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萱氣得胸腔要爆炸了一般,爲了給夏安安正名,她把公府姑娘的教養拋下,大聲說:“陸璉!你少在這裡造謠污衊!今天在這裡的人,不認識的看個熱鬧,認識的,誰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在我懷孕的時候把我打流產,左一個小妾右一個小妾擡進門,在我病重的時候,恨不得讓我去死!我跟你和離了,你居然還怪在別人身上?你簡直是不要臉到極致!”
“你他媽的胡說什麼呢?”陸璉也是習慣了,揮手就一個巴掌打過去。
然而,卻有一隻手,抓住了他的。
韓如萱本來反射性地捂住了臉,卻沒有意料之中的痛,轉頭一看,是嚴廷樂,抓住了陸璉高高揚起的手,冷着臉說:“陸二爺,你喝多了。趕緊回家歇歇去吧!”
陸璉卻似見到了自己人,反手一把抓住嚴廷樂:“你來得正好!嚴廷樂,你說,夏安安是不是個蛇蠍婦人?她不僅害我,她還害了你!寶慶公主就是她害死的!一屍兩命,對不對?”
嚴廷樂:“放你孃的狗屁!夥計們!你們看好了,就這一位,以後不許踏進我國宴樓的門!免得他髒污了我的地兒!”
說着,他用力一搡,把陸璉給推了出去。
陸璉氣得冒煙,要來打嚴廷樂,卻被酒樓的夥計們攔住,進不來了。
他今天就只帶了一個貼身小廝,寡不敵衆,只好罵罵咧咧地走了。
嚴廷樂看向夏安安兩人,問:“你們沒事吧?”
夏安安搖頭:“多謝了!”
嚴廷樂:“趕緊回去吧!大着個肚子,還亂跑什麼?”
夏安安笑了笑,衝他行了個謝禮,拉着韓如萱出去了。
韓如萱回頭看了嚴廷樂好幾回,眼裡有種夏安安從未見過的,不一樣的光芒。
“你看什麼呢?趕緊走!丟人丟得還不夠嗎?”夏安安說。
她以前也耳聞過,陸璉喝完酒喜歡亂說話,今天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當真是感覺……丟人之極。
韓如萱的注意力卻不在陸璉,有些激動地說:“安安!他居然把陸璉趕出去了!他……他……”
夏安安:“我不是說過了嗎?嚴廷樂這個人,雖是個紈絝,但是他心眼不壞,能辯是非。”
韓如萱:“我今天感覺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呢……”
她又回頭看國宴樓。
夏安安開玩笑:“怎麼?你不會看上他了吧?正好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回頭我幫你做媒,你嫁給他吧!”
“你說什麼呀!”韓如萱紅了臉,扭捏得不行。
夏安安挑眉。
……
夏安安回去,就讓東籬去國公爺那裡告了狀。
定國公氣得手抖,差人把陸璉叫過去,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時候陸璉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咬着牙說:“爹,韓家以前怎麼不提和離,現在卻來提?明擺着有人挑撥!不是夏安安是誰?我還聽說,就在韓家來人前一晚,有人看到夏安安跟韓氏一起出了門,去了韓家!”
定國公皺眉:“誰看到的?”
陸璉:“誰看到的我不能說,反正這事兒是真的!不信你把她喊開來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