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那一夜永遠成爲秘密。
看着秦莫霆，再想起來，臉上沒有了一點血色，另一隻手用力地抓緊了牀單。
“小如，你怎麼了？”
秦莫霆以爲她不舒服，慌忙去按護士鈴。
溫如連忙出聲，“我沒事。”
偏偏秦莫霆按了護士鈴，“還是讓護士和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到一分鐘，傳來敲門聲，護士和醫生一起進來了。
秦莫霆看向醫生，“她臉色突然很差。”
醫生拿了聽診器，按在溫如心口上，聽了一陣之後，看向溫如，“避免情緒波動，對你養傷也有好處。”
溫如沒有出聲。
秦莫霆看向醫生，“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看到護士和醫生都出去了，溫如看向秦莫霆，漸漸恢復了理智，“既然你說已經忘記了，爲什麼會幫歡歡？”
秦莫霆看向溫如，“不知道，只是想幫。”
溫如盯着秦莫霆。
秦莫霆低低地出聲，“就算見過你一次，這麼多年過去後，接到歡歡的電話，聽到你的名字，還是很快想起來了，這大概就是情不由己吧。”
溫如沒有出聲，如果他找藉口，那就是在撒謊，偏偏他說的那樣坦誠。
她沒有過那種失去記憶的體會，不明白那是怎樣一種體驗。可是她也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獨獨忘了一個人，記得其他的所有。
可是，他也沒有利用騙她，她也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
……
霍靳南和承歡在醫院照顧了一夜，第二天，溫如情況穩定，順利辦理住院。
承歡看向溫如，“媽，要不你去和我們住幾天？”
溫如搖了搖頭，捏住了承歡的手，看霍靳南不在，“歡歡，他平日對你好嗎？”
承歡點了點頭，臉色赧然。
溫如看了，安了心，平靜地出聲，“歡歡。”
承歡看着溫如，有些不放心，“媽。”
溫如看了一眼，霍靳南還沒有來，輕輕地出聲，“歡歡，在霍家，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承歡點了點頭，想到奶奶的話，緊緊地捏住了溫如的手。
溫如看着承歡，突然有些後悔一衝動答應了他們的婚事，霍家那麼多人，阿南一個人保護的過來歡歡嗎？
如果不是因爲小如，她是絕不會答應的。
可是現在——
如果秦家老太太和他說的是事實，那麼霍家是絕容不下歡歡的。
中間隔了那麼多條人命，怎麼可能安枕無憂地看着歡歡在霍家風水四起？
想到霍靳媛，她那天也就那麼刺激一下，受了那麼一點屈辱就傻了？
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再想想霍靳媛對她做的那些事，她給霍靳媛的算的了什麼？
她就算死，也要拖着霍靳媛下水！
看到霍靳南過來，她臉色恢復了自然，“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和阿南說。”
溫暖和承歡一起出了病房，秦少瑾和秦莫霆也跟着出去了。
溫如看向霍靳南，“我和你姐是血海深仇！”
霍靳南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我知道，她的事和我無關的，但是我父親在荔城對媽做的那些事，我替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