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發誓,絕對不說。”夏安安賭咒發誓地說。
“五哥兒還是可以說的。”白媽媽笑。
夏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夫人過了大半個時辰纔回來。
這次,國公爺沒跟着她過來了。
白媽媽帶着夏安安去見夫人,讓其他人退下,跟她說了後門鎖了的事情:“……當時國公爺正在氣頭上,我們兩個不敢出去,就一直在屏風後等着。”
“哦!是我忘了!”夫人說,“那不老四那裡鬧失竊嗎?我鎖了門的。”
白媽媽:“還望夫人恕罪,我們……都聽到了。”
夫人嘴角有笑意,格外和善地擺擺手:“沒事。”
“夫人,二奶奶可是沒事了?”白媽媽一臉關切地問。
夫人點頭:“還是太醫醫術高明啊!幾針紮下去,一副藥灌下去,人就醒過來了。”
白媽媽鬆了口氣,雙手合十:“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你求什麼神仙保佑?”夫人笑道,“該白蓁蓁求才是!”
白媽媽笑了一下,嘀咕:“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好好的國公府姑娘不做,竟上趕着做妾!”
夫人嗤笑了一聲:“她自然不想做妾!怕是打着主意讓老二娶她作續絃呢!現在好了!終於不用聽她叫我母親了!以後她見了我啊,得叫夫人,見了公爺,得叫老爺,行下人禮!”
白媽媽笑笑,沒說話。
夫人又看向夏安安,吩咐說:“夏安安,今天你聽到的事情,不能往外泄露一個字!知道嗎?”
夏安安:“是,奴婢謹記。請夫人放心。”
夫人點頭,又說:“那個經書,你抄得怎麼樣了?”
夏安安說:“其中一本,抄了一半了。”
夫人沉吟片刻,從懷裡拿出個香囊來,又從香囊裡抽出兩張黃色符紙來,說:“你把這個,放進你抄寫的本子的書皮裡。”
夏安安接過去,細細看了看,心裡一沉:“您這是……”
夫人說:“讓你放你就放,其他不用問。”
夏安安說:“夫人,請恕奴婢不能這樣做。一來,奴婢絕不敢行害人之事,二來……若被發現,奴婢固然難逃一死,夫人和五哥兒怕也難逃指使之嫌。”
夫人被她整笑了:“你以爲這是什麼害人之物嗎?這是保護你自己的!”
夏安安:“保護我自己?”
夫人看了看門外。
白媽媽過去轉了一圈,然後站到門口外面看着別有人靠近。
夫人說:“你這丫頭也是倔,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個抄經祈福,也分很多種,有一種,是以抄經人的壽元,去換被祈福之人的安康!這個符紙放進去,可以保護你不被抽取壽元,懂了嗎?”
夏安安:“您是說……祭身符?”
夫人並不懂:“祭身符?什麼祭身符?”
夏安安:“普通的抄經祈福,並不會有損自己的壽元。只有在在抄寫本上畫上祭身符,抄好以後供奉七七四十九日,並且親自祈禱,願意以自身的壽元,驅散他人的疾病或是厄運方纔有效用。但這通常是爲至親之人祈福所用,外人誰能有這心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