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納蘭韋德居然會說這樣的話,駱雲赫一下子就忍不住的笑起來。“不過只是一個懂醫術的少女罷了,納蘭北理是不是把她太過神話了?給皇母醫治,這對於她一個e級醫部的官醫來說是何等的榮耀?難道還會怕她拒絕不成?”
可即便駱雲赫這樣說,納蘭韋德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星皇臣官說的都是事實,這個蘇菱官醫真的不是那種因爲你的身份,就會對你格外對待的人。”
“當初在南e的時候,她對整個南e勢力最大的鄧家後人也是不冷不熱的。包括當時我去,她也是冷冷淡淡的,絲毫沒有要攀附任何人的意思。”
“而且當時鄧家除去南e軍部的暗黑勢力,最大的功勞還是這個蘇菱的。只可是她淡泊名利,所以纔沒有說出實情。按照她的本事,如果她想要往上爬的話,一個南e醫部是絕對留不住她的。”
越是聽納蘭韋德的話,駱雲赫就越是對他口中的這個蘇菱感興趣了。笑着說,“看起來這個蘇菱真的是不一般呀,不然一定不會讓納蘭北理如此的重視。”
“既然這樣的話,納蘭北理覺得要怎麼樣把她請到星都來,才合適?”
聽了駱雲赫的話,納蘭韋德依舊是一開始那無比認真的樣子。
“據我所知我離開了南e之後,蘇菱官醫就離開醫部,進入了選妃系統。如今也順利的進入到南a了。”
“臣官覺得還是讓我的助理去比較好,他和蘇菱見過幾次面,也懂得和她說話時拿捏分寸。”
居然進入選妃系統了?聽着納蘭韋德的話駱雲赫頓時就有些訝異了,但又見納蘭韋德這就把這事兒給攬了下來,他也是滿意的。
就對着納蘭韋德說。“既然這樣的話,納蘭北理就派你的人去吧,務必要把這個蘇菱儘快找到星府來。”
“是的星皇,”這邊納蘭韋德剛剛應下星皇的命令。
那邊星府的官醫部門就有人通過議事廳外面的智能系統,請求進入議事廳了。
以爲他們是對於皇母的病有了治療的辦法,駱雲赫這就大手輕輕一揮,頓時就解開了複雜繁瑣的解鎖程序。
很快那請求進入的官醫就進入了議事廳。站在議事廳裡低着頭說。“星皇。對於皇母的病我們找到醫治的方法了。”
聽了這官醫的話,駱雲赫的臉色有些嚴肅,聲音也略帶着威嚴說。“總算找到辦法了。看起來你們也不是太過無用,那你們就按照確定的方法醫治吧。”
其實一開始對於官醫院對皇母的病束手無策,駱雲赫也是生氣的。皇母的身體一向很好,這病居然會這樣突然就來。還難住了這一大羣每天都專研醫術的官醫。這事情既讓他頭痛,也讓他想不通。
好在這些官醫總算找出辦法來了。也不至於讓他真的千里迢迢的去找一個少女來治病。
可是駱雲赫的話剛剛說完,那個官醫抹了抹頭上流下來的汗珠。有些膽顫心驚的說,“可是就我們的話恐怕無法進行醫治,還需要星皇下令去南a接一個人過來。”
“南a?怎麼又是南a?”看着那個官醫。駱雲赫一下子就皺起來眉頭。“這個治療方法不是你們制定的嗎?還要接誰?”
都不敢看駱雲赫那眉頭緊皺的樣子,那官醫低着頭說。“回星皇,治療的方法是我們在官醫系統內網絡來的。這藥方開得非常的精妙,藥材搭配的也很合理。”
“可是藥方裡面有一味很主要的藥材我們卻沒有。但是開具藥方的官醫說她手裡是有這個藥材的。所以爲了皇母的病可以早日康復,臣官這纔來請求星皇將那官醫接入星府的。”
“藥材?什麼樣的稀世藥材星府內會沒有?”看着這個官醫,駱雲赫簡直是沒話說了。
星都是個什麼地方?是聚集了整個星球的財物資源,最繁華最應有盡有的地方。在有着人類文明的太空之中,還有哪個地方能堪比星都?
