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陸家人,她有資本這樣抽人的巴掌。
而白烙音被打的蒙了,當是高逸出來之時,所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小花,你做什麼?”他連忙的過來,將白烙音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沒有做什麼,”夏若心甩了甩自己的手,將手背到了身後,而她的手指卻是麻着的,“高逸,我正好有事過來找你,不過,就是看她不順眼。”
“小花,她是一個孕婦,”高逸艱澀的說着。
“我知道啊,”夏若心走了過來,大方的坐在了裡面的沙發上,“她是孕婦關我什麼事,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又不是我的。”
高逸的臉色一變,難堪,也是難受了。而白烙音仍然是慘白着的一張臉,不是因爲她被打了,而是她怕,她真的怕,陸筱畫會對高逸說出什麼來,她好不容易纔是在高逸的心中擠出了一丁點的位置,她什麼也沒有了,就只有高銘和這個孩子了。
“你先是回去,”高逸對着白烙音說着,可是白烙音卻是搖頭,她不敢走,她真的怕,只要自己這一轉身,可能她就要失去現在的一切的了。
“沒事的,有我,”高逸安慰白烙音,可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他在看白烙音之時,眼神竟然有過的那一抹擔心還有不捨。
他不知道,可是夏若心卻是捕捉到了。
日久生情,可憐,還是因爲孩子,可能都會有吧,如果說沒有感情,夏若心都是不信的,本來她還在猶豫,是不是真的可以讓白烙音這樣的女人呆在高逸的身邊可是現在她卻是知道,就算是她再阻止,有些事情還是會發生了。
高逸難到都沒有發現,這一次,他停在白烙音身上的注意,已經比起她大了太多了嗎。
“去吧,”高逸再是推了一下白烙音的肩膀,白烙音咬了一下自己幾乎沒有顏色的脣瓣,這纔是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她是心虛的,可是在高逸的眼中,卻是成了害怕。
高逸轉過身,坐到了夏若心的面前,他的表情是複雜的,可能心也是,他放不下陸筱畫,可是對於白烙音,還有白烙音肚子裡面的孩子,他又何常是可以做到的不理不採,就這樣將一切都是揭了過去。
“高逸,我要聽你的解釋,”夏若心擡起的臉,幾乎都是面無表情,她知道一切,可是卻是什麼也不說。
“小花……”高逸感覺自己的脣角生澀的開合着,可是卻是不知道自己能說出什麼樣的話出來。
他猶豫了半天,最後也只能是那一句可能是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聽的。
對不起……
他頹然無力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喝醉了,然後就一次,而她就有了。
“對不起……”
他不斷的說着對不起,不知道是對起不起夏若心,還是對不起了……他自己。
“孩子是你的?”夏若心的紅脣微揚,吐出來的聲音,有些冰冰的涼意。
高逸感覺有些難堪,可是事實上確實就是如此。
“是,”他回答,是他的,這個改變不了。
“打掉,“夏若心淡淡的說出這出了這兩個字,很冷情,也是很無情。
而高逸猛然的睜大了眼睛,他剛纔是不是聽錯了,她說了什麼了,陸筱畫剛纔說了什麼,把孩子打掉?
“打掉,我說打掉,”夏若心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高逸的面前,微微的彎下了腰,也是直直的盯着高逸的眼睛,“高逸,我可以容忍,你有的別的女人,但是不能給我弄出一個孩子來,我丟不起這個人,我們陸家也是丟不起。”
此時她的視線很冷漠,也是很刺眼。
高逸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而眼前的人竟然是如此的陌生的,陌生的,似乎,他就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樣。
是的,他是不認識的,他認識的只是夏若心,而不是陸筱畫,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夏若心,是陸筱畫,是陸家的千金小姐,陸筱畫。
夏若心是善良的,可是陸筱畫的性子現在還未定,但是陸家的家世已經將她改變了不同了,如果真的可以用一個改字的話。
高逸第一次感覺眼前的女人太陌生。
陌生的就像從來都不認識一樣。
你想清楚了沒有,夏若心再是問了一句,也是將高逸臉上的陌生看在了眼中,她並不想這樣,可是她卻是必須,必須如此做。
高逸的合動着自己的脣片,“小花,非要如此嗎?”
“你說呢?”夏若心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高逸的臉,這樣的輕蔑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一種羞辱。
“高逸,別不要給臉,你不要臉,我是陸家的大小姐,你又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還要讓我怎麼原諒你,如果你非我的原諒的話,好啊,她冷笑,那就打掉那個女人的孩子,乖乖的聽話,我纔會喜歡。”
而她說完,人也是跟着站了起來,神色仍然是透出了一股子不屑,而這絲不屑,卻是疼了高逸的手。
突然的,他笑了起來,只是笑的很是滄桑……
“在你眼中,我是什麼?”他真的想要知道,在夏若心的眼中,他是什麼,而在陸筱畫的眼中,他又是什麼?
你說你是什麼,夏若心放在身則的手指用力的握緊,可是眼中的不屑卻更濃。
“你是跟在我身邊一條很聽話的狗,不然我堂堂陸大小姐,要你做什麼?”而她說完,視線也是跟着渙散了一些,微垂下的眸子裡面,有些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拿過自己的包,站了起來,再是走到了高逸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幾乎都是過分冷靜,卻也是要崩潰的男人。
她看到他眼中的諷刺,也發現了他臉上的冷笑,還有那種濃至刻骨的失望。
終於的,是失望了嗎,其實她也對他很失望,只是再多的失望,還不及她欠他的多。
我等你的消息,她微微撇了一下脣角,再是回過頭時,就見不遠處的那一扇門,輕輕的開合了一下,明明是有人的,不過,可能是發現了她的注意,又是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