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昇氣哼哼地往回走,剛走進小區,手機響。範東昇看顯號是王秀英的電話,沒接。繼續往家走。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範東昇以爲是王秀英的電話,看也沒看,徑直走回家。
第二遍響鈴是盧千喜給範東昇打的電話。範東昇沒接電話,盧千喜又坐不住凳子了,站在廳中,不停在給範東昇打手機,還是沒人接。盧千喜不高興地,自語:“我的電話也敢不接了?!”
要知是盧千喜的電話,現在的範東昇哪敢不接呀,可他就以爲是王秀英的打的電話呢。回到家裡,範東昇很疲憊,坐沙發上發呆想着剛纔和馮宗正遇到的撞車,仍就心有餘悸,這個修長河到底是衝着馮宗正與是盧千喜派來對付自己的?範東昇頭都要想疼了,但沒有想出頭緒。
王秀英見範東昇回到家中,餘氣未消,仍就衝範東昇嚷道:“你還知道有個家呀?”
範東昇看了一眼王秀英,不想搭理她,欲回臥室,這時範東昇的手機又響。
範東昇疑惑地看着王秀英,問:“剛纔不是你打電話?”
王秀英:“我打一個電話你不接,我有那麼賤還要打給你?”
範東昇沒再理王秀英,看手機來電,七個未接。再看都是盧千喜打的。
王秀英湊過來問:“這麼晚了,又是哪個相好的給你打電話?”
範東昇看了一眼王秀英,沒理她。範東昇拔號,打電話給盧千喜。
盧千喜的手機響。盧千喜看了看是範東昇來電話,一開始想不接,可想了想,她又接起:“範主任,哦,是我打電話找你。對, 工作上有點着急的事,你到我家來一趟吧。”
範東昇邊接聽電話,邊應着:“好。好的。我這就來。”範東昇掛了手機,往門口走。
王秀英攔在門前,衝範東昇:“姓範的,你要是走出這個家門,就別再回來。”
範東昇沒說話,只是推開王秀英。穿鞋欲走。
王秀英仍就攔着:“聽好了,姓範的,我不可能忍你一次還忍你。你想好了,走出這個家門,你就別想回來。”
範東昇還是不說話,他一用力,把王秀英推到一旁,開門,走出屋,關門聲很響。
王秀英看範東昇真的走了,坐地大哭。罵範東昇忘恩負義。
只要盧千喜找範東昇,現在的範東昇無論什麼情況都得來,因爲他的軟肋在盧千喜的手中捏着着。範東昇打車來到盧千喜家。
盧千喜很是生氣,但卻很冷靜地問:“老範,你沒接我電話,真是沒聽到?”
範東昇囁嚅地回道:“盧局長,我真沒聽到。衣服在臥室,手機調的振動放口袋裡。我在廳裡看電視了。”
盧千喜嘆了口氣,說道:“範主任,你這心挺大啊,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看電視。”
範東昇不知出了什麼事,忙問:“盧局長,又出啥事了?”
盧千喜盯着範東昇看,說道:“紀委被盜,聽說馮宗正已報案了。”
範東昇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說這幾天怎麼這麼心慌。”
盧千喜越看範
東昇的樣子越生氣,實在忍不住了,衝範東昇數落道:“你說你,讓你放火燒了吧,你偏偷個沒用的硬盤。這下好,驚動了公安。”
範東昇聽到報案了,有些着急,問:“現在怎麼辦?”
盧千喜生氣地:“怎麼辦?現在不僅要對付紀委,還要隨時準備對付公安。你說你還能有什麼用?”
範東昇打自己嘴巴:“盧局長,我該死,都是我的錯。”
盧千喜緩和了語氣:“別弄那些沒用的了。給你個任務,到我別墅去。”說着,扔到茶几上一個信封:“你把那個女人帶走,最好把她送到黑龍江,或雲南也行。離津貢遠一點。這裡是五萬塊錢,夠生活些日子。”
範東昇問:“盧局長,這是什麼意思?”
盧千喜:“其他的事不要多問!”
範東昇:“那我得和家人說一下。”
盧千喜說:“就是個出差,又不是別的事。”
範東昇有些猶豫:“那個女人能聽我的嗎?”
盧千喜:“我和她談過了,她同意。但你得看着她。”
盧千喜和範東昇談事,宮小麗和馮書豪回來了。馮書豪與宮小麗吻別,站在樓下目送着宮小麗上樓。宮小麗上樓,拿鑰匙開門,開了幾下沒打開,門反鎖着。宮小麗又試了幾下,門仍就反鎖着。宮小麗貼着門聽了聽,似有說話聲。
盧千喜爲了給範東昇壓驚,破天荒地炒了幾個菜,和範東昇坐桌前正飲酒。盧千喜聽到了響聲,她警覺地示意範東昇不要說話。
宮小麗站門口想了想,返回了樓下。
馮書豪正向樓上張望。見小麗返回來,他高興地跑過去,抱住宮小麗:“這一會兒就想我了?”
