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六拽着雲非言風風火火往病房走,行走間,後腰彆着的搶十分讓雲非言眼疼。
“我說,能走慢點嗎?我好歹是穿高跟鞋的。”雲非言向後面扯了扯自己胳膊,這個顧六的勁兒可真大,攥着她的手腕就像是鉗子在鉗着她,手腕疼死了,腕骨好像都要碎了。這個粗-暴男!
“喂……”
“你還有臉說話!”顧六猛地停下,將雲非言往牆壁上一丟,一根食指惡狠狠指着雲非言的鼻子,眼睛像要吃人,“你爲什麼不早點來?爲什麼現在才磨磨蹭蹭到?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拜託,說黑心,哪有比你們黑道上的人再黑的?這話顧六你也好意思說。
“我有工作……”
“麻痹的你再說一句聽聽!”顧六氣衝霄漢地一拳打在牆壁上,那一拳如果打在雲非言的身上,不用懷疑,雲非言絕對需要骨頭重組,雲非言不敢動,因爲她察覺到顧六此時的情緒非常狂躁,顧六齜着牙,“你那****的破工作難道有我們少爺重要?你可是我們少爺的未婚妻!你有沒有點身爲人妻的覺悟?”
雖然只是未婚妻,還沒正式結婚……
“我們的婚約……”已經完結了。
“你曉不曉得我們少爺因爲什麼生病?他是爲了你!他因爲你吐血昏厥住院生病,可你呢?自顧自的逍遙快活,你還真是沒良心!”顧六根本不讓雲非言說話,他一肚子火氣,恨不得現在就將雲非言給斃了纔好。
“可是我和他……”
“你昨晚到底跟我們少爺說了什麼挖心挖肝的難聽話了?嗯?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刺激我們少爺了?你他-媽的真是個蛇蠍爲心的壞女人!如果不是我們少爺向着你,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你瞪着我幹什麼?你怎麼不說話?無話可說了吧?”
雲非言用手指戳到顧六胸膛上向外推了推,“離我遠一點,距離太近說話容易噴口水。”
等來等去等到這句無關痛癢的話,顧六差點當場吐血。不過還是聞言向後退了一步,氣得臉色發青惡狠狠瞪着雲非言。
雲非言用手梳理了下長髮,深吸一口氣,“首先,我要申明,昨晚我沒有說什麼難聽話給顧少聽,至於他爲什麼會氣成這樣,我覺得這要問顧少,我從來不是那種無故招惹別人的人,我沒那種蛇精病。其次,我今天來看他,是看在他幫我收復雲家產業有恩於我,並不是因爲和他的婚約。且不說和他的婚約還存不存在,即便我現在還是他的未婚妻,我也沒有非要來伺候他的必要。都是成年人,都有各自的生活,選擇怎麼樣的生活方式,就是需要商榷,那也是我和顧少去商量,與你無關。所以顧六先生,你剛剛對我的態度以及說話內容,都非常的不妥。你覺得呢?”
雲非言的口才真是讓人想要掐死她!顧六越聽越氣,太陽穴突突的跳。因爲他發現雲非言說的條條槓槓非常佔理,他根本找不到反駁她的話。太他奶奶的讓人懊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