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水杯遞給了老傭人,她笑了笑,好像終於呼了一口氣一樣,她說,“傅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你再叫我吧,就好像自己的家裡一樣,不要太拘束。”
因爲嘴裡還含着水,所以,我勉強地笑了笑,點着頭,等“砰”的一聲關上門的時候,我就急忙跑到了廁所,將口中的藥片,吐到了馬桶裡面。
不管這藥有沒有問題,反正我是不敢吃下去了,畢竟……回想着喬雪丹和老傭人的行爲舉止,都好像隱瞞着些什麼。
止痛藥,國內到處都是。
而,墨爸爸又何必大費周章去國外買回一些?
我抽出了一張紙巾,對着鏡子擦拭了一下,然後走出廁所。在路經大門的時候,我聽到了老傭人和安若雪對話的聲音。
“你真的親眼看到了她親口吃下?”
“是的,她已經吃下了。小姐,喬小姐不是說給一些止痛藥她吃麼,怎麼你給了那些藥她……那是是什麼藥?”
“春藥。”
“啊!這……你該不是將少爺推給她吧,倘若老爺和夫人知道了,一定勃然大怒,我生怕她會順勢做了你的位置。”
“我纔沒有這麼笨,將自己的男人推給這個小騷貨,外面不是有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麼?他不是對她情有獨鍾麼,那麼,今天晚上我就成全他的一夜風流,明天一早,我就會安排一大批的記者來這兒拍裸照,這樣,墨家還會要一個紅杏出軌的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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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這樣做妥不妥當?”
“有什麼不妥當的?”安若雪悶哼了一句,又說,“你今天幫了我,將來等我坐上了少奶奶的位置,我絕對會記你一功。而,現在這五萬元,是我孝敬給你的……”
太可怕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我吸了一口冷氣,再也聽不下去地打了一個顫抖,然後按了按太陽穴地坐在了牀邊。
這下怎麼辦纔好?
我現在冒然出去,很顯然是出不去的……在蘇慕白沒有到來之前,那個老傭人都會守在門口吧。
我神色慌張地掏出了手機,才絕望地發現,昨晚忘記了充電……現在手機已經開不了機了!
怎麼辦纔好?
我總不能待在這兒坐以待斃,然後瞪着別人捉姦,拍裸照……猶豫了片刻,我走到了大門的旁邊,果斷地打開了門。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樣,這個老傭人並沒有離開。
呵呵,收了別人的錢,還真敬業啊……
現在墨爸爸墨媽媽還有所有的人都在下面,我想,即使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也無人知曉吧,“熱,好熱,我全身都好惹,呵呵……墨席,你怎麼在這裡?”
我裝着好像吃下了春藥的模樣,抱着老傭人的頭就要親。
老傭人嚇的半死,大力地推着我,大呼了一句,“哎呀,傅小姐,你幹嘛呀,我不是少爺!你先進去屋子,待會我把少爺找來了,你就舒服了。”
“嘻嘻,你就是石頭,我的小石頭,你是不是在害羞呢。”我繼續往她的懷裡磨蹭着,扯着她的衣服,緊緊的衣襟勒得她好像快要透不過氣了,“石頭,我要你抱抱我,親親我……”
老傭人的臉色都快變成了紫色,我放輕了一點力氣,然後手指捏着她的脖子,逼着她靠近牆壁,冷笑着問,“你怎麼不喊救命?”
“傅小姐,你要幹什麼?”她慌張地瞪着我,疑惑不解地說,“你……不是已經吃下了……”
她已是不對勁,並沒有將後部分的話說完。
我苦笑,想不到這個時候她還挺護主的,“吃下什麼?是不是安若雪口中所說的春藥?”
“傅小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老傭人冷靜下來了,態度強勁地說,“我只是奉喬小姐之命找些止痛藥給你,僅此而已。”
好呀,還嘴硬。
我冷冷地笑着,鋒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然後掏出了手機,說,“你以爲你們真的可以陷害得到我了?我告訴你,從我沒有吞下藥片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講你們的對話錄下來了,你說,你做出了這種事情,倘若我將錄音交給了警方,你會怎麼樣?”
