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腳步之聲愈發接近,趙諶循聲看去,唐玉震逐漸靠近,此時的唐玉震早已脫去戰甲,赤着上身,手中抱着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唐玉震來到一處牢房,對裡面一男子道:“考慮的如何了,只要你加入我鳳凰樓,將來榮華富貴那是唾手可得,只要你答應我,着女子便是你的,旁邊還未將軍準備了燒好的飯菜,放棄吧,你已經證明了足夠對秦鳳軍的忠誠,加入我們吧。”
那牢獄之中的男子也許很久沒有喝過水,用嘶啞的聲音道:“你把她送進來。”
唐玉震哈哈大笑,道:“這纔對嘛,識時務者爲俊傑,說着打開牢房朝着牢房裡面走去。”
趙諶眉頭一皺,關在牢房中的人趙諶認識,此人名叫薛政,原來乃是一名什長,每日好酒如命,打罵士卒,最終成了光桿司令,手下十餘人統統逃跑,但被趙諶一番教訓之後,幡然悔悟,可謂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薛政表現出極好的指揮才能,讓趙諶很是器重,年紀輕輕便成爲偏將,乃是秦鳳軍基層軍官中的骨幹,趙諶對此人頗有印象,沒想到也被關在這裡,趙諶仔細看去,這件秘密的老於之中,關押了不少基層將領。
唐玉震很聰明,也許說是鳳凰樓會長很聰明,很準確的切中秦鳳軍的要害,這些人若是集體叛變,趙諶可以估計,最少可以帶領數萬人反水,基層將領對於兵士們的影響力遠遠要大於,表面看上去的一切。
當唐玉震進入牢房的一瞬,薛政忽然那將手中巨大的鐵鏈朝着唐玉震拋去,唐玉震由喜轉怒,猛然將懷中少女朝着薛政拋去,薛政一驚,鐵鏈快速變道,擊打在鐵門之上。翻出令人牙齒髮酸的金屬碰撞聲,薛政想要再次提起鐵,唐玉震猛然向前,全力一腳踏在薛政的胸口,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薛政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倒飛了出去。
唐玉震冷笑着蹲在薛政面前。譏諷道:“哎呦,還是個硬漢,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你得死,別忘了,若是死了。什麼都沒了。”
薛政雙眼通紅,冷冷道:“鳳凰樓餘孽,想染我背叛秦鳳軍,背叛太子,絕無可能,只可惜我殺不了你,不然定然將你碎屍萬段。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太子殿下定然將你們鳳凰樓的餘孽統統趕盡殺絕,哈哈哈,給本大爺來個痛快的。”
唐玉震忽然邪笑到:“想必你很想用自己的一雙眼睛去見證一切吧,可惜...”唐玉震就在說話的同時,順手將手中鋼刺猛然刺入薛政的眼睛,薛政再也難掩痛苦,失聲慘叫起來。唐玉震再次用力一捅,薛政的手臂物理的垂了下來。
唐玉震冷哼一聲,這幾日唐玉震的工作進行的並不順利,趙諶這些親自提拔上來的將領,除了一兩個願意服從投誠之外,大多數都是誓死不從,讓唐玉震優勢氣惱又是無奈。若不塊段控制這些人,若是趙諶提早回來主持大局,那鳳凰樓精心不值得計劃便會完全化爲泡影,唐玉震越想越煩。忽然看到剛剛轉醒,蜷縮在鐵籠邊上臉色發白的少女,頓時冷哼一聲,不顧死相悽慘的血政,朝着少女撲去。
趙諶微微嘆息,在這麼遠的距離下,根本沒有機會對唐玉震一擊斃命,若是唐玉震僥倖走脫,相信潛伏在秦鳳城的鳳凰樓勢力會鋌而走險,很有可能將此地關押的基層將領全部殺害,若是失去了這些人,秦鳳軍的戰鬥力立刻會減少一半,沒有數年之功,絕對無法恢復,趙諶現在時間緊迫,需要秦鳳軍這支勁旅協助岳飛北伐,趙諶不敢冒險。
而現在唐玉震爲趙諶創造了機會,趙諶悄悄的打開了鐵門,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並不規則的岩石,將鋒利的一面面朝外握在手中,悄悄的朝着薛政死去的鐵籠匍匐而去,唐玉震頗爲快活,根本沒有發現危險的臨近,此時的少女早已昏死過去,但唐玉震依然不管不顧,在那裡不住的挺動,毫無憐香惜玉的想法。
趙諶看準時機,功力全開,猛然朝着唐玉震衝去,唐玉震感覺到趙諶近前,早已來不及避開,唐玉震也是刀光劍雨之中活下來的,本能的躲開了趙諶的致命一擊,石塊瞬間劃開皮肉,一條巨大的血痕流淌着大量的鮮血,而那少女也被大力甩出,猛然撞擊在牆壁之上,脖頸發出脆響,當場氣絕。
趙諶知道不能給唐玉震絲毫機會,全力強攻,一時間唐玉震險象環生,其實唐玉震武功高強,與趙諶不分伯仲,若是兩面公平較量,就算可以擊敗唐玉震,但想留下唐玉震那卻不可能。
但此時唐玉震突然遭襲,加上長時間的酒色過度,十分實力,能發揮出五成就不錯了,哪裡是趙諶對手,交手數回合便落了下風,唐玉震一邊打一邊告饒道:“壯士,手下留情!”
