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心還是在笑,她不知道是在笑着自己,還是笑着他,或許還是那個已經品嚐着自己的勝利之果的夏以軒。
她閉上了眼睛,就像是在等着自己的死刑一樣。
突然的,嘶的一聲,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男人對於女人的傷害,也不外乎就是這些了吧,而她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人糟蹋,被人嫌棄,也是被人傷害着,她輕輕的合動了一下自己的脣片,嚐到的卻是自己的血的味道。
她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很冰涼,而此時,她已經都是感覺不到疼了。
突然的,她的脖子一疼,那個男人用力的嘶咬着她的脖子,可是她卻是感覺有些溫熱的的液體,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之上。
他哭了。
而她卻是沒有哭。
直到男人走了之後,直到整個房間再是變的一片黑時之時,直到所有的一切再是變的沉靜殘破,她纔是睜開了雙眼,拿起好些像是碎布一樣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捂着肚子走到洗手間裡面,一點一點的洗乾淨了自己下身的血跡,可是意外的,她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捧起一些水,她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就這樣喝了下去,她的喉嚨滾動着,似是小獸樣的嗚咽,人到底有怎麼樣才能再是沒有傷害呢,再是不會疼呢。
她滑坐在了地上,抱緊自己幾近都是殘破不堪的身體,就這樣忍着身上與心上的疼痛,只是不知道,她是否還能熬過今夜。
“律哥哥去看姐姐去了嗎?”夏以軒替宋婉按摩着手臂小心的問着楚律抿緊的脣角冰冷也是無溫,一句話也不說。
夏以軒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家裡的東西可能不多了,要不要我送一些過去?”
楚律站了起來,他走了過來,握緊了宋婉的一隻手。
“律哥哥你還是顧着宋阿姨吧,醫生說,只要家人多是陪伴她,多和她說話,病人有就可能醒的,至於姐姐那裡,我會幫忙準備一些東西的。”
楚律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
而夏以軒低下頭,雖然是笑着的,可是一股子陰冷卻是緩緩的爬上了她那張臉。
楚律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後,他扯出一個護身符,再是用力的扯斷了繩子,甚至都是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勒出了一條清楚的紅痕。
他張開手,那個護身符平躺在他的掌心裡面,他想,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那麼,他願,這一輩子從來不曾遇到那個女人,也沒喜歡過她,愛過她。
他走到了夏以軒的身邊,夏以軒連忙的站了起來,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後,而手,雙手用力的揪緊了自己的背後的衣服,怎麼了,律哥哥,她笑,有些緊張。
楚律伸開了手掌,將自己手心裡面的護身府放在了夏以軒的面前。
“幫我交給她,告訴她,以後不要再是讓我見到她。”
“好的,”夏以軒笑着,也是收緊了自己的手指,可是在那一處無人可知之地,她眼中出染上是的一抹狠辣。恩,再不見,那就最好了,再也不見了。
楚律轉過身,再是坐在了宋婉的面前,然後握緊了自己母親的手。
“媽,對不起,我下不了手,一切的錯,都是因爲我,媽,我們放她走好不好?這一輩子,我答應你,我都不會再見她了,我們就當她死了好不好?”
他輕輕的握着宋婉的手,而宋婉卻是無法給他任何的迴應,醫生說,或許這一輩子,她就只能是如此,等老,等死。
而此時,楚律那雙幽暗的過分的黑眸裡面,閃過了太多的掙扎與暗淡,最後也不過是歸了一種平靜,一種像是死寂一樣的平靜。
夏若心其實現在都是在等死的,她想,或許這一輩子,也是逃不過那樣的死,就這樣腐爛在這裡,最後可能都沒有人知道,原來,這是她。
卡的一聲,外面的門開了。
而她仍然保持着那樣動作,不動也不想動。
燈光突然之間亮了起來,有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來了,這裡除了夏以軒之外,不會再出現第二個人。
女人的高跟鞋再是響着,一下一下的,逼着精神,也是傷着心腸。
“哎呀,你真是我姐姐嗎,可是你怎麼瘦成了這樣子的?”夏以軒很滿意沙發上面那個瘦的像是皮包骨一樣的女人,看我,都是忘記了。原來忘記給這裡放食物了。她走了過來,蹲在了夏若心的面前,這裡實在是太髒了,她嫌惡心。
而她從一個紙包裡面,拿出幾個包子出來,“姐姐,這可是你最愛吃的那一家的包子,我記的你以前出去的時候,總會去買這個的。”
“原來味道還不錯,”她咬了一口,然後將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放在了夏若心的面前,“姐姐,你想吃嗎?”
夏若心睜開雙眼,她已經沒任何的力氣了,而胃裡的酸水不時的向上冒着,求生的本能讓她伸出了自己的枯瘦的手,只是當她的手指要碰到了那個包子之時,夏以軒的手指卻是一鬆。
抱歉,沒有拿緊。
而她嘴裡說着抱歉,可是那一雙眼睛裡的笑意卻是怎麼無法隱藏住,她們一起長大,她們是不是姐妹且可是她們對於彼此,卻又是相當的熟悉。
夏以軒想什麼,夏若心知道。
而怎麼徹底的催毀夏若心,夏以軒也是知道
“還有的,姐姐,你不要急啊。”
夏以軒嬌笑着,她是拿起一個紙包,裡面放着的可是一隻烤的通香的烤雞,她站了起來,從紙包裡面撕下了一塊雞肉就吃了起來,而後將骨頭都是丟在了地上,等到她吃了一半之時,就吃飽了。
“唉,可惜了,飽了,這個要怎麼辦呢?”她好似還是挺煩心的“唉,算了,姐姐,你吃吧,”她又是將紙包放在了夏若心面前。
夏若心看了她半天,再是小心的伸出了手,結果再一次的,夏以軒將紙包收了回來,這種給人希望,再是摧毀的事,是夏以軒最愛做的,也是最喜歡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