既然,當初安若雪可以利用手機錄音將我從墨席的身邊逼走,如今,我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當然,我只是在恐嚇着她。
我根本沒有什麼電話錄音……而,接下來我要錄的,卻是這個老傭人親口說出來的事實。
“傅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由始至終,她都不肯說出半句事實。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那我已經知道我該怎麼做了,我看到你一把年紀了,不想送你進牢房纔給一個機會你坦白。現在,是你親手否決不要的……我知道,你覺得,安家的大小姐能找你做出這種事,即使住進了監牢,也有自己的辦法走出來。但,我告訴你的事,我是公衆人物,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能成爲浪尖之中,她要保你,真的就有這麼容易麼?你現在是不是也在害怕,害怕到時候姓安的,不是在救你出去,而是,殺人滅口……”
最後四個字,我故意提高了嗓子。
老傭人果然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尖叫,然後一把奪着我的手機。只是,手機被我握得緊緊的,她想毀掉“證據”,恐怕想錯了。
“你放手……”我大喝了一句,和她糾纏在一起了。
老傭人畢竟是年紀大了,力氣漸漸地小了,然後泄氣地垂下了手,“好吧,你說吧,你要怎麼樣?”
“我問一句,你就回答一句,你看,行麼?”我見她點了點頭,就說,“喬雪丹,在這件事情上有沒有參與。”
她,看起來很熱情,很單純。
wωω⊕ttκā n⊕¢ ○ 但是對她,我還是有着懷疑的。
不然,我爲什麼喝了幾杯酒,會無緣無故頭疼?
“沒有。”她回答得很乾脆,然後指了指我的後面,說,“少爺,你上來了。”
我“厄”了一下,正別過頭看了一眼,她便大力地將我往樓下推着……伴隨着,是她尖尖的嗓子,“傅小姐,小心……”
我在她驚愕的表情中慢慢地往後傾,整個人往樓梯下面摔了下去,而,我的下腹也產生了微微的疼痛,隨後,一陣溫熱的紅色液體順着小腿慢慢流出來,這一種好像被刀割的痛覺,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你……你……”我咬了咬牙,雙手大力地捂着肚子,額頭磨破了皮,盡是血跡,也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汗珠,“救我……”
我只覺得我的視線越來越微弱了。
在漸漸變小的光圈之中,老傭人走到了我的身旁,撿起了我身邊的手機,往地上狠狠地踩了幾下……雖然,她做了這一系列的動作,但是她還是很不放心地掰開了手機的電池,抽出了那張記憶卡,折成了兩半。
“救我……”我艱難地擠出了這兩個字,眼角滴落了一滴眼珠,之後,就再也沒有一點感覺了。
是的。
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腦子是昏昏沉沉的,眼前是一片死寂的黑白。
……
“醒了醒了,哥,大嫂醒了。”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藥水味,努力試圖睜開着自己的眼睛,只是眼皮太重了,所以,長長的睫毛只看到了一點模糊的光芒,還有那熟悉的身影。
墨席,他滿臉都是愁容,不顧一切地從門口往我這兒撲了過來……還有走走,正咬牙切齒氣憤不已地抓着飄柔的頭髮,而,墨竹歡喜地衝着石頭笑着……
我是在哪裡?
爲什麼我全身上下都這麼痛,好像骨頭都快要散掉一樣,“這是哪裡?是……是在醫院麼?痛,好痛……”
我奄奄一息地說出了這句話,仿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墨席緊緊地握着我的雙手,觸碰着他淡淡冒出來的鬍子,摩擦着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小豬,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太懶了,都睡了整整一夜,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們都急死?”
“石頭。”我吃力地叫了他一聲,看着他眼裡一條一條的血絲,便知道他昨晚一定是一夜未睡,我從他的手上抽回了手,摸了摸自己頭,那裡包紮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大概,我不小心觸碰到了自己的神經末梢,一種強烈的痛覺再度翻天覆地地用了過來,我“哎喲”地尖叫了一聲,把墨席急得站起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看着我。
“不許動,你就不能老實一點。”說完,他坐在了我的牀邊,對着我的頭部輕輕地哈着氣。
這個男人真傻,他以爲,這樣就會減輕我的痛楚麼?
“我的頭怎麼了?”爲什麼繃得緊緊的,是不是……破相了?想到這裡,我嚇了一大跳,是的,我是公衆人物,我靠的是臉蛋吃飯,如今……吸了一口冷氣,不安地看着墨席,咬牙着問,“是不是很醜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