宮小麗似有心事推開馮書豪:“誰想你了?只是我又忘記帶鑰匙了。”
馮書豪:“那去我家吧。你睡我房間,我在客廳睡。”
宮小麗:“不去,不合適。”
馮書豪:“那給你媽打電話。”
宮小麗想了想:“不用了,我家有個別墅,用指紋開鎖,我們去那兒。”
馮書豪聽宮小麗家有別墅有些意外驚喜,問道:“你家有別墅?你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
宮小麗:“別貧了,快走吧,再磨蹭就天亮了。”
馮書豪緊着追問:“小麗,以前你可沒說過。”
宮小麗:“這是我家的秘密,我媽不讓說。”
馮書豪:“既然是秘密,那我替你保密。”說着,馮書豪又騎上自行車。宮小麗坐後座上。可宮小麗剛坐上又下來了。馮書豪問:“怎麼了?怎麼下來了?”
宮小麗:“我們還是打車吧,路有點遠。”
馮書豪和宮小麗打輛出租車,向別墅駛去。二人坐在後排坐,宮小麗的頭依在馮書豪的肩膀上,心裡想着心事。馮書豪的手拉着宮小麗的手,似睡非睡。車內放着纏綿的愛情歌曲。
出租車來到津貢效區盧千喜家別墅門口停下。馮書豪付了車錢。宮小麗、馮書豪二人下車。宮小麗用指紋開鎖,二人進了別墅。
走進別墅內,馮書豪如劉姥姥進大觀園,看得目瞪口呆、眼花繚亂。馮書豪:“小麗,這也太富麗堂皇了。”
宮小麗沒搭馮書豪的話,指着一樓的一間臥室對馮書豪說:“你睡那裡。”
馮書豪:“小麗,你睡哪兒?”
宮小麗指着另一間臥室,說:“這是我的專用房間。樓上還有一間,今晚我就睡樓下,離你近些。”
宮小麗和馮書豪在臥室的門外說話。
廚房中有個人影縮在角落,警覺地聽着外邊的聲音。
馮書豪拉着宮小麗:“我要看看你房間。”
宮小麗:“明早再看。先睡下吧。我都困死了。”
馮書豪:“那好吧。”宮小麗和馮書豪二人吻別,馮書豪回到自己房間。
馮書豪進了房間,站着四下看了看,轉身出去,見宮小麗站在門外,問:“你沒回房間?”。
宮小麗衝馮書豪說:“我來告訴你,吃的在廚房。”
馮書豪:“我不想吃的,我想去衛生間。”
宮小麗:“左拐第三個門。”
馮書豪:“好的,我知道了。”
馮書豪比着自己的胳膊說:“左,右,左在這邊。”說着,拐過去找衛生間。
馮書豪藉機問:“小麗,不然我陪你睡吧。這麼大的房子,你不害怕嗎?”
宮小麗:“不用,我不害怕。對了,我還是給你找點吃的吧,不然你晚上餓了找不到吃的。”
馮書豪邊向衛生間走,邊大聲地說:“沒事的,我不餓。我說小麗。這麼大的房子也沒人住?”
宮小麗邊大聲和馮書豪說話,邊去廚房:“有時媽媽帶客人過來。”
馮書豪大聲問:“有保姆沒有?”
宮小麗:“需要時我家有個親戚就來幫忙,如果不需要,她就不來。”
馮書豪找到衛生間,打開門,看着寬敞的衛生間,很驚訝地大聲道:“我的天啊,小麗,你家這麼大的衛生間!”
宮小麗開玩笑說:“那你就多在衛生間呆會兒。”
馮書豪便完,邊繫着褲子,邊欣賞裝修豪華的衛生間,嘴裡還不停地稱讚:“太豪華了!太考究了!太漂亮了!太……”馮書豪正欣賞衛生間。只聽宮小麗傳來歇斯底里的喊聲:“救命啊——”這一喊聲,嚇得馮書豪直打冷顫,這一喊聲也劃破了夜空!
盧千喜聽到外邊沒了動靜,到窗前看了看,她看到宮小麗和男朋友走了,提着的心放下了。
盧千喜隨手給了範東昇一把鑰匙:“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你帶着她連夜走。”
範東昇把鑰匙揣兜裡,看了看盧千喜:“如果她不想走呢?”
盧千喜:“不想走也得走!”
範東昇點了點頭,聽明白了盧千喜的意思,他開門出去。
盧千喜快步走到窗前向樓下看。從窗口望去,範東昇走到路邊上了出租車消失在黑夜中。無論範東昇的心裡是怎麼想的,現在就是盧千喜的一顆棋子,盧千喜想把他放在哪裡,他就要奔向哪裡。範東昇別無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