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陶夭夭輕輕嘆息:“唉,我們還能不能造出一個寶寶啊……”
曲瀾俊美無儔的臉,N條黑線,全瞬間爬了上來。
“我是說真的。”陶夭夭揉着眉心。
這問題太重要了。
她是真心喜歡寶寶。老媽也想要外孫。
“實踐出真知。”長臂一伸,曲瀾輕輕摟住她的腰。
陶夭夭小小幽怨地瞅了眼曲瀾。
他簡直胡說,他們剛剛已經實踐了好不好?
她現在這個擔憂,就是實踐得出的真知好不好?
長眸淡淡掃過陶夭夭糾結的小臉,曲瀾撫額。他掖掖被子:“夭夭先休息。”
“嗯。”陶夭夭含糊地應着。
她跑遠的思路,這才拉回了些。
伸出手臂,她拉了拉被子,這才完全迴歸現實。
“啊——”迴歸現實的第一件事,就是雙手雙腳齊用力,踹曲瀾。
嗚嗚,什麼她要強了他,要把他辦了……她現在可記起來了,明明是曲瀾把她給辦了。
人生果然處處是陷阱,她再一次把自己給坑了。
嗚嗚,她躲起來可好。
可是身子似乎軟綿綿地沒有力氣,連眼睛看東西都有點花。
看來,她不能潛逃,最多隻能想法子把自己藏起來。
陶夭夭悄悄地把自己小小的身子,全縮進薄薄的空調被。
深邃長眸落上隆起的空調被,腦海裡浮現陶夭夭委屈的小臉,曲瀾扯開薄薄的脣,笑聲低低灑落。
他不慌不忙地去了浴室。
然後出來拾起衣服穿了,向書房走去。
他忽然停住,轉身拿了陶夭夭才換掉的睡衣,輕輕塞進被子。
陶夭夭趕緊接過,在被子裡穿了。小臉紅通通地轉過身去。
頭好暈啊!
身子也好疼。
都不知道,到底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還是剛剛留下的後遺症。
心裡有些複雜,有些糾結,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他,交給一個秒噴君,好麼?
她的姓福,從此只在田野上!
嗚嗚,從姑娘家變成少婦,感覺還是有點不一樣……
倦意襲來,陶夭夭抱緊薄薄的空調被,沉沉睡去。
均勻的呼吸聲,灑落室內。
聽到主臥內均勻的呼吸聲,曲瀾緩緩從書房出來,輕輕回到主臥,坐在她邊側。
他輕輕拉開空調被,凝着她巴掌大的小臉,有些蒼白,有些疲倦。
傻丫頭!
他深邃的眸子,緩緩落上被單。
那裡,嫣紅一朵小花,不規則的開着,有如她燦爛的笑顏。
那是世上最美的花兒,一生只有一次。
他靜靜地瞅着,眸子微熱。如果不是夏小蒙出現,也許,她會依然保護那純潔的領土……
傻丫頭得多緊張、拿出多大的勇氣,才把它送給他。
那是身爲夫婿,得到妻子最貴重的禮物。
心中一熱,他輕輕躺下,輕輕攬她入懷,下巴輕輕擱上她的頭頂。
本來大白天的以爲睡不着,結果,他卻在三秒之內,墮入夢鄉。
陶夭夭是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
她神奇了睡了幾乎整整一天。
快被一雙胳膊勒得斷氣之前,她睜開眸子。
腦袋一片空白。
她輕輕掙開曲瀾,躡手躡腳地坐好,默默看着曲瀾純淨的睡容。
太神奇了,三十歲男人的睡姿,竟能用“純淨”兩個字……
陶夭夭心情有些複雜。
看着看着,她小臉通紅,躡手躡腳地下了地,拿了長裙就往浴室跑。
沐浴好,換好衣服,她拿了包包,躡手躡腳地往外跑去。
變成女人的瞬間,是好痛。
可一覺睡醒,似乎現在沒什麼問題了。
下了樓,走出門,進了電梯,陶夭夭長長地吁了口氣。
嗚嗚,她要不要後悔自己的衝動……
不管了,她去陪關雪華,好好休息一天再考慮別的。
車禍只讓她撞了腦袋,還沒留疤,只是有點腦震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樓下的門一響,曲瀾醒了。
被窩裡還有她芬芳的體香,讓人聞着,似乎特別特別充實。
他緩緩起身,來到窗前,倚着身子,含笑瞅着那靈動纖細的身子,蝴蝶般飛向花園大門口。
這傻丫頭,估計這一害羞,自己是不會再回來了。
但不知她是去了飲食一條街,還是去了關雪華那兒……
曲瀾轉身看了看牆壁上的法式大掛鐘,緩緩向淮浴室走去。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恆天國際六十樓。
才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曲長柏就笑盈盈地出現了:“喲,奇葩去千里尋夫了,你卻來上班了。就說你們沒有心靈感應。不是一家人啊!”
曲瀾挑挑眉,似笑非笑:“爺爺這是一個月沒喝到孫媳的咖啡,抱怨來了。”
“……”一句話噎得曲長柏直了脖子,悶哼,“養的孫子有什麼用,就只會顧女人。”
曲瀾似乎沒聽到曲長柏的抱怨,淡淡一笑:“爺爺,這個週日,我請岳父一家一起,和我們曲家人吃個飯,怎麼樣?”
“……”曲長柏瞪大眸子。好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你是準備攤牌了?”
曲瀾挑挑眉:“我欠夭夭一個婚禮。”
沉吟數秒,曲長柏拍拍曲瀾的肩頭:“我明白,會和一海他們說,通知到曲家所有人。”
瞄瞄日曆,曲長柏小小鄙夷:“離週日還有好多天,急什麼!”
“不急。”曲瀾頷首,“我們去董事會議室,飲食業的事,我和爺爺彙報一下。”
Www¤ ttκan¤ ¢O
“那丫頭呢?”曲長柏摸摸鬍子。
鬍子已經長了不少了。
“夭夭要休息幾天。”曲瀾淡淡一笑,“走吧!”
陶夭夭以爲自己很安全。
“真不回去?”關雪華好像地瞅着閨蜜,“曲瀾應該下班了。”
“不回。”陶夭夭握拳,神采奕奕。
比起昨天的頭昏眼花,現在的她,幾乎像頭小牛一樣壯。
走路都虎虎生風了。
再怎麼樣,曲瀾不會跑她閨蜜家來要人吧。
“你忍心讓曲瀾獨守空閨?”關雪華抿脣取笑。
陶夭夭訕訕地摸摸鼻子:“娶我之前,他都獨守空閨整整三十年,還怕這點時間。咳,雷濤呢?他怎麼還沒回來?”
關雪華淡淡一笑:“他工作忙,每天都回得晚。”
陶夭夭一顆心,不由自主就提起。
想了想,她試探着:“雪華,雷濤他……待你好嗎?”
關雪華輕笑:“夭夭,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
陶夭夭靜默了。
正靜默間,有敲門的聲音。
陶夭夭忍不住和關雪華相視一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