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個我吃過的,我怎麼好意思讓姐姐吃我剩下的呢,所以,我看這還是丟了吧,這種東西,也只有狗才願意吃的。”
“好了姐姐,我走了,等到了明天我會再是來看你的,不過呢,”她的眼光輕輕的流轉着,不難見她的故意的,“律哥哥說了,他不會再來了,而他讓我來照顧姐姐你的。”
夏以軒伸出自己的腳,然後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再是將腳放在了夏若心的臉上,“姐姐,這個你可不能怪我,律哥哥可是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而她的好好兩個字,染上了不少的怪音怪調,想來,這個好好的意思,可真的是要耐人尋味了。
夏以軒抱着剩下的半隻雞走了出去,不過一會她又是折了回來,再是用自己的腳後腿用力的踩了一下地上的包子,而後大笑着離開。
折磨一個人,從折磨她的尊言開始。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而後一切又是安靜了下來,也是包括着這個暗無天日的空間。
夏若心平躺着,肚子裡面都是水,而水能飽肚子裡嗎,不能。
她不時的嚥着口水,胃裡不時泛着難忍的酸意。
而後她站了起來,顫抖着雙手從地上撿起了那個包子,也沒有拍去上面的灰塵,而後她將包子拿到了自己的嘴邊,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而她的睜大的雙眼之內,不時的滾落下了一顆一顆的淚水,可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哭,就是掉眼淚,因爲她現在做的最多的,也就只是喝水,如果哪一天,停了水,可能她就真的死在了這裡了。
但是,她還是不想死,最起碼,她不想這麼窩囊着的死。
一個包子吃完了,她再是撿起了地上的雞骨頭,吃着咬着,而她的雙眼裡面,卻是沒有了任何的神色與光澤。
夏以軒用自己的手指拍了一下身下的沙發,也屈尊降貴的坐了下來,她的衣服永遠都是時下最新的款式,妝容也都要最精緻的,十釐米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就連每一個腳趾也都是細細的被打理過了,哪怕是看不到。
她擡起自己的臉,用自己的鞋跟踢了一下夏右心的臉,
“姐姐,你應該起牀上了吧,看妹妹對你多好的,天天什麼也不幹的,就過來看你,還給你送了這麼多好吃的東西。”
夏若心的臉被戳的生疼,她睜開雙眼,直直盯着夏以軒的臉,而後夏以軒就像她是一塊抹布一樣,在她的身上擦着自己的高跟鞋總算是擦夠了,也是羞辱夠了,她纔是將自己的腳給拿了下來。
然後纔是拿出了一下袋子,
“姐姐,你看我給你帶的什麼好東西啊?”
夏以軒將袋子放在了地上,然後用自己高跟鞋用力的一踩,再是擡起腳時,嬌笑着,“姐姐,你就好好享受吧,這可是不便宜的啊。”
拿過了自己的包,這一次,她到是沒有現再折磨夏若心了,因爲她有些累了,最近一直都在學着怎麼樣照顧病人,天天給她那個死老太婆按摩身體,又是替她端屎端尿的,她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真是噁心死了,所以,她今天沒有心情。
而在她走了之後,夏若心輕輕撫着自己的臉,臉上的疼與胃裡的疼比起來,似乎都已經是令她麻木了一般,她的肚子不時的響着,胃也繼續難受。
她餓,她很餓,她真的很餓。
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難,而她想要活下去,她是真的想活,或許每一個人都是說過,夏若心,你什麼還不去死。
可是,她偏要活,她一定活,她不能死在這裡,她一定要活着出去,她還沒有給女兒建一坐小小的墓地,她不能讓她當孤魂野鬼。
砰的一聲,她從沙發上面掉了下來,頭也是撞在了地板上,一瞬間的眩暈之時,她甚至都是在想自己會不會真的就這麼死了。
直到這陣眩暈感過了之後,她纔是坐了過來,左邊的肩胛骨疼的厲害,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知道,這一條纔是好了沒有多久的胳膊,有可能再次的廢了。
而她的視線落在地上的那個袋子上面,雖然此時的光線並不可強,可這個到是勉強可以看的清,而且她也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是黑暗裡面生活了。
她伸出手,將袋子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而心裡一喜,只是喜了過後,卻是害怕她知道夏以軒是不可能讓她好過的,所以,這袋子裡面裝的,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她嚥了一下口水,已經餓的沒有什麼力氣了。
夏以軒每過兩天才會來一次,也就是說,這兩天之內,她只能喝水充飢,現在算上這一次,她已經有兩天的時間都是沒有吃飯了。
顫抖着手指,她打開了懷裡的紙包,頓時那種香味傳來,又是忍不住的讓她嚥着口水,裡面裝的都是鴨脖子,
她有些失望,這個沒有多少肉,其實還沒有一個包子,一塊麪包來的實在,而且她從來也不喜歡吃這種東西。
只是,她的肚子再是叫了一聲,
她拿出一塊,剛是咬了一口。幾乎都是瞬間,那種辣,讓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向外面冒着。
“咳,咳……”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痛苦的不時用自己的頭撞着沙發。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她笑,笑的眼淚也是在流着。
夏以軒是明知道她是吃不了太辣的,所以纔是拿的這些,而這些很辣,辣的可怕,也不知道放了多少辣椒在裡面,辣的根本就是難以下嚥。
可是不吃,她就會餓死。
她要怎麼才能夠度過餘下來的兩天,粒米未進。
再是拿起了這些辣的她哭的東西,她放在自己的嘴裡,就算是哭着,也要吃下去。因爲,她想要活下付出。
“咳……”
她的喉嚨如同火燒一般的疼着,喝些水就好了。
是的,喝些水就好了。
她向着廚房那裡跑去,一手按在牆上,一手也是擰開了水龍頭,只是擰了產天,也是沒有擰的出水來。她再是跑去了洗手間那裡,可是仍然是沒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