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學心理學的,早就把蕭夏的心態掌握清楚,那個女人不可能讓她安安心心呆在S市,就算不告訴凌夫人,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告訴秦沫沫,很慶幸,她都算準了,但是她像也把某人沒算準。
凌晨扭頭看着不敢話的秦沫沫,十分生氣的質問:“爲什麼跟蹤我?”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質問,嚇了一跳,她沒有回答,因爲找不到藉口。
凌晨見秦沫沫不說話,再次追問:“爲什麼跟蹤我?”
秦沫沫被凌晨吼懵了,‘哇’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自從我媽生日過後,你就好忙,都沒有時間陪我吃晚飯,我懷疑你有外遇嘛!所以就跟蹤你了。”
秦沫沫一哭,凌晨傻眼了,他也沒想到秦沫沫這麼不經嚇,他一吼她就哭了,而且全部都從實招來了。
他本以爲兩個人至少要經過一番盤旋,秦沫沫纔會說實話,或許壓根就不會跟他說實話。
因爲以前他抓到蕭夏跟蹤他的時候,蕭夏沒有一次跟她坦白目的,總是找藉口。
她以爲秦沫沫也會是這樣,可他猜錯了。
他繼續問:“爲什麼跟蹤我?”
秦沫沫哭着說:“我都說了,懷疑你有外遇。”
秦沫沫的坦白,讓凌晨的良心受到譴責了,他的確有外遇,而且他的外遇今天也在醫院。
慶幸的是秦沫沫沒有發現。
在他們的婚姻裡,犯錯的人明明是他,他卻還理直氣壯的責備秦沫沫。
凌晨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秦沫沫面前,他特別容易感到內疚。
他給秦沫沫遞了一張紙巾,這次換秦沫沫生氣了,她扭過頭“嗯~”了一聲,表示拒絕,甚至都不正眼看凌晨。
然而,並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委曲,剛纔她把心裡話說出來以後,就開始覺得委曲了。
並且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凌晨見狀,將紙巾扔進了車載垃圾桶裡。
他問:“你不是喜歡安然嗎?”
秦沫沫答:“但我現在是凌少夫人。”
他說:“你不喜歡我。”
秦沫沫答:“但我現在凌少夫人。”
他說:“不要再意我的感情。”
秦沫沫答:“但我現在是凌少夫人。”
他說:“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秦沫沫答:“但我現在是凌少夫人。”
他說:“我們簽了結婚協議。”
秦沫沫答:“但我現在還是凌少夫人。”
凌晨覺得這天沒法繼續聊下去了,他已經無法正常跟秦沫沫溝通了。
他想告訴秦沫沫,以後他們的感情生活,互不干擾,她可以繼續暗戀安然。
但不能干涉他的感情,如果以後離婚,她會按結婚協議上面來補償。
可是秦沫沫的狀況顯然不對,不適合繼續探討話題,這傢伙現在只知道一點,她是凌少夫人。
秦沫沫見凌晨不說話了,扭過頭,一本正經的對凌晨說:“我本來就是凌少夫人啊!我們還拿了結婚證。”
“噗嗤!”凌晨被秦沫沫逗笑了。
他從紙巾盒子又抽了幾張紙,然後轉身用左手替秦沫沫擦眼淚,嘴裡還一邊叮囑:“好!好!好!你是凌少夫人,好不好?”
“本來就是!”秦沫沫接過凌晨手上的紙貼,自己擦眼淚。
其實凌晨剛剛話時原意思,她都明白,可是她就是凌少夫啊。
即便她喜歡安然,即便她們之間沒有感情,她仍然是凌少夫人。
只要她一天在位,就有資格知道凌晨的感情。
兩個人幾乎沒有爭吵,一場看似暴風雨的事故就化解了,這個結果,孟夕顏做夢都沒有想到。
她永遠都不知道,她精心策劃的一場好戲,在秦沫沫的幾滴眼淚這下,全都化成泡沫。
凌晨非旦沒有把秦沫沫打入冷宮,反而還被她逗笑了。
凌晨看着停止哭泣的秦沫沫,伸出右手,揉着她的腦袋。
溫柔的囑咐:“秦沫沫,不要喜歡我,千萬不要。”
秦沫沫白了凌晨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少自作多情了,我跟蹤你,不過是凌少夫人的職責罷了,我纔不會喜歡你這麼兇的人。”
剛纔凌晨吼她的時候,她真怕了,她真的是被他吼哭的,她纔不會喜歡對她兇巴巴的人呢!你看安然學長就從來不會兇她。
其實那只是因爲人家壓根就沒有兇她的必要。
聽着秦沫沫的反擊,凌晨笑了,他問:“我有那麼兇嗎?”
“非常兇的,好不好?”秦沫沫繼續白了凌晨一眼。
凌晨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他兇嗎?還好吧!沒有很兇,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吧!
但是,此刻對於秦沫沫跟蹤他一事,他完全釋懷了。
凌晨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可以這麼快原諒秦沫沫,他沒有想到,在被秦沫沫跟蹤以後,他還可以坐下來陪她吃飯,還可以陪她睡覺。
……
爲了表示自己誤會凌晨的歉意,第二天,秦沫沫特意買了兩張演唱會的門票,請凌晨去聽演唱會,她很喜歡這位歌手,從初一的時候,就開始喜歡這位被稱爲音樂詩人的歌手。
中午的時候,秦沫沫給凌晨發了一段語音,她說:“凌晨,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啦!爲了表示歉意,這個禮拜五晚上請你聽演唱會。”
盛唐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凌晨聽着秦沫沫的邀請,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那天晚上,他答應了陪孟夕顏看演唱會,兩個女孩看的都是同一場音樂會。
凌晨想都沒想,就對秦沫沫說:“沫沫,不好意思,我那天有事情。”
被凌晨拒絕的秦沫沫,看着手上的兩張演唱會門票,有些失落。
之後,她給唐小米打了一通電話,讓唐小米陪她去,可是唐小米那天要相親,拒絕了。
連續被兩個人拒絕,秦沫沫倍感孤單,心想,請人看演唱會怎麼那麼不容易呢!
忽然,她想起了徐朗,那個傢伙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讓凌晨回心轉意陪她看演唱會。
她還是想讓凌晨陪她看演唱會,畢竟門票是爲了向他致歉而買的。
於是,她撥通了徐朗的電話,電話通了,她笑嘻嘻的說:“徐軍師,凌晨不接受我的邀請去看演唱會,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