦法了。”樑歆涼薄地望着顧西爵。
“你!”樑友誠難以置信地瞪着樑歆。
這時候,顧西爵的手機響起,樑歆催促他:“你出去接電話吧,這裡吵!”
顧西爵不放心地看看她,她一撇脣,示意他這廳上這麼多保鏢,不用怕樑友誠會對她怎樣的!
點點頭,顧西爵拎着手機走出客廳。
“我什麼呢?堂姑父?!”樑歆等顧西爵出了門口,便霍地回過頭反盯樑友誠。
眼裡射出恨毒的利光!樑歆惡狠狠地盯緊樑友誠,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是我的養父母,如果你們乖乖地過日子,不給我添麻煩的話,我都不想撕破這層臉皮!但要是你們自己都不願意過好日子了,我也沒辦法!只好任你們自、生、自、滅!”
那一句句的口誅,令樑友誠不期然打個寒顫!他突然間覺得樑歆她是什麼都知道的,好像是知道了她姐姐趙欣是怎麼被他和趙小羣摧殘死的!
“嗯?給個答案我吧!錢畢竟在您手裡啊!一億兩千萬!”樑歆陰鷙地上下掃量他。
“我,我手上剩餘的資金不夠!”樑友誠嚥了咽口水,鬆了口。
“賣掉所有的不動產!不管你怎麼湊,都給我弄出一億來!其餘的兩千萬我出!然後跟我堂姑媽離婚!跟我解除養女關係!”樑歆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好,好!”樑友誠點頭如搗蒜。
恰在這時,顧西爵走進來,坐回樑歆身邊。
“堂姑父說了,他儘量湊齊一億元,其餘的兩千萬由我們來墊,好嗎?”樑歆低聲問顧西爵。
顧西爵目光冷冷一橫樑友誠,再回眸向樑歆眨眨眼:“好。”
達成了共識,顧西爵親送樑歆回顧家大宅,後續的事情交由諾亞去督辦。
樑歆一經回到大宅,馬上讓岑燕和程曉冰分頭行事,岑燕這邊負責盯着樑友誠和被債主控制的趙小羣的動向,程曉冰就負責從諾亞那邊得到最新進展的消息。
樑歆向她們倆發話:兩千萬她明明白白地付出了,另外加碼一筆錢給那些收債人,將趙小羣先放了再抓起來,事必要在風高月黑之夜,扔進賞鳥區的那海域裡!
岑燕和程曉冰答應了,開始滾動式的源源不斷給樑歆輸送消息。
程曉冰:樑友誠在家裡忙着籌集資金。
岑燕:樑友誠和趙小羣都在原地沒有動靜。
程曉冰:諾亞說,樑友誠已經弄到錢,帶着錢和離婚協議書去贖趙小羣。
岑燕:樑友誠跟韓特助出門了。
行!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計劃!樑歆安下了心!
樑友誠和趙小羣簽好了離婚協議書,也簽下和樑歆解除領養關係的協議書。
趙小羣被暫時放了出來,然而,樑府的宅子已經被樑友誠賤賣,她只能去小旅館住下……
樑友誠將名誠的股份以償還賭債爲由轉給了喬勝明,他“淨身”帶同二奶移民到加拿大去……
某天,樑歆從晨報的角落裡看到一則報道:觀海長堤賞鳥區對開的海域發現一具浮屍,性別爲女……
樑歆立刻眼角一跳,趙小羣!
當天下午,她果然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讓她去認屍……
顧家的長輩們當然不許她去的,結果還是顧西爵去了……
岑燕和程曉冰一起登QQ來找樑歆,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地又說又笑。
末了,岑燕說:該怎麼收拾樑友誠?
程曉冰:那二奶會跟他一輩子麼?老男人一個!給她搭個男人,直接捲了錢帶走兒子,讓樑友誠孤伶伶地死在屋裡沒人知曉!
樑歆打個OK的手勢,默默贊同這一說法,各種死法,莫過於漫長的折磨了!
收拾樑友誠的任務,岑燕樂呵呵地包攬了去。
又搞定了一對賤夫婦,可是,樑歆仍然悶悶不樂。
因爲千算萬算,她竟是沒有算到樑友誠會將名誠的股份暗中賣給了喬勝明!
人說,懷孕期間,女人的智商會降低,這話不假呀!
