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說到這裡,king以手握拳,重重砸上牆壁。
洛箏本是聽着,關於父母的戀愛史,驟然king這麼情緒大變,聯想着後面的悲劇,隱約猜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良久,深深地沉默。
“後來呢?”
臨末,洛箏輕輕一問,沒有逼問的意思,只是想要開口,分散一下king的注意力,讓他不要那麼沉浸悲傷往事。
“後來啊……”
king偏頭看着自己的女兒,試圖從她身上看到畫畫的影子。
過去不堪的往事,他每當想起,就有一種揮之不去的仇恨。
“我被他們折斷雙腿,囚禁了起來,再也無法離開!哪怕如此,我還是不聽話,就又被下藥,和大臣的女兒發生關係之後,傳的到處都是。然後,他們告訴我,我再和畫畫在一起,畫畫就是第三者,就對畫畫下手,讓我必須負起責任結婚……”
king說的風淡雲輕,洛箏聽得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
洛箏止不住開口,心中覺得細思極恐。
儘管,king說的平靜,但是洛箏清楚,他肯定沒有誇張……畢竟,事已至此,他沒有理由編造一些荒誕的故事,用於欺騙自己。
而且,就算編造,也該編造一些其他苦衷,而不是這麼另類的!
所以種種跡象表明,他說的就是真的。
事實上,洛箏想的不錯,真實的情況,要比想象當中,還要慘烈的多。
年少的king不知道,皇室那些頑固的人,對於維持皇室利益,是有多麼利慾薰心。
原本,他提出離開皇室,遭到拒絕之後,遭到一頓毒打,想要令着自己改變想法。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他等着休養幾日,就想悄然離開。
唯一擔心的是,皇室要是不肯放棄自己,怕是派人追尋自己……到時候,他帶着畫畫,可能就要浪跡天涯,避開那些人的視線。
雖然,他手下也有一部分力量,只是這部分力量,多半屬於皇室,無法帶走爲自己所用!
所以,關於未來的打算,他還未計劃好,只想着先離開帝國。
誰知道,被人發現出賣,在他們用盡辦法,確定自己還不改變意見之後。
他們清楚,他有一定的能力,真要離開帝國,會用盡種種辦法。
因此,對自己下了迷藥,折斷了雙腿一時無法行動。
此後,又下了藥,令着美娜夫人進來,和他強行發生了關係……遇見畫畫之前,他確實有點放縱不羈,頗有女人緣。
可是有了畫畫之後,他和其他女人從來都是保持距離,再未有過半分觸碰。
美娜夫人的觸碰,令他感到噁心,只覺自己髒掉,無法配上畫畫。
不止如此,美娜夫人家裡勢力不錯,拿着這件事四處宣揚,鬧得人盡皆知。
這種情況下,他就算再說出,自己有心愛的人。
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畫畫就是第三者。
沒關係,他想着,帝國沒有什麼留戀,大不了一輩子不回……卻在這時,許是看出他的想法,他被人灌了藥,類似於毒品一類。
那一刻,他實在無法想象,這羣人竟然這麼喪心病狂,就因爲自己是皇室的正統繼承人。
所以,爲了保持這份正統,真是用盡了噁心的手段。
他整個人被困於一室,整天出不去倒也算了,內心唯一掛唸的就是畫畫……眼看着,和畫畫三個月時間,慢慢的逾期。
唯獨沒有想到,美娜夫人再出現在自己面前,笑着說懷了身孕。
對於美娜夫人,他厭惡進了骨子當中,懷孕不懷孕,和自己沒關係。
唯一沒想到,畫畫親自過來尋他,許是久久等不到自己,便是輾轉來到了帝國。
不明是誰,知道了畫畫就是自己心愛之人,說要拿着畫畫威脅。
“箏兒,我這人當時,太過年少輕狂,他們拿着畫畫威脅,我知道自己不能妥協……因爲,我一妥協,就會有無數的事情,等着我妥協。所以,我就告訴他們,誰傷畫畫一分,我就舍了這條性命,讓皇室的希望落空……”
就算美娜夫人懷有身孕,且不說是不是男孩……就算是男孩,成爲皇室人的希望,起碼也要十幾年時間。
所以,他們只敢以着囚禁手段,這麼囚禁着他,不敢傷他的性命。
再怎麼說,他也是皇室的血脈。
只是可笑,這些人當中,有他的祖父,姑姑,父母……他們一心認定,他就該留在帝國,繼承該繼承的一切。
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了皇室,是最愚蠢的決定!
有了他的威脅,沒有人再敢傷害洛畫薇,只是互相這麼僵持着,總歸不是辦法。
所以權衡之後,由他的父母出面商量,勸慰着king,讓他肩負起皇室的責任,立下一個期限。
這個期限,他們一開始提出十年,他覺得過於漫長,看不到希望。
最後,縮短了三年,訂下七年之約。
七年之中,他必須留在皇室,完成屬於自己的責任。
七年之後,如果他還想離開,那麼離開就是。
“所以,這是母親七年之後,過來帝國尋你的原因?”
洛箏聽到這裡,算是恍然大悟。
其實,從一開始,母親就對king不曾死心,之所以同着沐天威結婚,也只是爲了給予自己完整的家庭。
莫過於,母親離開的時候,一聲聲說着。
她要過來帝國,找一個人討要一個答案,
心臟涔出生生的疼,爲母親的癡傻,也爲king的身不由己!
“是我對不起她,只是我不知道,她當時竟然懷着你……”
king嗓音一下子沉下,帶着幾分淒涼的無助。
那時候,他被迫無奈答應,之後就是同着美娜夫人舉行婚禮。
婚禮那一天,他的畫畫來到了現場,看到了這麼一幕,詢問自己爲什麼這麼做!
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以爲畫畫是第三者,他清楚地知道不是。
只是七年之約,他既要保住畫畫,又無法離開帝國。
然而,他無法看着畫畫,那麼孤單一人離開,又擔心發生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