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呢?”楚律輕撇了一下自己的脣角,“我楚律要哪種女人沒有,如果你沒有這個,我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你,”他楚律要的從來都只是他小時候的定下的那個女孩而已,不管她長大了變成什麼樣子,是高是矮是胖是胖是美是醜都無所謂,她都是他他認定的,如果不是因爲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他認定的就是會一生。
而夏明正仍然是不明白他們之間是在說什麼,原來,楚律與以軒在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只是,爲什麼,他卻是從來都沒有聽過以軒提起呢。
還是……他突然瞪大了雙眼,回過頭,身後是大哭着的沈意君,不會是……
“對不起,律哥哥……我……”夏以軒站了起來,她有些手足無措,也是有些語無倫次,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原來這護身符還有着這樣一個故事。
“律哥哥,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似乎這個比她消失了四年還有難以開口,而在說與不說之間,她在猶豫,而她的心一橫,她不要當別人的替身,她夏以軒永遠不要當別人的替身,這是對她的侮辱。
而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再是睜開之時,咬着的脣,也是咬出了聲音。
“律哥哥,其實那個護身符不是我的?”終於的,她是說出這一句話,只是突然的,她感覺一陣風吹在她的臉上,然後她脖子猛然一緊。
她恐懼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不敢相認,那個對她寵愛至極的楚律,現在竟然想要掐死她。
“律哥哥……律哥哥放手……放手……”
她不斷的拍打着他的手臂,而夏明正也和那個叫Cheryl也是驚了,連忙的拉着人,只是現在楚律卻是近乎是有些瘋狂了。
“不是你的,那麼是誰的,是誰的?你告訴我。”他的聲音如同咬出一樣,極重極狠,她不是小時候那個小女孩,那麼誰纔是,誰纔是。
沈意君卻在此時站了起來,她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楚律,然後從他的手中的拿過了那個護身符,她伸出自己的雙手,眼神也是呆滯無神。
“這個是我的女兒的,是我的心心的,都是我不好,是我從她的脖子上扯下來的,那個時候,我只是想給以軒所有的一切,卻是忘記了,心心纔是我的女兒,我的親生女兒,”
“我毀了她的一切。”
“是我,”
“都是我。”
“如果不是我,那麼,她現在一定很幸福,心心那麼愛你,如果我當初沒有奪走這個護身符,那麼,你找的就是我的心心,你們現在一定很幸福纔對。”
她不時的喃喃自語着,而楚律的手猛然的鬆開,夏以軒連忙撲到了Cheryl懷中,身體抖的都快要成一片樹葉了,不敢再看楚律一眼。
“你是說,是夏若心,護身符是她的?”楚律不相信的再次回了一句,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從哪裡說出來的,半天都是找不到自己的音調。
“是的,是的,是我的錯,她那時求過我的,她說她不要娃娃,她只要那個,可是我仍是硬扯了下來,卻是忘記了,那時的她只有四歲啊。”
“是我對起她,對不起我女兒,我怎麼不去死呢,我還是人嗎?”說到了這裡,沈意君猛然的扇了自己一耳光,響亮的聲音連夏明正都是嚇到了。
“意君你在做什麼?”他接連上前拉住了沈意君的手,就怕她再對自己做出什麼,那是她自己的臉,她就真的不疼嗎?還是她的心,現在比身體還要疼。
楚律有些可笑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哭的哭,鬧的鬧,而他的薄脣竟然向上諷刺的揚了起來,他從沈意君的的手中拿回了自己的護身符,然後大步的走了出去,而他的身後,真是像演了一場可笑的鬧劇一樣。
若心,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憐,你竟然有這樣的一個母親,還有我這樣一個丈夫。
他的手指輕輕的撫着自己的手心裡的護身符,閉眼間,似乎是可以看到了他眼中滑過了那一顆淚珠,他極少哭,就連小時候都不曾。
卻是爲了一個女人哭了,他欠了太多的,甚至是這一輩子都無法還起的女人哭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不時的說着對不起,只是他的對不起,她可以聽到了嗎?可以原諒嗎?他連自己都無法原諒,又怎麼去要求別人原諒他。
他坐上車,將自己的頭靠在方向盤上,只是他的手指卻是用力抓着自己的胸口,胸口處似乎是要被撕碎一樣,那是一種極爲可怕的疼。
疼的他,甚至,無法呼吸。
半天,他擡起了自己的頭,發動了車子,他要見那個女人,一定要見,他可以用自己的後半生的一切去彌補她,只要她願意。
不對,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都會補償他的,用他楚律的一切。
只是,他似乎是忘記了,他的家裡有一個他無法用一切的人存在着那就是他自己娶的,用盡一切手段娶來的妻子,李漫妮。
兩個女人之間,他必須要去做出一個選擇,只是這樣的選擇,真的會是那樣的容易嗎?
車子停下,他大步走進了那個酒店裡面,裡面女人穿着極爲妖嬈暴露,不時的會傳來男人的調笑聲,而這種聲音,卻是讓他的心臟再度的緊縮。
這些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當初的報復,不是他初的趕盡殺經,她就不可能流落在了這裡。一切都是他的錯。
只是他找了幾圈,都是沒有找到了那個女人。
他的臉色一變,轉身間卻是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面前的沈微。
“是你?”他問,卻是危險的眯起了自己的雙眼,眼前這個總是看起來總是別有所意的的女人,讓他很不喜歡。
“你是在找她嗎?”沈微淡笑着的問着楚律,然後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面,而她的笑裡,諷刺越濃。
“說,她在哪裡,你們把她弄到了哪裡去了?”楚律的眼睛微紅,雖然是在極力的維持着自己的平靜,只是他全身的都在緊繃的肌肉,他的身體冷沉的氣息,都在告訴着別人,他現很亂,也是早已經失去了自己以往一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