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劇情插入太多了,嘖,修修改改,好心塞。
中秋回家一週,兔子沒有筆記本,爲了不斷更只能用存稿自動更新,大家摸摸噠!
——————
凌雲觀的廂房內,蕭明遠與蕭瀟遲墨大白盤腿坐在屋中設下的陣法內。
設了幻陣,防禦陣,隔音陣以及聚靈陣數個陣法,坐在這裡面說事,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大白,你去門外守着,有人來了就嗷一嗓子。”爲防止大白打岔,蕭瀟就叫大白去守大門了。
大白哼唧了聲,磨磨蹭蹭的不願意去,蕭瀟瞪了一眼,威脅了句,“大白老爺,要小的請你出去嗎?”
說着就要伸手去拎大白,大白嗷了一聲,飛快的從法陣裡跳了出來,甩着尾巴忿忿的蹲門口去了。
蕭明遠看着跑出去守門的大白,又看看蕭瀟,笑道:“你這戰寵倒是特別。”
蕭瀟得意一笑,“哪特別了,就跟熊孩子一樣,皮實的不行,不揍就不聽話。”
“揍了更不聽話。”遲墨接腔道。
蕭明遠哈哈大笑,笑過後,一臉嚴肅道:“我不認識你們,不知你們爲何接近我們,還出手相幫,我不信你是因爲那幾塊靈石而動了幫我的心思。”
蕭明遠並不傻,從他見到蕭瀟出現在他家門前時,他就不相信蕭瀟說的任何一句話,但是,遲墨說他妻子的毒有救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蕭瀟收起了笑,正色道:“我姓雷,家中排行十三,這是信物。”
說着,蕭瀟從須彌戒中掏出一塊玉牌遞到了蕭明遠跟前。
蕭明遠第一眼看到那塊玉牌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發現脖子上的那塊還在,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才接過蕭瀟手中的玉牌看了起來。
玉牌正面刻有簡單的花紋,背面光滑如鏡的,底下卻又刻了一個簡單的花紋,看不出特別,蕭瀟也不知道這玉牌有何用意,只得拿玉牌出來套下蕭明遠的話。
“姓雷?”蕭明遠遲疑下問道。
蕭瀟點了點頭,爲了確認自己姓雷無誤,還擡手凝出了一團雷靈氣,姓名可以作假,靈氣卻作不得假,雷修可是非常少見的,也不知道蕭明遠想到了什麼,蕭瀟也只能這樣證實自己不僅姓雷,還是個雷修,撒謊真累啊!
看到蕭瀟指尖的雷靈氣,蕭明遠算是確認對方的確是姓雷了,又道:“這玉牌你從何而來?”
“我爹的,”爲了能讓蕭明遠徹底相信自己,告訴自己想要知曉的消息,蕭瀟只得繼續找個謊來扯,“是我爹留下的遺物,彌留之際還一直握着這塊玉牌,念念叨叨着什麼對不住,沒照顧好之類的話語,我們姐弟倆循着線索就找到了平陽郡。”
這個謊雖說是謊,但卻也是真實的,因爲鄭伯殞落前,就如這般,一直唸叨着對不住的話,聽的蕭瀟哭了一遍又一遍。
蕭明遠沉默了下來,看着眼前蕭瀟姐弟倆,把自己脖子上的玉牌解了下來,兩塊玉牌竟然拼成了完整的一塊!
“你父親,可有說過什麼?”看着手中的兩塊玉牌,蕭明遠已經選擇相信了眼前兩人的身份,那個深藏他心底的秘密,那個沒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今天終於得以說出口了。
蕭瀟點了點頭,“有,我爹說,他找遍了北域和東海也沒找到人,問明遠叔你這邊可有收穫。”
蕭明遠搖了下頭,長嘆一口氣道:“我找遍了整個中洲和西漠,卻沒有任何消息,後來因爲內子的緣故,不得不放棄了找尋。”
蕭瀟突然明白,爲什麼鄭伯當年會帶着她穿過連綿萬里的山脈來到了南莽,因爲南莽是離中洲最遠的地方,也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去了南莽。
“明遠叔,我爹不肯告訴我們這件事,只叫我們找人,你能不能跟我們說下,我們找的到底是誰?”蕭瀟收起了心緒,目光微閃,帶着興奮和好奇問道。
蕭明遠看着面前的小丫頭,忽然問道:“你多大了?”