而這個官醫居然說那個開具藥方的官醫有星府都沒有的藥材,這不僅令他難以相信,還覺得這官醫是有點聳人聽聞了。
就知道自己來和星皇說這話是有風險的,少不了要被星皇覺得自己說的是瘋言瘋語。
但是那官醫還是硬着頭皮說,“星皇臣官說的都是事實,那個官醫開具的藥方裡面的藏紅花的那味藥材,我們星府的藥庫裡是真的沒有的。歷史上藏紅花這味珍貴的藥材,已經絕跡了近千年。而且就藥方裡面的其他藥材,也是我們藥庫裡極爲珍貴保存下來的古中藥材。”
“藏紅花?”對於醫術和藥材駱雲赫自然是一竅不通的。
但聽見這個官醫這樣說,他也勉強的相信了他的話。說,“好,本皇暫且就相信你所說。要去南a找那個官醫來,就去系統部開申請令吧。”
星府的系統部開出來申請令,去外面接來的人接受了身份的核查這纔可以順利的進入到星府內。
可是即便駱雲赫這明顯是同意了,那官醫還是沒有立刻就出去的。
而是站在原地,一些爲難的看着駱雲赫。“星皇恐怕就開一個申請令,是接不來這個官醫的。”
聽着這官醫的話,駱雲赫忍不住再一次的頭疼了。今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光納蘭韋德口中有一個不把星府放在眼裡的少女神醫,就連官醫這裡都要出一個申請令都請來的人了?
可是還不等駱雲赫說話,那個官醫又說。“星皇請息怒,事情是這樣的。”
“開具藥方的官醫並不在南a的醫部內,所以臣官根本就不能按照普通的官醫調任,把她接到星府來。這個官醫如今在南a選妃系統中,如果要請來她,恐怕要星皇下令。讓選妃系統放人才行。”
又是南a,又是一個身在南a選妃系統裡的官醫。聽着這官醫的話,駱雲赫下意識的就和一邊的納蘭韋德對視一眼。
然後這才壓抑着心底那微微的怒火,問。“這官醫叫什麼名字?”
聽見駱雲赫這是答應了接人進來,那官醫心中一喜,忙回答。“是叫蘇菱。”
蘇菱的藥方開出去不過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選妃系統那邊就接到了星府讓送人去星都的命令。而納蘭韋德的人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南a。
一聽到她們馬上就要進入星府這個消息。唐凌湘自然是又驚喜又緊張的。
拉着蘇菱,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蘇菱這消息是真的嗎?今天早上那個教導老師不是還說,我們要等到皇母病好了之後。才能夠被接入星府的嗎?怎麼這局勢一下子就改變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看着唐凌湘這高興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樣子,蘇菱嘴角也浮現出笑意。
“星府的官醫們對皇母的病情束手無策,所以星皇當然要着急接我們過去。給星皇母治病啦?”
“治病?治什麼病?”看着蘇菱笑得那麼的得意,唐凌湘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
但等她把蘇菱的話細細的品一遍。一下子就恍然大悟。“蘇菱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進星府去給皇母治病嗎?所以他們纔會着急接我們過去?”
看着唐凌湘總算反應過來,蘇菱笑着點點頭。“你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的夢中情人了嗎?我自然要幫你一把。”
“啊,蘇菱。你怎麼會這麼好?”聽了蘇菱的話,唐凌湘頓時就感動到不行。
一把就抱住了她,不停地撒嬌。“蘇菱遇見你真好。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
可是唐凌湘的高興並沒有維持多久,她就再一次變得緊張起來。“只是馬上就要進入星府了。我該要怎麼做才能讓星皇注意到我,並且喜歡我啊?”
“四部的選手那麼多,我肯定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有才華的。萬一星皇不喜歡我怎麼辦?蘇菱你說我要怎麼辦嘛?”
看着唐凌湘一出一出,大起大落的情緒,蘇菱都替她覺得累。
只是收起來笑意,神情平淡地說。“這一次因爲要幫皇母治病,所以星府會把我們先接入進去。其他三部的選手一定會晚一些,這樣你不就有優勢了嗎?”
