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之祖宗有毒
浮華大陸,屬於中等星球,在某些人眼裡是十分十分原始的地方。比如這些不會存儲能源、鈍的砍不倒一顆樹的冷兵器,比如這些奇奇怪怪、勉強保暖不會調溫的笨拙戰服,還比如以獸代行……
這裡的人長髮成髻,除了野蠻的吼來吼去,體術勉強可以看入眼。
畢竟浮華大陸出現人類的歷史年齡剛過千年,根底尚不能和傳承五千多年的華夏國可比,所以他們的功夫在某幾位天外來客的眼裡還不算上乘。
鮮血和殘肢將圍攏在樹林中的平原沾染上了濃重的血腥味,蹲在戰場外圍最靠近的大樹上的金髮少年眯起金瞳,豎耳時不時的顫動着,不可避免的接收到戰場上的林林總總,他揚了揚眉毛,躁動的甩動着長尾,俊美的容顏掛着不耐。
“我記得丹藥裡有變形丹!”依靠在樹下的少年,黑色微卷的髮絲隨着半垂的面容勾勒出一張粉嫩的娃娃臉,半合的粉紅眸專注的搜尋着儲物戒指,那樣投入的神情能令每一個女性心動和癡迷。
“他們都是黑髮,和瀾一樣的黑髮!”蔚迦氣悶的說,心底隱隱有絲不安。雖然古代的戰場人數壯觀,但他們總體實力不夠看,還不足以令蔚迦過慮,只是他們的相貌和氣質更類似於蔚瀾這點,讓他無法不介懷。
“黑髮怎麼了?”唐落音隨意的接口,“你對黑髮有歧視?”想想也不該,學妹也是黑髮,他不是照樣愛的死去活來,生生離別十年,爲了學妹還造了個假人欺騙家族和自己的父親。
“呸!誰歧視,要歧視先歧視你!”蔚迦炸毛了,幸好瀾不在場。否則誤會了他就有口說不清了。蔚迦抿抿有些乾涸的粉紅脣瓣,乾巴巴的說:“你說瀾會不會有種回到了地球的感覺,不願意和咱們回去?”
“不願意就不願意。難道學妹不願意你就會離開她?”唐落音想的很明白,幾個男人裡就屬他的身份最尷尬。甚至還不如亞桑和阿列來的名正言順,可是那又如何,認定了是一輩子的事,不管是外星系還是平行空間,他都會找到她陪伴她,不計代價。
對呀!蔚迦眼一亮,心中隨即踏實了下來。就算瀾留戀於此也不怕。古語有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瀾喜歡的他都會喜歡上。
“找到了!”唐落音喜悅的取出一瓶丹藥,自己吞了一顆。遞給蔚迦一顆。
不稍片刻,兩人頓時髮色和眸色變得越來越深,成爲了純粹的雙黑。
“走!”蔚迦騰空躍下,頃刻長尾、豎耳隨着落地消失不見,而那身緊身戰服也變換成普通的長袍。一頭墨玉般的黑髮隨風飛舞,屬於貓科類的野性有增無減,給稚嫩的臉龐增添了抹成熟韻味。
唐落音丟給蔚迦一根看似普通的皮筋,速度不減的跟着他的腳步,“梳上。這邊的人不流行披頭散髮的瘋子。”說着,邊奔跑便將前面是零碎短捲髮,後邊是齊腰長的髮絲梳成了辨子。
蔚迦着急尋找蔚瀾,其它的什麼都不在意,配合的把長髮束成了高辮,簡單的攏好,“離着蔚瀾的磁場範圍有多少距離?”
“按照飛行器指示,在三點方位,有一千公里。”唐落音撥弄着光腦,把失去信號的光腦和收入空間的飛行器相連,這樣可以更方便的定位蔚瀾的位置。
“那些獸類的速度還不如你我。”蔚迦不滿的瞥了眼戰場上的戰馬,嫌棄的哼唧一聲。
唐落音沒搭話,知道這位少爺處於焦躁狀態,自從蔚瀾消失在黑洞裡,他就沒有脾氣順當過。而唐落音也沒精神多說,只要不找到蔚瀾,他們誰都不會安心。
只見兩道旋影穿梭在兵將之中,在他們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便風一般的離去,無人可見。
蔚迦和唐落音算是比較順利的,而和他們相反方向的傑勒米就不那麼好運了。他所降之地,恰好是某處宅邸的後院。
後院芳草依依,沒了白日的喧譁和靡亂,卻依舊有散不去的胭脂香氣。飛行器在落地之際自發的探測到周遭的環境狀況,見無危害,即刻收入了空間中,避免被發現行蹤引起不必要的慌亂。
傑勒米單腿半跪在地上,微微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忽然覺得不大對,擡頭猛地看去,卻看見涼亭裡一行人正瞪圓眼睛、火熱的望着他。
“美人……好美的仙女……”中間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手中的酒杯碰地落地,渾濁的雙目癡狂的凝望着從天而降的傑勒米,完全被美色所迷惑而忘了爲何美人會是藍髮、藍眸,額上還多了兩支軟塌塌的觸角。
不是每個人都是色慾薰心的,至少老男人培養的手下見慣了美人,在老男人表情一變的一瞬便開始行動起來,至少十幾個護衛同時衝了過來,圍住了傑勒米,二話沒說,熟練的往他那張魅惑人心的臉龐上撒了十幾把秘藥,可見平時沒少幫着老男人強搶美色。
