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地怔住了。
心好像一個慌亂的小鹿一樣,亂跳不已。
是他麼?會是他麼?墨某人,該死的墨某人?!
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了這個消息,我內心深處就熾熱地渴望,他還在乎我,不是有意傷害我,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痛苦。
“他走了麼?”我仰起了頭,咬着嘴脣問。
“好像還沒有。”等婆站了起來,走到了陽臺往下看了一眼,“車子不在了,可能已經走了,小舞,他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
早已經不是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可能不是在看我吧,我哪裡有什麼男朋友。”
“哎呀,你說這話我我就不樂意了,你人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很溫順,很隨和,所以價格低一點我也要把房子租給你。”
我說了一聲“謝謝”。
送走了等婆之後,我的心卻無法安靜下來,腦子時常浮起了她先前說的話,有一個人在樓下抽着煙偷看我。
不知道爲什麼,墨席憂鬱的神情好像圖片一樣閃過眼簾,鼻子卻是酸酸的。
就這樣發愣地坐了許久,寂靜的房子,只剩下一抹冰涼。洗過澡之後,就打電話給陸走走,說出去喝點小酒,麻醉一下胡思亂想的神經。
誰知道,陸走走竟然把我帶到了酒吧,一點也不害怕狗仔隊跟蹤。
我們來到了燈紅酒綠的“迷城”,隨便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了下來,一口花生米一口苦酒地進行着。
耳中,是臺上傳過來的悲傷情歌,一個長得有點帥氣的男人深情地對着女朋友演唱,濃濃的愛意,已經比一切的天籟之音更動聽。
一曲完畢,全場都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排山倒海的掌聲來。
在衆人的起鬨下,男人淺吻叻女朋友的臉頰一下下,女孩子害羞嘛,臉蛋紅撲撲的,宛若染上了一抹胭脂。
好熟悉的場景啊!
原來,浪漫的墨席,也對我做過。好像大三那年的夏天,他雙手抱着吉他彈奏着當時最紅火的《老鼠愛大米》,唱完之後深情地擁抱着我,親着我的耳垂,說一輩子都相親相愛,還送了我一束玫瑰花,粉紅色的,很美,讓我樂了足足一個星期。
恍如隔世!
心一酸,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
“來,老子敬你一杯。”粗魯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從往昔之中拉了回來。
我擡了擡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醉醺醺的酒鬼。未等我說話,走走已經雙手插着腰了,指着他的鼻子罵,“你以爲你是誰呀,也不撒把尿照照你的臉,長成了什麼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