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寬大了很多,也是不時的往裡鑽着風,還有他的那張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存在,以及比起人別人都是生硬上幾分的五官。
夏若心停了下來,她伸手輕輕撥了一下自己被吹亂的髮絲,再是向前走着,而此時,遠處一處陰鬱壓下。
或許再是不久之後,又是一個雨天了。
最近的天,也是似乎不太正常了
“叩叩……”她敲着門。
不久後,門開了,是夏以軒似笑非笑的臉。
而她不放心還向在夏若心的背後看着。
“你放心,只有我一個人,”夏若心大方的走了進去。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怎麼這麼怕的?”
“我有嗎?”夏以軒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而她的表情其實就是虛僞的,夏若心知道,她不安好心,所以也不想點破,再破,有什麼意思,她要的,只是夏以軒有什麼消息,關於她女兒的,哪怕是孩子小小的屍體,她也想要要。
“你要告訴什麼?”她站在門口,並沒有再是近一步的意思。
“姐姐,進來坐吧,”夏以軒走到了裡面的沙發上面坐好,然後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削起了桌上放着的蘋果,這裡也沒有什麼東西,也就只有這些了。
夏若心還是站在外面,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你這樣,我說不出來,也許把很多事都要忘記了呢,還有,你最好能讓我心情好一些,不然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不想說的,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我到是無所謂,不過你這一輩子,也別想知道你女兒的消息了。”
她削着蘋果皮,連眼睛也沒擡過一下,而她的話雖然有些玩笑,不過,夏若心卻是聽的出來,夏以軒這是在威脅她的。
她走過去,坐在夏以軒的身邊。
夏以軒丟掉了手中的蘋果,就沒有想過吃,在夏若心的面前,對着這張臉,她怎麼可能能吃的下去,而夏以軒斜眼打量着眼前的夏若心,其實她們都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當年的夏若心不過就是沒有長開的小豆芽菜,土的小氣,只是爲什麼現在卻是長成了這樣。
她的五官比起以前,要精緻的很多,沈意君本來就不醜,不然當初夏明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可能會看什麼也沒有她,也正是因爲沈意君的長相不錯,身爲沈意君女兒的夏若心,怎麼可能會醜,只是,她詐死之前,夏若心走到哪裡都是一清湯掛麪的形象,走出去就像是一幅鉛筆畫,沒有半分的色彩。
只是,幾年之後,這幅畫,就像是被染了顏色,再是裝成了像框,如此的鮮活了起來,時間給別人怎麼都是皺紋,都是下垂,可是給她的,卻是越來越精緻的細膩,就像是她的時間過的跟別人過的反了一樣。
而夏以軒討厭這樣的感覺,十分的討厭
“給我削了,”她將手中的蘋果丟給了夏若心。“我記的以前你最愛給我削蘋果了,你削一個我丟一個,最後還是被媽媽給打了,哦,對了,是你媽媽,”夏以軒捂着嘴嬌笑了起來。
“我還真的很懷念那時的你,還真是蠢笨蠢笨的。”
夏若心拿過了那把水果刀,開始無聲的消着蘋果,她任夏以軒取笑,任她去鬧,她能鬧成什麼,又能笑出什麼,過去都是過去了。
誰也不會一塵不變。
夏家的一切,與她有什麼關係,不管過去還是在現在都是一樣。
手中的蘋果一點一點的去了皮,而她的指尖染了不少的果香之味,甜甜的那種,有些清香,也有些好聞。
而她漂亮的手指上面,帶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鑽寶石,就算是現在的光線不是太亮,可是從這顆寶石上折出來的光線,卻是令夏以軒的眼睛跟着生疼了。
她冷笑。
“律哥哥他對你還真是好,這顆鑽石怕都是要上千萬,他也捨得。”
“他對女人向來大方,你不是早知道了,幾千萬又怎麼樣,他以前不是把黑卡給你了,你想要多少個幾千萬他也不會眨下眼睛。”
夏若心淡淡的回着,楚律的大方,夏以軒應該是不會陌生的,當年,他把夏以軒當成了夏若心,什麼沒有給她買過,在他眼中,只要是夏以軒想要的,哪怕是星星,他都會高價的弄下一塊隕石出來。
夏以軒的臉色一僵,感覺夏若心這是在打她的臉了。
如果沒有你,我想我一定會過的很幸福,律哥哥也不會離開我。夏以軒的聲音裡面,幾乎都是起了咬牙般的恨意。
夏若心的手中的手果刀頓了一下,如果沒有我,我過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你卻絕對的不會認識楚律。
而她的話,成功的讓夏以軒臉色開始開變的難看,扭曲,最的卻是平靜,只是這平靜下方,所隱含的東西,怕是暴露出來的話,可能是無人可以承受。
啪的一聲,她的手甩了過去,也是打了夏若心的臉上,夏若心的手指再是停了一下,繼續的削着手中的蘋果。
“真賤,”夏以軒甩着自己的手,“還像是以前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媽賤,你也是賤,你媽媽勾引我爸爸,你勾引律哥哥,還害的楚氏沒有了,害他一無所有。”
夏若心擡起了臉,“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不知?”夏以軒打了人現在心情正好,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你不就是想要報復宋阿姨,正好,她也來了。”
“宋阿姨,你可以出來了,”夏以軒對着裡面喊了一聲,而後,一道門打開,宋婉從裡面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的接近,可是也是一步一的感覺自己的此時正在黃泉路上,摸到了地獄的邊角。
“宋阿姨,過來坐吧,我姐姐可是想要知道,她女兒的消息呢,你不告訴她嗎?”
夏以軒依舊笑的十分的嬌豔,她伸出手撥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髮捲,宋婉的身體一僵,不知道走了多少步,最後纔是將自己挪到了那張沙發上面,她坐了下來,仍是不安,但是,看向夏若心的目光,卻也是帶着恨的,人是其實並不能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