蕭瀟被問懵了,眨了眨眼,才慢慢吞道:“八歲。”
“呃,”這下輪到蕭明遠傻眼了,“我以爲你才五歲……”
“不能以貌取人!”蕭瀟揮着小拳頭,帶了點慍色,最討厭人家說她小了,她已經可以一個人行走女媧仙界了好吧!
“額咳,是我的不對,不該以貌取人,八歲的八級遊仙,修爲已經很不錯了呢!”蕭明遠乾咳了聲,誇了蕭瀟一句後,帶着回憶的聲音喃喃道:“如果大小姐她還在,現在應該也八歲了吧,八歲的孩子,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如果大小姐她還在,肯定長的比你還高大結實!如果大小姐她還在,修爲肯定比你還高!”
蕭瀟眨了下眼,大小姐?!跟鄭伯一樣的稱呼!八歲,跟自己一樣的年紀!
想過稱呼和年紀後,蕭瀟再仔細一想蕭明遠的話,臉就黑了,“喂,明遠叔,誇你家大小姐的時候,能不帶貶低我的嗎?!我的內心也很脆弱的好不好!”
身高是蕭瀟內心永遠的痛,更痛的是,竟然有人拿高大結實來形容一個小姑娘,這得是多大的仇啊!重點是,對方這樣說是在嫌棄自己瘦小了,瞧自己這麼圓潤的身材,哪裡瘦小了?!
蕭明遠哈哈大笑起來,笑過後,正了正神色,道:“想來你們也知道了我以前在中洲蕭家呆過幾年,後來被蕭家除名的事了吧!”
蕭瀟和遲墨不約而同的點了下頭,就是因爲知道你與中洲蕭家有關係,所以才找上門的呀!
“我在中洲蕭家呆了一年後,一次歷練結識了蕭炎蕭大哥,得他數次相救,後來我與蕭大哥成了生死之交,蕭大哥是少年天才,資質極高,他發現蕭家功法有缺陷,自己偷偷修改修煉,後來,蕭家得知他在修改蕭家功法,修改過的蕭家功法端的神奇,可憑藉蕭家子弟的血脈發揮出高出數倍的體能,力大無比,蕭家本就走體修路子,得知蕭大哥修改後的功法有此神效,欲意橫奪,他不服,叛出了蕭家,便是那時候,我也與他一起離開了蕭家。”
在蕭瀟聽到蕭炎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錯不了了,真的是與自己有關的事。
蕭明遠說的簡單,但蕭瀟卻聽明白了,總結下來就是,中洲蕭家想要奪自己父親修改過的功法,父親不願意,叛出了家族,蕭明遠因爲與自己父親是生死之交,也一起叛出了蕭家。
蕭瀟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看着遲墨,默默的傳音道:“小遲啊,你說,這世上是不是有一種叫謊話說多了就成真的詛咒啊?!”
遲墨同情的看了眼蕭瀟,傳音回去道:“這也不算謊話啊,你爹的確跟蕭明遠是生死之交,瞧,多麼的有先見之明啊!”
蕭瀟想,虧的大白不在這裡,不然又得暴揍他一頓了,這貨肯定會嘲笑自己的。
“那明遠叔你和我爹找的大小姐就是……”沉默了片刻,蕭瀟開口問道。
“對,就是蕭大哥的唯一血脈,蕭瀟,小名小九。”說到小九這個小名,蕭明遠也有些疑惑道,“說也有奇怪,這小九的排名,既不是照着蕭家主支來的,也不是依着旁支排的,就莫名其妙的起了這麼個小名,說是在族中,排行第九,可蕭家主支旁支多少人,怎麼輪也排不上第九啊。”
這個排名,別說蕭明遠了,就連蕭瀟自己也有些摸不清頭腦,又問道,“那可有辨識身份的東西?”