“真的嗎?”聽着蘇菱的話,唐凌湘自然就喜上眉梢了。
又拉着蘇菱的手說,“蘇菱你去給皇母治病的時候帶上我吧,到時候星皇一定也會在場的。我就當你的小藥童,偷偷的在邊上看一看他好不好?”
沒想到唐凌湘對於星皇的狂熱居然到了這個程度,蘇菱都忍不住有些無語地看着她。
看見蘇菱不說話,唐凌又有撒嬌的搖了搖蘇菱的手臂。說,“好不好嘛!”
“好,”看着這樣的唐凌湘,蘇菱實在是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妥協答應了。
等到選妃系統這邊都安排好,將蘇菱他們送入星都的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晚上了。
在月色之中,蘇菱和唐凌湘暫時入住了還沒有經過重新裝修的星府平鈺閣,等待第二天蘇菱爲星皇母妃醫治。
剛進入星府的候選後妃入住平鈺閣一直都是星府的規矩,住在這裡的候選後妃一定要得到了星皇的垂青。這纔可以搬去規模龐大到令人咋舌的星府中的,其他的宮殿。
可是即便是根本就沒有經過重新裝修的平鈺閣,這豪華的程度,和閣裡面巨大的規模,就已經讓唐凌湘和蘇菱驚訝不已了。
經過一晚上的不眠之夜,第二天一大早。蘇菱和揹着她大大的藥箱,艱難的跟在她後面的唐凌湘就被人召去星皇的寢宮。
走在長長的古東方建築的長廊上,因爲肩上沉重的藥箱的關係,唐凌湘額頭上面的汗水都落下來了。
看着因爲絲毫沒有修煉的功力,揹着藥箱而異常吃力的唐凌湘,走在前面的蘇菱回過頭對她說。“要不還是把藥箱給我吧。”
“不,不用,我還堅持得住。”看着蘇菱那面無表情卻在關心她的樣子,唐凌湘堅決地搖了搖頭說。“既然都說是你的藥童了,當然這藥箱要我來背了,作戲也要做全套嘛。”
嘴上這樣說着,唐凌湘卻覺得異常的吃力的。
她都不知道明明是同樣一個藥箱,蘇菱的身高和體型也和她差不多。爲什麼蘇菱背起來就那樣的輕輕巧巧毫不費力,倒是她背起來,就像身上掛了一個鐵球一樣的笨重。
揹着那個藥箱咬着牙,唐凌湘好不容易纔和蘇菱一起到了星府內星皇住的地方。
如果這個星皇住的寢宮外面的樣子,還是那樣循規蹈矩古東方宮殿建築的話。當她們進入了宮殿之後,這風格就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從進門開始就完全是星球現代化的高科技,一路都看得蘇菱和唐凌湘幾乎傻眼。
好不容易穿過了重重的系統,蘇菱和唐凌湘這纔到了一個大門前。大門的前面站着一個長相極其美豔,但是神情卻冷淡得和蘇菱有得一拼的女人。
“蘇珊大人,星皇要見的候選人,下官帶過來了。”看見了那個女人,領着蘇菱她們過來的男人走上前,異常討好地對着她說。
“知道了,”冷冷的看蘇菱和唐凌湘一眼,那個叫蘇珊的女人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只是對着她們冷冰冰地說,“進來吧,等到星皇起來之後,纔會見你們。”
說完了這話,蘇珊也不等蘇菱和唐凌湘了,直接轉身就進了她們面前的大門。
“你們進去吧,記住要小心說話,不然對你們沒有好處。”相比起剛纔那個人冰冰的蘇珊,接她們過來的那個男人好心的叮囑她們說。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就有些勢力的男人居然會這樣的好心,單純的唐凌湘一下子就對他生出好感了。
笑着對他說,“我們知道了,謝謝你。”
而站在唐凌湘前面的蘇菱卻沒有因爲這男人的話有什麼反應,只是那樣淡淡的看着他。
在這個爭鬥不止的後宮裡,哪裡會有人這麼的好心?只不過是說爛了的一句話,在新進來的人面前博個好感,爲自己的以後留條路罷了。
但至始至終,她們都只不過在門口停留了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和那男人說完這一句話她們就轉身,跟上了已經遠去的蘇珊的腳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