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的根基紮實,不管是冷老爺子,還是冷墨川,都是一步一步踏着別人的屍體走上來的,他們都堅信,曾經不能用的人,以後也再也不會用。
這一次,那些在冷氏關鍵時刻旁觀的企業,冷墨川一律下達旨意,將他們打入冷氏合作的黑名單中,這種消息一出,以冷氏的威望,在業內,那幾個公司算是不用混了。
顧白可看着今天晨報上面刊登的這則消息,心裡一寒,雖然不能說冷墨川冷血,但是,畢竟這是別人畢生經營的心血,就被他這一個舉動,畫上了終止符。
顧白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以她的地位來說,就算是感嘆也是沒有用的,眼睛一滑,看到了第二個有關這個事件的新聞,是關於郝城的團隊的。
要說這場戰爭中,除了冷氏獲得了利益以外,第二大收益的就是郝城跟他的團隊。
4天的時間,不光按時完成了任務,更用那一輛額外超出計劃完工的‘加勒’向外界展示了自己的實力,給自己的工作室打了一個免費的廣告。
午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顧白可放下了報紙繼續下午的工作,晚些時候,顧白可收到阿德送來的一個禮物,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把禮盒放在了顧白可的桌上。
是一個包裝精緻的素白盒子,上面用粉紫色的絲帶繫了一個蝴蝶結,顧白可輕輕的一拉蝴蝶結,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一件晚禮服。
她條件反射似的看向正在內屋忙碌的冷墨川,既然禮物是阿德送來的,那這禮物一定是他送的,可是,爲什麼要送她這麼漂亮的晚禮服呢?
“叮。”是郵件的聲音。
顧白可放下禮服盒蓋子,點開郵件,裡面的內容就是她收到這件禮服的原因了。
“週六晚上7點,晴川飯店,慶功宴。”
簡單明瞭的風格,她不用看落款就知道是冷少的郵件。
既然知道了禮服是爲何而來,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顧白可把禮服放在一邊,安心的工作起來。
忙
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下班的點,前段時間的忙碌讓顧白可現在顯得很是清閒,顧白可覺得現在準點下班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預備磨蹭一下再走。
剛剛準備打開電腦玩一下連連看,就看到冷墨川推開玻璃門出來了,嚇得她趕緊關掉遊戲界面,真是,從來沒做過偷懶的事情,怎麼一上來就差點被發現。
“晚上陪我去拿個東西。”冷少吩咐道,說着就往外面走,顧白可趕緊跟上。
這段時間,兩個人也是忙得昏天黑地,一直沒有時間好好說話,顧白可想起那天在劉總的廠子裡,他說的那句,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莫名的,臉上就泛起了紅光,直到出電梯,她的臉還是紅紅的,被外面的冷空氣一吹,還哆嗦了一下。
冷墨川卻好像沒有注意到她這邊似的,一直往車子那邊走。
“咦,今天阿德不在麼?”好像自他們認得開始,阿德就一直充當着‘第三者’的地位,無時無刻都在冷少身邊保護着,難得像今天這樣,由冷墨川親自開車。
“他母親過生日。”本來就話少的冷墨川,今天顯得異常的安靜,從剛剛開始,他就是一副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子,是有什麼問題麼?
顧白可也不敢問,只是一味的安靜的跟着他身後。
冷墨川從停車場裡面的轉彎鏡,看到她低着頭跟着自己的樣子,心裡那股煩躁升騰的更甚,她原來跟周易辰在一起的時候,怎麼能那麼的開心,而跟自己,就總是這麼的低眉順眼。
原來,是下午郝城過來了,當談到他是怎麼認識顧白可的時候,郝城打開了話匣子。
從他在英國認識了周易辰,說到周易辰因爲思念國內的女友,日日買醉,到後來他知道了這個女孩子就是顧白可,兩個男人就時不時對着月亮,想國內的生活,他說國內的各種不好,而周易辰則是想念顧白可,說各種她的好,虐死了他這個單身狗。
不知道說者是不是無意的,反正冷墨川這個聽者是有心了,他開始後悔爲什麼要聽
郝城說這些廢話,讓自己的心情不好。
但是他知道那個時候,他就是想要知道,曾經的顧白可跟周易辰在一起,是怎麼樣的。可是現在,他知道了,又實在是對顧白可的態度好不起來。
無辜的顧白可只好安靜的跟着他,也不敢問是去哪裡。
冷墨川把車開到一個私人的公寓小區裡面停好,兀自的下車了,顧白可在車上坐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他回頭,只是他好像發現了自己沒有下車,站在遠處等待着。
顧白可想了想,要說最近發生的事情裡面能夠得罪冷少的,也就是那件事了,只是,那個時候不是公司救急要緊麼!她感覺到了委屈,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下了車。
剛關上車門,就看到車子的大燈連着閃了兩閃,是冷墨川鎖了車。
他們今天是準點下班的,在路上堵車耽誤了會兒時間,正是太陽下山的時候,顧白可遠遠的跟着他走在黃昏的街道上面,看着過往的人來人往,要麼是拎着菜準備回家做飯的女人,要麼是男女一對,挽着向前而去。
轉念想想自己,形單影隻,不免有些傷感,可能是即將到來的夜晚,讓她此刻的勇氣大了一些,她快走兩步追上冷墨川,一把拉住他的袖口。
冷墨川停了下來,轉過頭看着她,眼神雖然還是冷峻,但也沒有了剛剛的氣勢。
“如果是因爲這次的介紹人是周易辰,你怪我,在生氣的話,我覺得不服氣,而如果是因爲工作上面的其他事情,你就更沒必要跟我生氣。”
這番話說的大膽,說來說去,顧白可就是一句中心思想,我沒有惹到你,你不能跟我擺臉色,更不能在這種人最脆弱的時候,對我甩臉子,沒聽說過傍晚的時候,人心最脆弱麼!
兩個人之間,突然變得很安靜,顧白可第一次在與他爭吵的時候,沒有低下頭去,直視着他的眼睛,倒是冷墨川,從一開始的從容淡定,到後來被她質問的慢慢眼神柔和下來。
顧白可聽到他說,“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