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那天晚上，霍靳媛就找到了她，告訴她，母親是秦莫霆撞死的。
霍靳媛說自己那天在教秦莫霆學開車，他開的不太熟練，母親上去纏着秦莫霆，要他對她負責，秦莫霆一不小心錯踩了油門，撞死了媽媽。
“溫如，是個男人都會選擇我。和霍家比，溫家算什麼？和我比，你又算什麼東西？”
“孩子你想留着就留着吧，反正是個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在乎的孩子，我無所謂了。”
……
再回想起來，那時候，她竟然沒有一點懷疑，真的以爲是秦莫霆！
以爲秦莫霆是爲了遮掩罪責，所以故意裝作不認識她！
以爲秦家和霍家聯合在一起害死了父親！
聽到秦莫霆說了一聲“對不起”，溫如回過神倆，看着秦莫霆，“當年，霍靳媛告訴我，我媽媽是你將剎車錯踩成油門撞死的。我只想問你，她說的是事實還是你母親說的是事實？”
秦莫霆重重地攥緊了掌心，“我是06年才學會開車。”
溫如看着他，沒有出聲。
秦莫霆看向溫如，“放心，我都會查清楚。”
“……”
溫如躺在那裡，想到霍靳媛，恨得渾身的骨頭都吱吱作響。
查？怎麼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哪還有什麼證據！
霍靳媛如今已經瘋了，真是便宜她了！
她看向秦莫霆，“那我父親的死，到底和秦家有沒有關係？”
秦莫霆靜靜地出聲，“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我母親對於伯母的死一直很內疚，每年都會拉着我父親去祭拜伯父和伯母，每一次還會帶着我，現在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溫如看向秦莫霆，他不記得什麼了？
秦莫霆坐在那裡，大掌握緊了溫如的手，“相信我，誰欠了你，我會一點點幫你討還回來。”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萬一是你呢？”
溫如看向秦莫霆。
秦莫霆堅定地出聲，“那我把我的命給你！”
溫如怔了一下，對上秦莫霆的視線，很快移開。
秦莫霆深吸了一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獨獨忘了你，關於你的所有。”
溫如扭頭，看向秦莫霆。
秦莫霆認真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
她看着秦莫霆，“你剛剛說…說什麼？”
秦莫霆看着溫如，坦誠地出聲，“在我的記憶裡，那天你找我，是我第一次見你。”
第一次見她？
溫如盯着秦莫霆，眼底有迷茫、有震驚……混合了太多情緒。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難道一切都和秦家沒有關係？
秦莫霆看着溫如，輕輕地吻她的眉心和眼淚，“從今往後我會把保護你們母女，不會再讓你們受一絲委屈。”
溫如沒有出聲，只是看着秦莫霆。
秦莫霆撫摸着她的手，“我和三兒在查那一年的事。”
溫如不知道該躲開還是該相信！
如果真是這樣，想起猶如噩夢一樣的那一年，太多事情，她根本不想他知道！
比如在荔城經歷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