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停留在康納斯星上的陸玄青與白橫秋,此時又是另一番感受。
他們沒有噬靈獸那樣的神識之眼,只能憑藉氣息波動遠遠的感應,當兩股氣息幾乎是同時燃燒到頂峰之後,他們也就知道兩名元嬰期的高手,終於真正交起手來。
到了這個程度,以陸玄青和白橫秋的修爲,他們已經感覺不到戰團中的變化,只能焦急的等待。
即使是在外層空間戰鬥,但四散的能量還是波及到了康納斯星,陸玄青和白橫秋幾乎是同時看到,頭頂的雲層開始急驟的翻騰起來,化成了濃濃的黑墨一片。
在厚重的雲層內,隱隱有電光閃動,而且雲層越壓越低,就好像受不了來自天上的壓力,最終要落向地面一般。
不論是陸玄青還是白橫秋,和元嬰期高手的日常接觸都算得上比較多,但感受到元嬰期高手的對戰,這還是第一次。
以他們的修爲,也沒想到元嬰期高手的對戰,氣勢居然是如此恐怖,也難怪修真界一直有個定義,面對元嬰期修真者,除了同階強者出手,人海戰術根本沒用。
雖然在元嬰期之上,還有傳說中可以飛昇的分神期,但僅僅只是元嬰期,就已經是修真者可以想像的極限了。
畢竟,現在人類的足跡已經遍佈整個銀河系,如果真有傳說中的飛昇,那麼還能飛到哪裡?升到哪裡?
面對元嬰期高手的強大,陸玄青和白橫秋的心中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只能靜靜等着孫、魯二人決出勝負,再看他們之間的勝者會做出如何安排。.
魯炎工和孫炎伯做了數百年的師兄弟,相互之間的實力與功法,可說是極爲熟悉。
因性格堅毅,癡迷於劍技,孫炎伯一心潛修天魔功中的“霸劍擊”功法,再加上有師門護宗靈劍“霸劍”相輔助,一招“天魔霸劍擊”施展出來,絕對是爐火純青,有着令天地色變的若大威能。
魯炎工修煉的時間雖然比孫炎伯要多百餘年,但正如他自己所說,由於涉獵的雜學過多,真正的實力反而不如孫炎伯。
特別是孫炎伯有霸劍在手,魯炎工只能身化虹光與之硬拼,使得每一次的撞擊,對魯炎工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損耗,就算他身爲元嬰期的修真者,也支持不了多久。
孫炎伯一直覺得奇怪,魯炎工明知實力不如自己,爲什麼還要選擇與自己正面相搏?
以魯炎工所懂的陣法之道,他完全有能力毫法無傷的遠遁,但像這樣硬碰硬的對戰之後,不分出一個勝負,只怕是很難收場了。
以孫炎伯對魯炎工的瞭解,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師兄,絕不會逞這樣的血氣之勇,難道他還有什麼後着不成?
出於謹慎,孫炎伯留有幾分餘力,這也使得他和魯炎工的戰鬥,從剛開始就是旗鼓相當,而且交手的時間越拖越長。
拖延時間,正是魯炎工的目的。早在孫炎伯追上來之前,魯炎工就知道憑真實的戰力,自己不是這位師弟的對手。但是,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等他的殺手鐗一出,孫炎伯九成九會落得一個落敗身亡的下場。
魯炎工與孫炎伯的每一次正面硬拼,其位置與角度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而孫炎伯雖然小心提防,卻沒注意到即使魯炎工身化爲一片虹光,在每次撞擊之後,從虹光中也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霧氣。
元嬰期高手交鋒,身體能夠與整個宇宙融爲一體,龐大的能量藉助他們的身體,在盛與衰之間快速交換,形成一道同宇宙靈氣溝通的橋樑,保證這些高手的每一擊,都能蘊含有極爲龐大的靈氣,達到自己攻擊力的峰值。
隨着靈氣的吞吐交換,魯炎工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霧氣,有不少同靈氣一起,被孫炎伯吸入到體內。
這種霧氣無色無味,也沒有任何的能量屬性,激戰之中的孫炎伯根本就沒有發現異狀。而魯炎工則是一直咬牙苦撐,因爲他知道只要再多撐一段時間,孫炎伯就會不戰自敗!
果然,隨着雙方交戰時間的拉長,孫炎伯所幻化的那道黑色虹光,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在與魯炎工又進行了一次猛烈的撞擊後,孫炎伯突然向後暴退,同時身形也顯露出來。
此時的孫炎伯,滿頭滿臉全是豆大的汗珠,就連他的那身黑袍,也如同水洗一般溼淋淋的,先前那種彪悍的霸氣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像一個已經累的虛脫的病人。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孫炎伯氣喘噓噓的質問魯炎工。
此時魯炎工也收回了身化虹光的神通,得意的一笑道:“孫師弟,你還是省幾分力氣不要傳音入密的好。畢竟,沾染了‘天人五衰’之後,你體內的靈氣再豐厚,也經受不起消耗。”
孫炎伯驚怒道:“天人五衰?!你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傳說中,對修真者來說最爲歹毒的毒藥?”
魯炎工哈哈笑道:“雜學懂得多,也不是全無用處。這‘天人五衰’雖說是傳說中的事物,我卻從一張古方中找到煉製之法。可惜這種逆天的東西實在煉製不易,我傾其所有也只煉成了一份。本來是想對付陸炎真那個小人,誰知孫師弟你非要找我麻煩。如果不借助‘天人五衰’,我可不是你霸劍的對手。”
說到這裡,魯炎工滿臉都是得意的神情,而孫炎伯也沉靜下來,面色已不像剛開始那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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