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他要知道,立刻,馬上。
沈微勾起了自己的紅脣,
“她這種女人,你還找她做什麼,一個“妓”女而已,楚律先生,你就不怕髒了你高貴的身份,侮了你的門風,如果要找女人,你家裡不是還有一個嗎?非要在這裡來找,就算是在我這裡找,那也是要錢的。”
沈微笑的越發的妖嬈了起來,而楚律越是眯着自己的雙眼,這些話本來就是他以前天天對夏若心說的,只是現在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他才感覺自己的心有種頓生的疼,如是被人挖了一塊肉一樣。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我說過,她已經不在這裡了,至於她的消息,楚先生可以自己查啊,她是死是活,似乎跟我並沒有關係,因爲將她逼到這裡,並不是我,而是你,楚先生。”
沈薇說完,抿緊了自己的紅脣,轉身離開,他找吧,找吧,只要他可以找到,而此時楚律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也似乎是發現了,只是一切都晚了當一個女人的心被傷透之後,她不會再愛別人,只會愛自己。
那樣狂亂的神情,分明就是瘋狂的愛着,只是,爲什麼不承認呢,現在,想要去勉回,他將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
女人不是物品,揮之則來,再是揮之即去。
楚律眼看着沈微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他伸出自己的手狠狠的砸在了一邊的牆上,甚至都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只是因爲,他現在的心早已經麻木透了。
他轉身走了出去,以往意氣揚發的身體,此時顯的蕭瑟了很多,原來他一直都是孤單的,所謂的恨,也只是他不願意放手的藉口。
沒有愛,哪來的恨,恨越多,那麼,愛是不是也是。
他走了出去,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風不時的吹在他的臉上,打着他的臉有些生硬的疼。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這裡的疼痛似乎就是永無止境一樣。
坐回在了自己的車裡,而他遺忘在了車裡的手機不斷的響起,他拿起了車上的手機,上面卻是好幾通未接電話,全部都是李漫妮打來的。
扔掉手中的手機,他這纔想起家裡還一個女人,他自以爲事娶的妻子,他想,四年前爲什麼他會娶她,因爲,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心會繼續被那個女人影響,害怕自己的會背棄了以軒。
所以,他娶了李漫妮,他對夏若心越狠,對李漫妮就越好,甚至,這四年來都是抱着贖罪的心情在過,只是,到底他在賭誰的罪。
連他自己都不曾深思過,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去想,也不願意去細想。
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他將這些小紙片小心的粘好,代表了什麼,他不知道嗎?而他壓抑的不夠嗎?
深深的抒出了一口氣,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方向盤上,而放在他身邊的手機,又是響了起來,甚至有些沒完沒了的煩燥。他拿起了手機用力的按了一下,然後扔在了外面,一雙腥紅的雙眼內,透着一種無人可知的狂亂與暴躁。
不要再吵他,否則,他會殺人,或許去自殺。
李漫妮掛斷了手中的電話,再一次看着桌上的飯茶,他從來都沒有對她失過約,只是這一次爲什麼,昨天是,今天也是,他就真的這樣忙嗎?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這個孩子對她們而言就這麼的重要,失去了,連他們之間的感情都已經失去了。
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聲響,她連忙的跑了過去,甚至都是些激動,他回來了,她就知道,他是不會放着她不管的。
“律,你回來了,”她連忙的打開了門,果然看到了是楚律。說着,就要撲到了楚律的懷裡。
而楚律只是用手擋過了李漫妮的身體,有些疲憊的聲音也是透出一幾許冷漠,我很累,先去休息一會。說着,他就走過了她,就算敷衍的親蜜都不想再有了。他是真的累了,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的想想。
“律,你今天是怎麼了?”李漫妮愣在了原地,轉身看着他背影,喃喃的問着,他今天似乎是變了,只是哪裡變了,她卻想不出來。
而一桌子的菜仍然是完好的放在那裡,沒有人動一口。
楚律走進了自己的書房裡面,將公文包扔在了一邊,真的感覺自己全身上壓抑的十分難愛,他將整個身體都是陷入了椅子之內,眉心處的生疼,讓他一連捏了好幾下,也不曾緩解,他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自己一直鎖着的抽屜。
拉開了抽屜,裡面是一櫃子的的珍珠,被他親手扯斷的,卻是被那個女人親手撿回來珍珠,他沒有讓她帶走楚家的任何的東西,當然包括這些放在抽屜裡面四年的珍珠。
室內微暖在柔和的光線之下,那些珍珠有着的十分的瑩潤的光澤,每一顆都是一樣方圓,色澤完美,只是可惜,它只是一顆一顆,並沒穿連起來。
鎖上了抽屜,他走到了裡面的小套間裡,直接就躺在了牀上,臥室房他今天是不想去了,他不想身邊躺着一個女人,更是不想勉強自己去跟一個女人生孩子。
他累了,生不出來,就生不出來了吧,或許真的是他楚律壞事做的太多了,所以現在有了報應。
躺在牀上,他的手一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閉上了雙眼,也是有着輕微的紅血絲,而門口,李漫妮猶豫的將手放在了門上,最後仍然是選擇了放下了自己的手,此時,她只是感覺,他們之間的世界,似乎是更加的遠了一些。
或許,就從來都不沒有接近過。
“我說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男人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木棍,眼睛一眯,殘忍無比的狠狠向女人手臂上砸去。
隨着女人悽歷無比的慘叫叫聲,他冷酷的轉過身,沒有去看女人縮在地上不斷的痙攣的身子。
他的手狠狠的掐着了她的脖子,甚至恨不得掐死她爲止,“你不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而已,不過是一個儘可夫的“妓”女,”無情的話不斷的從他的嘴裡說出同,他不知道疼,不知道難過,只是別人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