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他並沒有拉開李漫妮的手,聲音極淡的問着她。
李漫妮愣了,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有她的身體卻是在不斷的發抖。
“你放心,同樣的事,我不會去做第二次,你可以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麼?”楚律拉開她的手,一個人向前走去。
而李漫妮緊緊的跟上了他,只怕,她只要走晚了一步,就會失去了,只是,現在的她其實,已經是在失去了。
一家餐廳內,楚律喝着杯子裡的酒,黑眸裡只有一片極濃的幽深,絲毫都看不到底,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
“你要知道的,我全部的都告訴了,你還要什麼要知道的?”
而李漫妮的臉色極差,放在腿上的雙手,甚至都已經用力的掐進了自己的大腿裡,你說,你要找的人不是夏以軒,從來都只是夏若心,只是,你認錯了人,你說,你本應該愛的就是夏若心,你說,本來應該死了夏以軒其實根本就沒有死,而你是恨錯了人了。
“那麼,現在呢,你現在想要做什麼?”李漫妮聲音幽幽的傳來,加了一種絕望至極的感覺,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他一直找的人都是夏若心,那麼她要怎麼樣纔可以留住他,護住自己的婚姻,才能保護自己的家庭。
“挽回。”楚律的薄脣吐出了兩個字,有些冰冷,也有一些堅定。
“那麼,你拿我怎麼辦?”李漫妮目色空洞的問着他,他要挽回另一個女人,那麼,身爲他妻子的她要做什麼?難道是要自己的離開這個楚氏夫人的位置,大大方方的讓回給他的前妻,然後再說一聲祝你們幸福?
她辦不到,她永遠都不可能辦到,她努力的四年,無論如何都不會死心,想要讓她放手,除非她死。
楚律又是端起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光,他現在並不是在談判,他只是在告訴她,她要知道的一切,至於,其它的事,他現在還沒有想到。
“我說過了,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他沉眸的說着,他也從來都沒有把她想的那樣的好,他們本來就是一種人,可以不技手段去達到自己的目地,也可以無恥的去算計任何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放棄自己已經到手的東西呢。
李漫妮的紅脣顫抖了兩下,
“夏以軒是你誤以爲的所愛,夏若心是你真正想要的愛,那麼,李漫妮對於你來是什麼?你說,是什麼?”
李漫妮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桌子上,用力的握緊。
楚律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將自己的手伸給她,“我們回去吧,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你不想回答,還是根本就回答不出來,李溫妮卻是不想放過他,她一定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裡有着什麼樣的地位,她對他又意味着什麼。
“你是我妻子,”楚律收回了自己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他有過兩個妻子,一個得到了他所有的殘忍,一個則是得到了他所有的寵愛,所以,她已經得到的比那個女人多的很多了。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他會找到一個最好的路去走,而這一次,他不會再去犯第二次的錯誤“妻子,我只是你的妻子?”李漫妮站了起來,卻是悲哀的笑了,原來,她除了這個,在他的心裡什麼也不是,她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到他對她的愛,哪怕的一點就可以,只是他的雙眸太沉,她什麼也無法看到,四年了,四年了啊,原來,她從來都不曾懂過他。
她連忙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走上前,挽住了楚律的手臂,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我們回去吧,他說的對,她是他的一妻子,那麼,任何女人都不能破壞她的家庭,任何女人都是第三者。
車子開到了楚家,楚律與李漫妮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就連保姆也都是奇怪的看着他們,感覺主人今天怎麼變的這麼奇怪。
“律……”李漫妮連忙的跑上前,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律,不要再想她了,我們這樣不好嗎?我會是一個好妻子的,而且,你沒有發現嗎,她已經不愛你了,也不可能再愛你了?”
楚律身體一震,然後慢慢的拉開了她的手,“我最近很忙,會一直呆在書房,如果沒有事,不要來打覺我了,”他繼續的向前走着,而李漫妮卻是不斷的搖着頭。
“真的,你們不可能的,在你選擇去放棄那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能了……”只是,她的聲音卻是被楚律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有些事可以原諒,而有些事卻是不可能原諒,律,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曾今爲了一個莫須有的孩子,殺了自己的女兒,你說,那個女人會原諒你吧?”
“不可能,她永遠不會的,所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我們會還會有一個孩子,甚至好幾個,而夏若心永遠都不可能奪走你。”
她不斷的說着,脣角向上揚了起來,“沒有可以奪走你的,沒有人。”
楚律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面,他伸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間,不斷的揉着,微閉的雙眼內也是閃過了一抹疲憊,他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會這樣的累過。
坐在椅子上,他又是打開了那個抽屜,然後拿起裡面的珠子,有些笨拙的拿着針穿着,這恐怕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拿針吧。
“恩……”他悶哼一聲,手指被針狠狠的紮了一下,一滴血珠很快的就滲了出來,他連忙將自己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裡,脣間有了一種淡淡的血腥味道。
而他的手指下則是有了不下於十幾個這樣的針孔了。
再一次的拿起了針,他又是開始穿着珠子,然後他的眉毛又狠狠的皺了一下,在談生意上,他是最高的談判高手,在公司時,他是人人敬畏與尊敬的楚氏集團的總裁,在商界,他是聞名的商業鉅子。
只是,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針面前,他只是一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