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下班,家裡不僅多了早上剛到的老太太,還有……
藍亦如!
藍亦如見到靳斯年熱情的上前幫他脫西裝外套,接公事包:“斯年。你下班了!累不累,等下我幫你做按摩吧?”
老太太和寧夏坐在沙發上,她拉着寧夏的手笑呵呵的道:“老二,還真是有福,兩個妻子都這麼賢惠,尤其是云溪你,生了琰灝那麼可愛的大胖小子,可是我們靳家的大功臣,告訴媽,你想要什麼,媽媽急着見我乖孫。來的着急。也沒給你準備個禮物,實在是失禮,云溪可別生我的氣啊!”
簡直是人前人後,兩幅嘴臉。寧夏看了看靳斯年和藍亦如,清清淺淺的對老太太道:“不會的,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謝謝您!”
靳斯年不知道。老太太對寧夏做過什麼,因爲老太太在他的認知裡,一直都是親切和藹的代名詞。
無論對誰,從來都沒有擺過架子,就連對下人也是。
如果不是她的庇護,他在靳家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所以即使當初他再怎麼反感和藍亦如的婚事,卻因爲老太太的喜歡,這些年,也還是在靳家默認了和她的關係,尤其是在老太太面前,還不得不跟藍亦如一起,表現出一副很恩愛的樣子,就像現在這樣。木帥醫巴。
藍亦如幫他脫外套,他給她一個輕輕的擁抱:“什麼時候來的,都沒事先告訴我!”
“想給你個驚喜,怎麼見到我高不高興?”藍亦如抱着他的胳膊。兩人一起往沙發而來,甚至坐進一個單人沙發裡。
真的很像一對恩愛夫妻,寧夏看在眼裡,心裡多多少少知道,兩人這是當着老太太的面做戲,再加上靳斯年剛朝她瞥過來的別有深意的視線,更明白了,這是一場戲,只是……
明白是一回事,心裡還是……
靳斯年和藍亦如這樣的相處方式,是在老太太面前,在靳家的時候,兩人曾有過約法三章,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當一對了恩愛夫妻,尤其是在老太太面前。
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老太太心知肚明,不過並不拆穿,反正兩人愛裝,就裝好了,尤其是當着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的,來歷不明的女人,她樂見!
老太太看兩人膩歪,佯怒:“瞅你們,沒個正形,尤其是老二你,從進門到現在,只顧着和亦如親親我我,都沒問一句云溪,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把亦如給叫來。也是怪我,捨不得亦如,一直讓她陪着我,都忘了你們小兩口,也離不開對方!但是再怎麼想的緊,當着云溪的面,也得控制一點,看云溪都不高興了,一直不說話。”
她說什麼,什麼話都讓她說了。
寧夏覺得,往後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平了。
果然,吃過晚飯後,老太太拉着她說讓她陪着看電視:“云溪,我一見你就喜歡上你了,不介意陪我這個老太婆看電視吧?”
她敢介意嗎?
寧夏覺得,這樣忍下去,也不是辦法,老太太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她不能就這樣一直忍氣吞聲。
可是不這樣,還能怎樣,老太太表現的面面俱到,尤其是當着靳斯年的面,不吝嗇對她的喜愛。
吃晚飯的時候,一個勁的給她夾菜,現在還要拉着讓她陪她看電視,就連藍亦如都有點吃味了:“媽,您這是喜新厭舊嗎?”
老太太哼笑:“不是想老二想的緊,你有老二就好了,還在乎我這老婆子疼不疼愛的,要恩愛回房間去恩愛,我老婆子年紀大了,牙本來就不結實,別給我酸掉了。最好給我再恩愛出一個乖孫來,就再好不過了!老二啊,之前我還以爲是你們誰身體有毛病,所以特意帶亦如去了醫院,檢查結果說她沒毛病,那我就以爲有毛病的是你,畢竟你們都結婚那麼多年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現在好了,你都跟云溪一起生了那麼大一個胖小子了,身體是肯定半點毛病都沒有的,這下我這心啊算是徹底的放進肚子裡了,云溪亦如,你們倆可要多給我靳家開枝散葉啊!”
老太太好像真的很高興,笑的合不攏嘴,又拉着寧夏說:“云溪,我知道對於我剛纔說的,你心裡一定會有不高興,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丈夫擁有自己的同時,還擁有別的女人,但是咱們靳家跟別的家庭不一樣,咱們靳家現在人丁已經沒有之前旺了,琰灝那一輩兒現在更是隻有他一個,所以云溪,答應媽媽,以後跟亦如好好相處好嗎?媽不求別的,只求你們多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我也好有臉下去見靳家的列祖列宗!”
老太太句句在理,她要是說一個不字,就將是阻礙他們靳家繁榮發展的千古罪人,這帽子扣的可真大,她帶不起,反正靳斯年和藍亦如也是在演戲,於是她道:“您說的對,一切都聽您的!”
“乖孩子!”
對於寧夏軟柿子般的性子,老太太在心底又是一陣鄙夷:就這樣的女人,還想進進靳家門,隨便兩句狠話就唬住了,叫她不要亂說話,當真是一個字都不敢在老二面前講,這樣的女人,還妄想做老二法律上的妻子,簡直是異想天開。
靳斯年見寧夏對老太太的話,十分贊同,眸色不動聲色一凜:“我先去書房處理一點事,云溪你過來,上次的數據,是你整理的,今天做比對,有點問題。”
“老二,云溪也在公司上班?”老太太問:“孩子還那麼小,就去上班了?”
老太太準備說兩句的,靳斯年拉着寧夏起身,隨意回了一句:“公司缺人手!”
說完,就拉着她上樓了。
書房裡,剛一進門,靳斯年就把她抵在牆上,寧夏以爲他又要吻他,誰知道他卻攥起她下巴,墨色的眸裡,含了一絲寒光:“靳太太,是不是我跟別的女人真的生孩子,你也不介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舒服什麼,反正就是不舒服。
“那麼你會嗎?”寧夏定定的不卑不亢的迎視着他:“你會跟別的女人生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