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疑惑地看着她:“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夏安安:“……我隱約記得,一個老人,或許是我的祖父。他以前做過道士,成日裡搗鼓這些,我見多了也就認得了。”
這話雖是編的,卻是真實情況。
她爺爺年輕的時候跑去一個破道觀當過道士,自稱“隱仙派”第十八代傳人。
後來,大約還是沒抵過美女的吸引,爲了奶奶,還了俗回了家,兩人生了爸爸。
雖然還了俗,爺爺還是喜歡搗鼓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周圍街坊鄰居誰家小兒夜啼,開店選址,合婚算命,他都愛摻合。
不知道他是真的有兩把刷子,還是特能忽悠人,慢慢的,他老人家竟也打出了個“大師”的名號。
在二十一世紀,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遠遠強於古代,但還有句話叫做: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人們越是研究科學,研究這個宇宙,越發現人類的渺小與侷限性。
所以,爺爺的名頭響亮起來後,竟吸引了不少高知羣體、成功商人請他去。
夏安安還記得,有一次,有個地產開發商請爺爺去看風水,回來以後,帶回了八十八萬的酬謝金,夠在二線城市買套房了。
從本科讀到博士,夜以繼日忙碌在醫院前線,月薪才一萬八的媽媽,白眼翻上了天。
夏安安剛開始也覺得爺爺是個搞封建迷信的。
但是後來有一次,她突然就覺得有些玄妙了。
那是個憔悴的新手媽媽,來找爺爺,說她家孩子生下來,夜夜啼哭。白天也睡不安穩,只要一放下來,孩子就會哭,非要媽媽抱着。弄得媽媽非常累,面如菜色。
去看醫生,醫生說孩子很健康。
她也是沒辦法了,聽說爺爺能治小兒啼哭,於是抱着孩子來找爺爺。
那天是個週末,夏安安在家沒去上學。
出於好奇,她就看爺爺怎麼做。
他就畫了個一張符,說叫做:小兒夜啼符,貼在夏安安小時候用過的搖籃上,讓那孩子躺上去,哄着睡了一覺。
等睡醒了,就讓媽媽帶着孩子回去了。
一個月以後,那位媽媽精神煥發地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來登門道謝,說從那以後孩子晚上睡得特別安穩!孩子大人身體也都特別健康!
她給爺爺送了個大紅包,爺爺一高興,抽了幾張給夏安安買零食吃。
從那以後,夏安安就對爺爺搗鼓的那些來了興趣,成天纏着他教自己。
爸爸媽媽都忙工作,對他那“隱仙派”傳人的位置沒有一點興趣,爺爺正愁着後繼無人,見夏安安感興趣,他就特別高興,正兒八經地教起她來,還說將來要把衣鉢傳給她呢!
不過,夏安安可沒他那麼厚的臉皮,說自己是“隱仙派”第十九代傳人。
……
夫人見夏安安說得很像那麼回事,看她的眼神多了好幾分的敬畏,說:“你這女娃娃好生神奇!不但會讀書寫字,居然連符咒都懂啊?”
夏安安也不謙虛了,拿着夫人給她的符咒,說:“夫人,我的確懂。您給我這張符紙,乃是詛咒之用。若我真把這個放進書皮裡,交給姑奶奶,那是詛咒姑奶奶早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