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臺上二人分開兩邊對立,雲濤面色微紅呼吸有些不均。
輕呼兩口氣後,雲濤淡然說到“天賦異稟固然好,不過你終究不過後天初期,不如我勁力綿長,我體質雖不如你,但也相差不多。我不願傷你,你且認輸離去吧。”
厲濤卻是沒有理會雲濤,反而轉過身來看向王石說到“師弟,你看好了,雖然後天可將武技藏於身,揮手便可爆發全力。但終究不如變換動作來的強大。只是武技最後容易傷及自身,除卻我等天賦異稟之人,尋常武者卻是不敢隨意使用。你且看好了!”
說罷足踏七星,力量寧而不散,腳下石臺絲毫無損,那一股股壓縮體內的力量將厲濤全身筋骨撐的嘎嘎作響,將周身空氣都震盪的模糊起來,匯聚完畢瞬間向雲濤衝去。
雲濤見此面色大變哪敢硬接,左右兩邊皆在厲濤攻擊範圍內,無奈只得不停後退直至臺下。
厲濤見此,便將腿部力量轟向擂臺,只聽一聲轟鳴,在場觀衆俱是耳鳴數息,臺上煙霧環繞更是看不清虛實。
等到視線清明之下,只見那高兩米、長4米、寬三米的石臺消失不見,只留一地碎石。
其中厲濤左腿直插地下腿根處,右腿仿若無骨一般扭曲的耷拉在一旁。雲濤苦笑道“師弟,一時輸贏而已,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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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王石、葉清靈迅速上臺,王石更是將厲濤背了起來。厲濤全程好似並無痛感一般,面容依舊風輕雲淡向雲濤說到“師兄,此戰可是算我贏了?”
雲濤愣了愣,複雜的看了眼厲濤,拱手道“此戰我敗了,此番卻是驚雲輸給了極雷。”說罷便轉身向驚雲武館走去。
見雲濤走後,厲濤臉色突然漲紅,一口黑血噴出後面色順暢許多,有些虛弱到“師弟,快將馬車備好,我等返回墨城。”
葉清靈帶着哭腔的說到“師兄,還是先找大夫看看吧,你的腿。。。。”王石也一臉擔憂的看着厲濤。
厲濤擺了擺手說到“不礙事,我這腿已然經骨俱斷,沒得醫治了,路上我自己調理一番就是了,不用在去尋醫。”
王石卻是聞言後,震撼的看着厲濤,不解的到“師兄,既然你早知如此,爲何還要於那雲濤爭個高低?”
厲濤第一次在王石面前露出笑容,或許長久不曾笑過,那笑容卻是生硬的有些難看。
平和到“驚雲武館無非想讓極雷出醜罷了,師傅年歲大了,若是在落個誤人子弟的臭名,卻是我等作爲師兄的老弟子臉上無光了,既然月師兄走了,那武館的臉面便得我來保住!”
王石聞言沉默不語,隨後便將馬車牽來,衆人向墨城趕去。
許是厲濤今日維護住武館的名聲十分高興,便多教導了王石兩句。當王石聽到厲濤說到“師弟,將來身在江湖,無論遇到何種事情,如何抉擇都可。但要記住,一定要承擔起那等後果。”
這句話讓王石恍惚不已,讓他想起了黃奎師兄也曾說過同樣的話,這話裡行間似乎說的是江湖隨心,萬事由己。但是卻是讓王石感到一種厚重的責任感。
回到武館時已經是近一週之後,王石將厲濤送到醫館療養,這次厲濤師兄卻是在爲拒絕,王石懷着沉甸甸的心情將此行一字不落的說與雷厲天聽。
雷館主收起了往日的悠閒,輕輕拍了拍王石的肩膀說到“可惜厲濤那孩子了啊,你們都是好樣的。”卻是對驚雲武館的事隻字未提。
王石卻是急切的提醒道“師傅,那驚雲武館的雲彩結已然先天,大師兄去萬州去求蘇家先天長輩來爲我們壓陣,不過萬州太過遙遠了,不知道時間是否來得及。師傅你說該如何是好啊。”
雷厲天卻是好笑的看着王石,隨意道“那雲彩結尋來,與極雷武館何事啊,要來便來吧。”語態輕鬆,不似作僞。
王石見師傅這般模樣便放心了下來,想來師傅早已有了對策,這般心事落下,便擔憂起了厲濤師兄,向雷厲天告退後邊敢去醫館照顧厲濤去了。
雷厲天看向王石離去的背影,目光閃動,不知在想着什麼。
回到墨城大半個月,王石與葉清靈每日都在照顧厲濤。
兩人還專門給厲濤師兄準備了個輪椅,好方便其出行。
這天王石正推着厲濤散步,突然一個極雷弟子慌張的跑到王石面前急切的說到“師兄,不好了,那驚雲武館館主來武館要爲師姐和雲瀾提親,師兄你快回去吧”
王石聞言,面色大變,頭腦都有些恍惚。
他沒想到雲彩結居然不是來踢館落極雷面子,居然是來提親的,但是此事讓王石心口劇痛,跌跌撞撞的向武館跑去。
走到武館,只見武館內平靜如常,弟子如往常一般繼續訓練,並無異常。
王石面色一白,只以爲師傅答應驚雲請求,明哲保身了。
頓時感覺天塌地陷起來,雙目混沌如墨,光亮全失。
行屍走肉一般走過訓練場,不曾理會周遭弟子一句話,直到葉清靈上前來,才讓王石清醒了過來。
王石悲痛的看着葉清靈,還未說話。葉清靈便輕哼一聲說到“那雲瀾居然讓其姑姑雲彩結上門求親,真是好不要臉啊。還好師傅沒有答應,不然我便剪了那臭小子。”
王石聞言抹了一把臉,一臉複雜的表情。不過還是問道“師妹倒地是怎麼回事,那雲彩結不是上門踢館的嗎?”
葉清靈也是疑惑道“我也不知道那驚雲館主是怎麼想的,雲館主上門來也並未氣焰囂張,反倒和師傅兩人一臉和氣的去書房議事,也未見大吵大鬧。不過雲彩結說提親的時候,卻是有些激動的說過一句,莫不是要將你我的恩怨轉嫁到弟子身上?便找我來問我是否對雲瀾有意。被我當場否認了。”
王石聞言卻是更加疑惑了,不過並未多想,那雲彩結也在極雷住了下來,直到大師兄帶蘇家先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