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廷樂:“這天底下的好廚子多了去了,你該不會覺得就你們家的會做菜吧?真是笑話!”
夏安安:“那走着瞧好了!我賭你不出半年,必定關張!”
嚴廷樂氣不打一處來,三兩步衝到夏安安面前:“你會不會說話?今天我開張,你卻說我要關張!”
他這虛張聲勢的樣子,不知道的人看着還真挺兇的。
韓如萱急忙擋在夏安安面前,說:“你兇什麼兇啊?我們來了就是你的客人!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我看根本用不了半年,三個月就得關!”
嚴廷樂斜着她:“你又是哪位!”
韓如萱:“對面家宴樓的老闆之一!我姓韓,怎麼?”
嚴廷樂:“我請你們了嗎?你們就跑來‘做客’?”
韓如萱:“怎麼?你的酒樓不請就不能來?行,那我出去跟客人們說說你這兒的規矩!”
她拉着夏安安就走。
嚴廷樂攔住她們:“幹嘛呀?你這小娘子,看着溫溫柔柔的,嘴上卻不饒人!肯定是跟夏安安一塊兒待久了,被她帶壞了!”
韓如萱:“你才壞呢!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嚴廷樂:“你——”
“行了行了!”夏安安阻止他,“你就說賭不賭吧?”
嚴廷樂:“……我纔不跟你賭呢!你愛幹嘛幹嘛吧,不奉陪了,我還忙着呢!”
他自個兒轉身招呼人去了。
夏安安笑着搖頭。
“你好像認識他?”韓如萱問。
“嚴閣老,你還記得吧?”夏安安問。
韓如萱:“自然,幾年前也是如日中天的人家,說倒就倒了。剛剛那位難道是……寶慶公主的駙馬?”
夏安安:“對!就是他。嚴廷樂。”
韓如萱有些同情之色:“他也是個命苦的……”
夏安安:“嗯,這個人吧,本性不壞。而且,當初他之所以會成爲駙馬,多少跟我有些關係,我總覺得欠着他點兒什麼……以後,我們手上有做不了的單子,不妨分給他。”
韓如萱:“行吧。”
兩人在嚴廷樂的酒樓要了幾個菜,嚐了下味道。
這酒樓的菜,意外地不錯。
離開時,卻遇到了陸璉。他貌似剛跟人喝完酒,紅着臉帶着一身酒氣,也正往外邊走。
一看到夏安安和韓如萱,他頓時惡氣充腦,攔住二人的去路:“夏安安!”
這兒人來人往的,不好叫人看笑話,夏安安微笑叫道:“二哥,你也來給嚴駙馬捧場呢?”
“少裝!”陸璉滿眼仇恨:“我就知道,韓氏鬧這一通,定然是你指使的!果然!她都不是我們家的人了,你們還一起出來吃飯呢?”
韓如萱將夏安安護在身後:“你說什麼呢?快讓開!有什麼事到別的地方去說,不要在人家店裡鬧!人家今天開業呢!”
陸璉卻是一副勢必要鬧起來的樣子:“我就要讓大家都認識認識這位心如蛇蠍的婦人!大家都來看,這位,是我們家五弟妹!你們看她長了副人模樣,肚子裡裝的卻是狼心狗肺!她自從嫁到我們家,就把我祖母氣病了好幾回,如今更是挑撥着我的妻子跟我和離,她就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毒婦!”
周圍的客人全都圍過來看熱鬧,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