趙諶不管不顧,依然全力猛攻,鐵籠極爲狹小,根本沒有逃跑的地方,而趙諶刻意的把守住鐵門,唐玉震根本沒有出逃的機會,唐玉震看出趙諶沒有絲毫放鬆的可能,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也是以命搏命,困獸猶鬥之下,唐玉震倒是多了幾分悍勇,給趙諶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趙諶嘴角露出微笑,唐玉震越是如此,說明唐玉震已經到了極限,只要堅持一會便可以拿下唐玉震。
果然再次交手十餘回合,唐玉震動作慢慢變得遲緩,就在此時趙諶猛然加速上前,在硬接唐玉震一拳的代價下,一記側踢,大力甩在唐玉震腦袋之上,唐玉震翻滾倒地,滿眼金星,趙諶上前將地上的鐵鏈撿起,勒在唐玉震的脖頸之上,向後猛提,唐玉震眼睛白翻,嗚咽着不斷用力抓着地面,不一會兒唐玉震便完全失去了力氣,趙諶爲了保險起見,再次用力勾着鐵鏈,果然數息之下唐玉震再次全力的掙扎,此次的力氣明顯比上次打得多,着明顯是上乘的龜吸之法,可惜趙諶性格謹慎,並沒有給唐玉震機會。
趙諶順手拗斷了唐玉震的脖子,然後站了起來,看着周圍都看着這邊動靜的衆人,趙諶大聲道:“各位,我趙諶來救你們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聽到趙諶的聲音,所有人都爲之呆滯,直到趙諶爲每一個人打開鐵籠,打開手銬和腳鐐之後,衆人才明白這一切乃是真實的,不少將領都喜極而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趙諶信心滿滿,只要救出這些人,便可以立即奪回不少部隊的控制權,就在趙諶考慮如何帶着這些人毫髮無傷的出去之時,忽然傳來齒輪的滾動聲。
趙諶立即做手勢讓手下將領潛伏起來,這些將領多是從基層上來,訓練有素,在毫無雜亂之下完成隱蔽,而其中一人腳步極輕,估計乃是女子,趙諶待在一個角落之中,從向下的懸梯看到了來人,到來的人數在有八人,爲首的乃是容華夫人,看來容華夫人對唐玉震並不信任,寧可冒着密室暴漏的危險,也要帶如此多的手下,不過雖然容華夫人護衛不少,但以趙諶估計,若是遇到全盛時期的唐玉震,這七個護衛根本不夠看。
趙諶悄悄用手勢告知身邊將領一會如何動作,當容華夫人與護衛剛剛進入地牢,忽然被從兩邊衝出秦鳳軍的將領壓倒在地,而容華夫人也幾乎瞬間被制服,很快那些護衛也被殺死,趙諶也算鬆了口氣,真是瞌睡便有人送枕頭,既然如此,容華夫人便是最佳的擋箭牌。
容華夫人面如土色,雖然此刻在秦鳳城掌握大局,但以容華夫人的年紀來說,落入敵手的代價讓容華夫人想想便頭皮發麻,趙諶也顧不得解救那些被唐玉震抓來的少女,此時必須掌控全局才行,決不能讓鳳凰樓破釜沉舟,這些將領雖然身手不錯,但只有真正進入軍隊才能發揮他們最大的作用。
趙諶不再猶豫,撿起死去護衛的刀刃,架在容華夫人的脖頸之上,朝着外面走去,所有被救出的將領,除了重傷無法走動的,其餘都跟在趙諶身後,趙諶的迴歸,頓時給了衆人莫大信心,大家跟隨者趙諶一路前行。
當趙諶出來之後,房屋之內正站着數個護衛,驚愕之下,被從後面衝出的秦鳳軍軍官數息之間殺死,整個房屋之中充滿了血腥味,趙諶押着容華夫人,朝着外面而去,趙諶的行蹤很快被門口的護衛發現,不消片刻,數百人朝着這邊聚攏而來,將趙諶等人團團圍住,趙諶也是心中震驚,一個小小的府邸之內,居然你隱藏着如此多的鳳凰樓護衛。
忽然一鳳凰樓領頭男子道:“會長有命,若是負責人被擒拿,與敵寇一同誅殺,立即執行血色計劃。”
男子的話音剛落,容華夫人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鳳凰樓信徒,居然會被如此出賣,趙諶心中也是頗爲焦急,自己出逃絕無問題,但帶着這些將領,定然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這是趙諶承受不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