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king這麼一說,洛箏一時有點無言。
臨末,洛箏低頭思考一瞬:“住在這裡,還是算了。我不習慣……”
外公還在京城,等着自己回去,她想用餘下時間,陪伴在外公身邊。
聞言,king神色一怔,雖然不能用上強硬態度,卻也表明自己的堅持:“箏兒,你是我的女兒,皇室的公主,理應留在這裡!我知道,過去是我委屈了你,以後一定加倍補償……”
“君先生,我過來帝國,站在這裡見你,爲的不是補償!而是想要知道,爲什麼當年,你負了我的母親……”
這一點,是洛書遠的心結,一直念着這一問題。
畢竟,當年是他自作主張,把洛畫薇放走,來了一趟帝國,結果受了不少傷害。
再回去的時候,整個人憔悴不堪,備受打擊。
後來,直至飛機失事,那些年當中,洛畫薇再也不曾開心……後來,她意外飛機失事,洛老太太跟着去世,這是重大的打擊。
對此,洛書遠一直耿耿於懷,更是心裡痛恨着king,認定是他毀了洛畫薇!
不止是洛書遠,洛箏對於所謂親生父親,一直抱着不喜歡的態度。
只是真的見面,儘管短短時間,推翻之前猜想,他一點不像想象裡面,那麼負心漢的模樣。
反倒是有難言的苦衷,只是洛箏微微一嘆。
再有苦衷,又能如何呢?
總不過,悲劇已經釀成,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是心理上得到一點安慰!
“是我負了畫畫……”
聽着洛箏提到洛畫薇,king整個人一瞬黯然,宛如失去了光彩一般。
隨之,他神色一凜,帶着幾分冰冷:“是我負了她!她那麼善良,都是因爲我……”
king痛心說着,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許是血脈連心,洛箏看他咳得厲害,心裡跟着一揪。
“君先生,事情已經過去,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你儘量平復一下心情……”
臨末,洛箏終是這麼一說。
“咳咳……”
卻看,king不斷地咳嗽着,像是心情無法平復。
洛箏不由上前,想要再爲他接上一杯熱水……卻在這時,視線不經意一瞥,落在king的手帕上。
原本,他只是拿出手帕,捂着脣畔咳嗽。
卻是這一刻,洛箏看到手帕上一灘鮮紅之物,眉心微微一蹙:“君先生,你……”
一時顧不得什麼,洛箏走到他的身前。
“不礙事,只是老毛病。”
king微笑着一說,連忙收起了手帕,免得嚇到寶貝女兒。
見狀,洛箏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畢竟,king看着十分年輕,整個人透着儒雅的氣息,只是沒想到……相比之下,外強中乾一樣,他身體內裡有些腐敗不堪。
到底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等着king恢復平靜。
恍然間,king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一片昏暗的夜空,回頭又看着洛箏,嘆息的開口:“知道嗎?箏兒,你和你的母親,長得有些相像。看着你,就好像看着畫畫,重新站在我的面前……”
洛箏跟着上前,低聲一說:“我是母親的女兒,自然是像的……”
其實,有那麼一瞬,洛箏看着king的眉眼,還想再說一句,不止是母親,和他某些神態,也是有着相似的。
所以對上他,纔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畫畫,她很美,溫柔,有才華,說是傾國傾城,也是擔得起的!十八年前,我初到京城,就對她一見鍾情……”
回憶着相遇,總是說不出的美好,king臉上浮出淺淺的溫和。
洛箏不否認這點,自己的母親自己清楚,京城第一名媛,把所有美好的詞彙,全部放在她的身上,也是絲毫不爲過的。
儘管,她早早離開自己,可是洛箏從來以着擁有這樣的母親,感到自豪,驕傲,欣慰。
“只是當時,我太年少輕狂,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沒想到,是我一手害了她……”
轉而,king嗓音一沉,透着說不出的感傷。
遇上洛畫薇,是自己的命中註定,愛上她……更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偏偏,他身爲皇室繼承人,一開始去到京城,爲的就是聯手四大家族,打壓一下薄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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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百年之前,帝國屬於皇室管制,後來薄家涌入,分裂了這份權利,有了總統制度。
因着查出,薄家和四大家族存在一定的恩怨,便是想着聯手一下。
那時候,他雖是皇室繼承人,對於這些恩恩怨怨,並不怎麼看重……甚至於,他想着皇室子弟多的是,不必非要落在自己身上。
畢竟,帝國當中皇室,也是你爭我奪,他早已厭倦。
只可惜,那些人一再告誡自己,說什麼自己正統所出,而且天資卓絕……對此,他嗤之以鼻,就算自己有能力,也是自己的事,沒心思去管別的。
所以,表面上接下這一任務,他並未放在心上,去京城只當出國旅遊一趟。
遇上畫畫之後,他更是覺得,此生唯一的心願,就是迎娶畫畫爲妻。
儘管,每次自己詢問畫畫身份,她總是不告訴自己……同樣的,未免自己皇室的身份,嚇到畫畫或者造成困擾,他同樣隱瞞下來。
除此之外,兩人心意相通,約好一起環遊世界。
年少的king,一向決定什麼,就是什麼,任何人無法左右他的決定。
因此,他和畫畫訂下三月爲期。
三月之後,他會回到京城,和她永遠長相廝守。
那時候,兩人感情已經深厚,什麼皇室恩怨,什麼薄家的存在,什麼四大家族一類,他統統不在乎。
他只要,他的畫畫。
回到帝國,他和皇室中人,說出自己不想再當繼承人,只想去當普通人。
爲了他的畫畫,他願意叛出帝國。
只是未曾想到,皇室那羣老人,一個個評頭論足,說自己這樣算是背棄祖宗,簡直肆意妄爲!
對此,他不在乎,反正從小到大,他被當成繼承人培養,天天有人灌輸這些思想,早就聽得膩歪。
然而,他從未想到,當皇室那些人看出自己真的打算離開帝國,會用上那麼卑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