蕭明遠點了下頭,“有,是一枚木質印章,蕭大哥說過,那是他們嫡系一脈的身份信物,但是,蕭大哥他自己都是蕭家旁支,怎麼會有嫡系一脈的說法?!”
遲墨目光微閃,從蕭明遠的話語中,他已經明白了一點,蕭瀟身具的強大血脈之力,以及他父母的身份,顯然是不屬於女媧仙界的。
“那我……那小九她母親呢?”蕭瀟差點把自己脫口而出,幸虧反應及時,趕緊改了過來。
“蕭大嫂懷小九的時候就重傷難愈,生下小九後就殞落了。”蕭明遠目光微暗,眼中有愧疚流露,說起他的這位蕭大哥和大嫂,也是命運多桀,拼死保下的唯一血脈,現在也不知流落到了何處。
蕭瀟搖頭不信,她明明記得自己曾在蕭家呆過一段時間,雖然記憶模糊,但絕對錯不了,“如果只是重傷難愈,就算生下了小九也不會那麼快殞落,是不是出了別的事?”
蕭明遠停頓了下,說話的語氣也帶上了幾分慍色,“後來我調查到,是蕭家那羣狗賊,趁大嫂生產之際出手奪人,好向大哥威脅要功法,那羣狗賊招招狠毒,向着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手,爲護下小九,大嫂傷上加傷,斬了偷襲的人後,大嫂重傷不愈,加上徹底傷了元氣,沒過多久就殞落了,再加上那羣狗賊三番五次的想弄死小九,前因後果相加,大哥得知後大怒之下,徹底叛出了蕭家,再後來,我就得到了蕭大哥戰死在寧掖城的消息,小九也下落不明。”
“啪啦!”蕭瀟手中喝茶的茶碗被她重重摔在了地上,臉上一片寒霜。
可笑啊,真是可笑!堂堂中洲的一大家族,竟然向族中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婦人下毒手,向一個纔剛出生的孩子下毒手,爲了一套功法,竟然能幹出這等散盡天良之事,且還是同族之人所爲,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蕭瀟一臉冰寒,蕭明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每每想起他大哥蕭炎的往事,蕭明遠就心猶如刀割,待他如親兄弟的大哥還不止一次救過他的性命,如今他留下的唯一血脈也不知所蹤,自己卻無能爲力,他還有何臉面去見九泉下的兄長!
蕭明遠不疑有他,只當眼前這個小丫頭也在爲自己的大哥大嫂和他那苦命的小侄女抱不平,沉默的嘆着氣。
“中洲蕭家,總有一天,欠下的會加倍還回去的,我等着那一天。”蕭瀟冷笑道。
遲墨站在一旁,拉着蕭瀟的手,點着頭肯定道:“會加倍還回去的。”
大白裝作遲墨的聲音,在遲墨剛說完前面那句話後,突然接了下去,大吼一聲:“滅他全家!”
蕭瀟點頭,“滅唄,反正咱們滅過不止一家,再多滅一家也挺好的。”
蕭明遠一臉詫異的望着眼前這兩個鬥志昂揚的熊孩子,喂,醒醒啊,你們才八級遊仙的修爲好伐,能不能睜開眼睛好好說話啊!
蕭瀟扭過頭朝蕭明遠笑道:“明遠叔放心,就算小九沒有出現,還有我們呢,蕭家欠下的那些,我們會幫小九討回來的。”
“算我一份。”蕭明遠沒來由的朗聲笑了起來,“你們可要努力修煉啊,不能讓小九等的太久。”
“很快的。”蕭瀟大笑着,眼角有淚閃現,被衣袖悄悄揩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