喬勝明拿着名誠的股份,會作什麼用途呢?樑歆絞盡腦汁的想……
這天,顧西爵就如預料中那樣,接到喬勝明的電話了。
“西爵,我覺得有必要對名誠集團的領導層架構進行重組了,你說呢?”喬勝明緩聲問道。
單刀直入哦!顧西爵挑脣:“那就召開副總級會議吧。”反正也要給各個投資商的副手安插職位,這時機不早不晚。
喬勝明答應一聲,客客套套的再閒聊兩句便掛了電話。
顧西爵眯着眼,丟下手機,走到落地大窗前俯瞰腳下的城市繁華景象。
韓諾亞走進來,交給他一疊要籤閱的文件,他順便吩咐他:“問問董事長有空嗎?我等會兒過去找他面談。”
韓諾亞應着,走去辦公桌打內線跟顧盛弘的特助通報,顧西爵拿着文件仔細批閱、簽名。
“顧總,董事長在辦公室裡等你隨時過去。”韓諾亞扣下話筒,對顧西爵報備。
顧西爵點點頭,簽好名後交還文件,然後站起身走出辦公室,乘電梯直上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兩父子坐到沙發那邊,顧西爵也不拐彎抹角了,他直接說:“喬勝明買下了名誠另外49%的股份,剛纔打電話來給我,要求重組那邊的領導層架構。”貞歡帥劃。
“嗯,剛好我們也要重組,就照他說的做,無妨。”顧盛弘直直望着顧西爵。
“是的,我也順水推舟了,但,我覺得他這一次出手絕不簡單。”顧西爵回視過去。
“沒辦法,料不到樑友誠竟然會將股份轉給了他。”顧盛弘無奈地挑眉。
“我們做個假想吧,萬一他是想要通過名誠加入我們的圈子呢?”顧西爵靜靜睇住老爸。
“……”顧盛弘不禁沉思,因爲這樁跨國投資項目已在臺灣業界內掀起一股旋風,很多朋友通過各種渠道向他伸出橄欖枝,都想要分一杯羹!如今喬勝明千方百計與顧氏集團拉近連帶關係,大概也是抱有這種想法了!
“我是不想再跟喬勝明有任何瓜葛的了!”顧西爵見老爸沉吟不語,便直接挑明瞭立場。
“西爵啊,我知道,喬勝明之前做過了一些陰損的招數,令你和小歆受到傷害了,能夠避免跟他合作,我也不想再去招惹他!”顧盛弘也表明了態度。
顧西爵輕吁了口氣,兩父子還好都心意一致!
名誠集團的副總級會議隆重召開,顧西爵主持會議,對領導層架構進行重組。
跨國投資團隊的副手們,被他安插到各個領導層裡,而喬勝明對此卻是表示極力贊成,這有點出乎顧西爵的意料。
不過,想了想之後,顧西爵明白了這只是一種手段,喬勝明試圖在搞好彼此的關係,伸出善意的橄欖枝求和。
和不和,都不願意跟這種心懷叵測的老奸爲伍!
顧西爵打定了主意,對喬勝明的態度始終不卑不亢。
但是喬勝明使的卻不只是一招一式,他此番出手,是深謀遠慮的,其組合連環拳讓人防不勝防!
樑歆頻頻接到岑燕轉發過來的消息,都是喬勝明去名誠集團和顧氏集團的紀錄。
喬勝明如此頻繁地與顧西爵接觸,肯定不會舉手無回!樑歆又開始揪心了!
明明白白地問顧西爵這事情,是不行的!因爲他已經要她靜養身體!
時值晚夏,不知不覺間,她已懷了七個多月,快要八個月的身孕。
雖然一直有月子公司幫她保健護理,每天做着各種保養和保健操,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勞心勞神太過,身和心都不勝負荷。
近來夜晚都不能睡覺,那腰是硌得怎麼躺都不舒服地,她連顧西爵的懷抱都不稀罕了。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不適!
每天她獨處時老走神,一顆心忽上忽下的忐忑着,焦慮和煩躁常常來侵擾她。
偏偏,九月末是中秋節。
前一天晚上,顧梓琳和顧鈺雯兩姐妹特地過來中樓向顧老夫人和顧盛弘請示。
“快要中秋節了,一家子能在團圓在一起纔好,奶奶、爸爸,我們能不能接媽媽回來過節啊?”顧梓琳擺出一臉的楚楚可憐,看看顧老夫人,又望望顧盛弘。
李智秀才搬出去不到幾個月,而且她搬離之後從未打個電話回來示弱過!顧盛弘想想,這氣就沒辦法消,故此一口回絕:“你媽自己都沒要求回來過節,你們湊什麼熱鬧?”
“爸!媽媽那是傷心、絕望了!您和她畢竟是結髮夫妻呀!這團圓的佳節您接她回來過一下會怎樣?!”顧鈺雯忍無可忍地呼喊。
一旁的顧梓琳慌了神地一味揪她,可還是不能阻止她衝動的說出這番話來!
“她傷心?她絕望?不能吧?!該傷心該絕望的人是我纔對!”顧盛弘霍地鐵青了臉色:“這麼多年來她做過些什麼,她自己最清楚!如果她臉皮夠厚,好,就讓她踏進這宅子的大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