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我不是這個意思。”陶夭夭掙扎着。
嗚嗚,淚奔啊,她那是爲了把夏小蒙趕出去,找的藉口而已。
曲瀾一頓,附身凝着懷中的陶夭夭。
他謙和的模樣,溫暖的神情,有如貓兒般聽話。
曲瀾的聲音溫和極了:“如果不……就讓小蒙回來一起吃了飯再走。”
“……”陶夭夭瞪着曲瀾。
心內糾結得厲害。
“小蒙是個好姑娘。”曲瀾聲音輕輕的。
陶夭夭聽不下去了。
曲王八,手裡抱着她陶夭夭,嘴裡卻誇着另一個女人。
她今天不辦了曲瀾,她就不叫陶夭夭。
咬緊脣,腮幫鼓鼓的,陶夭夭聲如洪鐘:“上樓。”
明明頭有些暈,可被曲瀾這一氣,陶夭夭來了精神。她眸光灼灼,摩拳擦掌,摟着曲瀾的脖子。
曲瀾的脣角,悄悄掠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抱着纖細的她,曲瀾壓根不費力氣。
來到二樓主臥,把她放下,他纔要起身,卻被一雙細細的胳膊推倒。
然後,一個小小的身子,如兔子般靈敏,大大方方跨坐在他身上。
曲瀾渾身緊繃。
這小丫頭,真真磨死人了。
陶夭夭握着小小的拳頭,咬咬牙:“別動……”
小臉紅了紅,陶夭夭別開眸子,細聲細氣:“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薄脣顫了顫,曲瀾頷首:“我相信夭夭是個負責任的好老婆。”
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
陶夭夭磨牙——情況好像沒按她的劇本走啊。
這個時候,被她強迫的曲瀾,應該說“不要不要”的嘛……
大掌悄無聲息地落上陶夭夭細細的腰,曲瀾眸子幽深:“夭夭,趕走小蒙……有點不太好!”
陶夭夭要吐血了。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想夏小蒙?
他純潔,可夏小蒙不純潔,那丫頭明明都放話了,要搶走曲瀾。
被洛果果搶走凌北帆也就算了,再讓夏小蒙搶走曲瀾,她陶夭夭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要是再被人搶起自己的男人,她就不叫陶夭夭。
凝着神色複雜的陶夭夭,曲瀾不動聲色地拿了搖控器,拉好窗簾。
一室暖色。
陶夭夭緊張不安,壓根沒注意到曲瀾的小動作。
她眸子閃爍得厲害。看完地板看天花板,就是不敢落上曲瀾。
一心想辦了曲瀾的她,卻不知如何下手。
“夭夭,要不……還是讓小蒙回來吃午飯。”曲瀾眸光閃動,再接再勵,加一把火。
她再這樣磨磨蹭蹭,估計他會報廢掉。
“閉嘴!”陶夭夭磨牙。
見過多少單純的人,就沒見過曲瀾這麼單純的。
一心一意要做個好哥哥,卻不知道那個乾妹妹心懷叵測……
終於,她輕顫着小手,指尖輕輕落上曲瀾。
一個一個鈕釦解下去。
靜靜地凝着她纖細白淨的小手,虔誠而驚慌地做着小小的動作。曲瀾心思涌動,心中緩緩騰起熱量。
她是那麼專注,似乎現在最大的事,就是把他給掂污掉。
這瞬間,曲瀾茅塞頓開——一直以來,她抗拒的不是他曲瀾,而是她自己的心魔。
這傻丫頭是認真的……
陶夭夭終於解開他襯衫的所有鈕釦。
眸子閃爍得厲害,掠過他寬厚有力的匈膛,精緻優美的鎖骨,平滑結實的肌裡,以及他寬寬額頭下,深邃如海的眸。
這男人是朵迷人的嬰粟,越看,越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纖細的指尖,緩緩落上他的皮帶……可她不敢拉。
凝着他大理石般的匈膛,陶夭夭忽然附身,輕輕親了親他鎖骨……
手一滑。陶夭夭忽然慌張地向一邊爬去,然後向地上滾。
嗚嗚,她敗了,她要臨陣脫逃……
她壓根就辦不了曲瀾嗚嗚。
“夭夭乖。”隨着曲瀾沙啞的聲音響起,陶夭夭腰間一緊。
一截有力的胳膊驀地撈着她,往回一勾。
一陣眼花繚亂,暈頭轉向,陶夭夭再度落回被單,跌了個四腳朝天。
處仔的馨香,美麗的弧線,似拒還迎的模樣……曲瀾長眸一閃,深身熱量蹭蹭上升。他眸間多了血絲,長臂一伸,那纖細的身子,牢牢掌控。
“夭夭——”曲瀾溫潤如水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拂得她耳根發癢,卻多了幾份陌生的邪魅,“夭夭,不許逃了……也逃不了了。”
眼前的星星還在閃爍,陶夭夭小臉脹紅,她只來得及遮住自己的小臉。
整個世界,只剩下一片安靜……
地板上,慢慢落上她的衣服,他的衣服。
全新的法國席夢絲,深深沉了下去。
咖啡色調的暖色中,開始摺疊成最優美的羅漢……
夜色未來,而美景已至。
可惜美景支撐不了多久,陶夭夭拼命推着曲瀾:“嗚嗚疼!”
陶夭夭發誓,這輩子到下輩子,她都再也不會想把曲瀾給辦了。
理想特痛快,現實很痛感。
“夭夭,再忍忍……”曲瀾含糊的聲音,模糊傳來。
“嗚嗚——”陶夭夭哭,“你當然這麼說了,又不是你痛嗚嗚。”
但不到一分鐘,陶夭夭變成了又哭又笑:“嗚嗚——曲先生,原來,哈哈——”
神馬一晚十三次,完了就到了第二天白天。
結果果然吹牛不打草稿,纔不到一分鐘,曲瀾就倒了。
秒噴君乃曲先生也!
“嗚嗚——哈哈——”陶夭夭揉着復間,嘟囔着,說不出是解脫,還是惆悵,“如果這樣算頻率,六塊錢的麻辣燙,一晚要幾百次啦!”
曲瀾臉色微紅,側身看着又哭又笑的陶夭夭。
他伸出修長的指尖,輕輕拭掉她眼角痛出來的眼淚。
這傻丫頭,真不給面子呀!
這傻丫頭的思維,果然有點奇葩。不急着擔心自己的姓福,反而開心他如此快就倒了。
“夭夭。”曲瀾的聲音輕輕的,“男人第一次,都是這樣……”
陶夭夭的笑聲嘎然而止。
三十歲的男人,還會有第一次,逗她玩呢……
不過,新婚初,他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嗚嗚,他不會有啥病吧,所以不爬女人。現在好不容易被她逼得爬上來,結果卻成了秒噴君。
好坑……
小臉灼紅,陶夭夭暗暗嘆息。
唉,嫁個秒噴君,好歹比劈腿君要乾淨……陶夭夭自我安慰着。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
這個問題太嚴重,嚴重得讓陶夭夭忘了害羞,忘了初經人事的不適。
她支起腮幫,傻傻瞪着天花板。
無限惆悵,無限感慨:“曲先生,看來我們的三胞胎,只能變成美好的夢想了……唉,我們還能不能造出一個寶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