“什麼醜東西?”傑勒米暗怒,極爲嫌棄的挑着長眸,對面前一堆完全不符合美感的生物厭惡無比。他擺動雙臂騰空躍起,利用風速把襲來的粉末又送了回去。
老男人傻了眼,不是因爲傑勒米的漂亮動作,而是因爲漂亮動作是由傑勒米而做。他喃喃的呆楞着,“美,太美了,美人別走,你要什麼我都給,美人……”
果真是美色誤人,老男人甚至沒有發現傑勒米瀰漫的危險殺氣,顛顛的甩開兩側的美女,跑下了涼亭直往傑勒米所在之處奔去。
傑勒米喜歡看美人,但不喜歡被人看,當然那個人若是蔚瀾他會舉雙手贊同,並且脫衣配合,可惜,在場的每一個是他心底念着的女人,想要明目張膽的視*奸堂堂海盜之王要付出的代價,可不那麼簡單。
薄脣微揚。自然而然流露出屬於男人的性感和一絲媚色,隨即一道亮芒抽出,原地輕輕鬆鬆的劃過一圈。那些圍住他的下人還未等迷藥生效,就全部嗵嗵倒地。直到落地後,那顆頭顱才脫離身軀滾到了一旁。
十幾個人全是如此,可見傑勒米出手有多快,而那老男人也被這一狀況嚇得精神迴歸,止而不前。
“怎……怎麼會……”老男人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終於忽視不掉滿地的血色,撲通的坐在地上。神色惶恐的往後挪去一片尿黃順着他的褲腿溼了地面。涼亭上的大小妾室早就尖叫着四處逃散了,誰還顧得上老男人的安危,老男人更是沒出息的嗷的一聲暈倒在自己的狼籍之上。
傑勒米扶開遮住視線的水藍色長髮,習慣性的撫摸着摸着額間的瀾字。大步上前,注視着暈厥的老男人不屑的撇撇嘴。龍皇之稱不是簡單說說的,這位傳承了海盜寶座的王者,在長期的征戰中,霸氣和傲然一樣不少。只有在面對蔚瀾時纔會打破一切界限,而其他人不可能有此待遇。
他強勢侵入了老男人的精神力,冷漠的看着老男人痛的扭曲的臉,從記憶裡找尋有用的信息,之後直接斬殺了這個曾經口出污語的低等生物。
等到傑勒米出了這座諾大的府邸後。身上的衣着和髮色已經與浮華大陸的人沒有絲毫差別,他慢慢地匯入人羣,而身後的府邸卻是再無一活物,但凡見過他真實容貌的人都魂歸地府,徒留一片血腥寒涼。
西山國皇城處於不平靜的狀態,一條皇室秘聞竟然傳了出來,成了百姓茶後閒餘的笑談。
第一美人西山郡主私會情郎,珠胎暗結。然而這位情郎竟每每在堂前用各種理由拒婚,不願承擔應盡之責。
浮華大陸與華夏國古時的風俗相似,對女人相當的苛責,西山郡主的做法讓人不齒,而那位頻頻拒婚的男人行爲更令人髮指。
皇家之事又豈是平民百姓可以妄談的,可人們向來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流言風波不止,甚至愈演愈烈,傳的亂七八糟什麼都有,甚至連西山郡主的頭號情敵身份都扒了出來——東羅國花魁瀾娘。
蔚瀾斜倚在躺椅上,垂眸似是在休息,實則靈識卻繁忙的收取着各方信息。關於流言她絲毫不在意,也知道是什麼人故意放出的,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逼她出手、被動的道出自己的身世;二是逼迫明子染娶了西山郡主、送給東羅國一枚堂而皇之的細作。
蔚瀾不傻,明子染更不傻,可是明子染無法靜默的任由事情發展下去,畢竟此事牽扯到蔚瀾的閨譽,不盛怒是不可能的。任誰都不會看着心上人受辱而無動於衷。
明子染的大怒,令東羅國的使者全部搬離了皇宮驛院,租了一戶民宅,並且在搬出的那天大張旗鼓,讓所有西山國國民親眼所見,在第二天以西山郡主不守婦道爲由,再次駁回迎娶回國的旨意。
明子染的作爲是不理智的,尤其他們身處人家的地盤,更是讓西山國的百姓憤怒,兩國氛圍越加敏感。
可是明子染不在乎,他要把事實挖出,還瀾娘清白。
“瀾娘,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躲在院落外面的明子染不曾進入蔚瀾的小院,他停留在外無顏以對,只得用誓言表達自己的心願。
蔚瀾無語,對事態的發展不太關注。在她心裡,只要明子染不死就行了,其他的愛怎麼鬧怎麼鬧,與她無關。
但是有人可不這麼認爲,明子染剛離開不久,一道飄渺身姿便緩步而來,停在院落小門處,由侍女敲門喚人。
蔚瀾不耐的翻了個身,不僅恥笑事態變化。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不少,找死的人也不少,能把兩者結合在一起的還是很少能見,若不是某幾個男人即將到來,她還真有興趣陪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玩一玩。
可惜了,她既然着急上門找死,老孃也就敢親手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