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工作的,我們不能打攪他的,”夏若心聽着女兒的話,心裡總有種很奇怪的那種感覺,那種讓她無力的,無法的,無措的不適感……
小雨點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她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那,媽媽,等爸爸工作不忙了,我們和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好,”夏若心答應着女兒,其實她也只是順口而說,卻真的沒有想過,會再和楚律發生什麼。
她想,如果時間就能夠停在此處要有多好的。
如果女兒不長大那有多好的。
只是,時間在過,她的女兒還在長大,而她的身邊的事情,也並沒有完全的結束。
她將小雨點交給了秦雪娟,先是看上了一會,因爲有人約了她。
她趕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在了。
衛蘭,高逸的媽媽,也是曾今她很喜歡的衛阿姨,不過,她應該是認不出來她了,她輕輕撫着自己的臉,這張臉怕是除了楚律那個變太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認的出來,就連沈意君現在都是沒有,還是對着楊若林大方的灑着她的母愛。
沈意君不能,衛蘭,更不可能。
她坐了下來,服務生就走了過來。
“請問小姐,您想要喝些什麼?”
夏若心的拿過了單子,給自己的要了一杯蘋果汁,她仍然是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人的習慣其實一但被養成了,便不容易那麼被改變了。
“陸小姐,很抱歉,佔你一會時間。”
衛蘭生硬的說着,對於眼前的陸筱畫,沒有半分親近的意思,只是如果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夏若心,是救過他兒子命的夏若心,不知道她又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想。
她可以接受,曾今害過她兒子的白烙凌,但是現在卻是接不受不了救過她兒子命的夏若心。
“衛女士請說,”夏若心端過了服務生給自己的蘋果汁,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喝着,而這一句衛女士,讓兩人之間的關係,則是拉的更開了,距離也是更遠了。
際蘭輕抿緊了自己的脣角,先入爲了主,所以她仍然是對眼前的女人,沒有半分的喜歡。
“我希望你能離開我兒子,”她開門見山的說着,確實的沒有多餘的廢話,你同我兒子不適合。
“爲什麼不適合?”夏若心低下眼睫,也是將視線落在了手中的杯子上面,她再是喝了一口杯裡的果汁,酸酸的味道,一如她此時的心,竟然也是跟着微微的酸着澀着。
曾今對也很好的長輩,原來也是不在了,而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久遠的,是恆定的,也是可以相信的,她在當夏若心時,就沒有,當陸筱畫之時,還是沒有。
“爲什麼?”衛蘭直直的盯着陸筱畫的臉,“我兒子結過婚,他沒有告訴地你嗎?烙音就是高逸以前的妻子,不管如何,他們都是有感情的,而且,現在烙音懷孕了,是小逸的孩子,陸小姐,你是大戶人家出生的,想要當陸家女婿的,不知道有多少,而我們高家娶不起你這樣的媳婦,所以,請你放過我們一家,好嗎?”
夏若心不難過,她聽了這些之後,只是有些說不出來的諷刺,想不到,有一天,衛蘭會勸她離開高逸,只是爲了成全白烙音與高逸。
陸小姐你的意思嗎,衛蘭其實是緊張的,她的性子其實並不適合用在這裡,她並不是一個刻薄的女人,也只是在選擇自己的認爲對的,認爲適合的。
如果李漫姆母親那樣的人,她的選擇一定是向着錢權看的,可是衛蘭卻不是,她想關睥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孫子,而非是祟家財產。
而對於這樣的衛蘭,夏若心並沒有感覺一絲的恨。
“你相信她嗎?”突然的,夏若心問着衛蘭,卻是將衛蘭問的有些一頭霧水,她在說什麼?什麼相信,什麼她?
“衛女士相信白烙音嗎?々夏若心再是問着,“相信一個給自己的丈夫注射毒品,又是坐牢過,曾今精神也是出現問題的女人嗎?”
衛蘭的臉色一變,有種被戳疼的傷口的狼狽。
“這不關你的事情,”衛蘭的聲音此時透着一些咬牙,這種事情從別人的嘴說出來,無疑不是在衛蘭的傷口處,狠狠的再是劃過了一道。
“是不關我的事情,”夏若心並沒有想過要揭開衛蘭的傷疤,只是有些事情她要說清楚,也算一種警告。
再是端起桌上的果汁,酸的感覺多,甜的卻是少了。
“衛女上,如果這是你要求的,我答應,”她擡起臉,對着了衛蘭一字一然說的很直白,“我會離開高逸,但是,高逸是不是願意同白烙音在一起,我想請你尊重他的選擇,還有……”她的手指輕輕沒摩挲着杯子的邊緣,也是叮的一聲,不知道震斷了誰的那一根心絃。
“對於一個有前科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值的,是不是真的如此。”
而她言盡於此,如果這是他們的選擇的話,她答應。
她放下了杯子,也是站了起來,當是出了餐廳的時候,外面刺眼的光線,刺的她,幾乎都是無法忍受。
再一次的,她站在了高家的屋子外面。
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中拿着的包,然後伸出手敲門。
很快的,門開了,白烙音挺着並不太明顯的肚子,站在門口,而她一見夏若心,身體不由的晃了一下,怎麼是她,她怎麼來了,她怎麼活着。
“好久不見了,白小姐,”夏若心上下打量着白洛音,白小姐依舊是風采依舊啊,不過白小姐到也是好手段,什麼時候大了肚子的。
白烙音連忙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不管一個女人怎麼樣的喪心病狂,怎麼樣的精於算計,可是,之於一個女人而言,有時孩子要比她的命更重要。
而白烙音下意識的動作,讓夏若心的眸中的光也是跟着折了幾折出去,而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啪的一聲,一隻手已經甩在白洛音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