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聽到這裡,總算差不多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先前魯炎工告訴陸玄青外界的情況,基本上是顛倒黑白,他根本不是代表天魔宗與白家聯合,共同對付妄圖稱霸的林家,而是和林家、白家聯合,加入了稱霸的那一方。
孫炎伯的出現,代表了天魔宗師門的態度,而陸玄青的選擇,自然會和師門一致。
可惜的是,劉星雖然能夠監聽到魯炎工與孫炎伯的對話,卻沒辦法將這個信息告訴陸玄青。如今,只有寄希望於孫炎伯,等他打敗魯炎工後,自然可以將陸玄青救出來。
這時,在宇宙空間中,魯炎工緊緊盯着孫炎伯手中的巨劍,道:“孫師弟,當年師父將宗主之位傳給了陸炎真,將‘霸劍’傳給了你,憑良心說,對我公不公平?”
孫炎伯本來神色凝重,聽到魯炎工的這句話,卻不由的頓了一頓,半晌後才道:“師父也將佈陣、煉器、煉丹之道,悉數傳給了大師兄。若論學兼多門的本事,大師兄已經是宗門第一。可以說,我們師兄弟三人,各有所長。”
魯炎工冷哼道:“雜學懂的越多,越容易分心,在天道的追求上,我可比不上陸炎真與孫師弟你。難道說,師父傳我這麼多的雜學,是爲了我好?”
孫炎伯一愣,但隨即道:“當年如果不是你自己想學,難道師父還能強迫你不成?”
魯炎工道:“當年我自己心性不定,犯了貪多嚼不爛的毛病,確實怪不得旁人。但是,僅僅只是因爲我實力略低,就一定要我與噬靈獸融合,犧牲這身好不容易纔得來的元嬰期修爲?”
孫炎伯神色一變,好半晌後才道:“如果掌門師兄選中了我,爲了師門前途,就算做出犧牲,也是應該。”
魯炎工冷笑道:“孫師弟你有着‘天魔霸劍’之稱,爲天魔宗打下了好大的名頭,陸炎真怎麼捨得犧牲你?至於我,所懂的佈陣、煉器、煉丹之道,只要腦子不傻掉,就算失去一身修爲,也折損不了多少實力,還能繼續爲師門效力。但我就想問一句――憑什麼??”
“仙道艱難,茫茫宇宙修真者無數,能夠踏入元嬰境界者纔有幾人?失去一身修爲,我終生證道無望,就算擁有了搜寶的異能,也只不過淪落成一個爲師門所利用的工具。換做是你,真的能夠甘心?”
“既然師門對我不義,我爲什麼不能叛出師門?”說到這裡,魯炎工厲聲道:“如果我是宗主,也可以學陸炎真那個小人,故做假腥腥的道‘陸師弟,爲了師門的未來,委屈你了,宗內數千弟子,都會牢記陸師弟你的大恩大德!’嘿嘿,一想到陸炎真那個小人一本正經的嘴臉,我就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孫師弟,你說說看,這叫我如何能夠不叛師門?”
說到這裡,魯炎工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孫炎伯沉默了片刻,然後還是橫劍指向魯炎工,道:“以你的修爲,就算對師門不滿,這宇宙之大也可隨你逍遙,爲何要將整個師門賣給林家和白家?大師兄,如果你願意脫離林家和白家,那麼我就算違反門規,今日也會放你一馬,就當我們師兄弟今日根本沒有見過面!”
魯炎工笑的更大聲了,道:“孫師弟啊孫師弟,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不成?只不過,我魯炎工早就發了誓,此生再也不願屈居於陸炎真之下!”
說到這裡,魯炎工身形一閃,化做一道黑色虹光,向孫炎伯撞了過去。
魯炎工的這一下,算得上是突然襲擊,但孫炎伯卻沒有慌亂,黑漆漆的巨劍也在眨眼間幻化出一道黑色光芒,然後身劍合一,同樣變化爲一道黑色虹光,迎向了魯炎工化做的那道虹光。
隨着兩道虹光撞擊在一起,一片虛無的宇宙空間就像是猛然擠壓成一團,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狀波動,如同漣漪般向四下裡擴散,然後整個波紋所觸及的範圍內,宇宙空間就像是玻璃一樣一片片的接連崩碎。
噬靈獸的神識,也經受不起如此恐怖的衝擊,眨眼之間退出數百里之外,纔算是脫離了攻擊範圍。
也難怪元嬰期高手對戰,只能在宇宙空間中進行,如果是在地面上較量,只怕一整塊大陸,都會因此而陸沉。
藉助噬靈獸的神識,劉星只能遠遠的看着兩道黑色虹光,在宇宙中不停盤旋飛舞,偶有撞擊,就會散發出極爲驚人的能量,簡直就像是恆星一樣耀眼而不可接近。
這也幸虧有噬靈獸的神識之眼,如果是劉星憑藉自己的肉眼,他無論如何也跟不上兩道黑色虹光的速度。
能夠目睹元嬰期高手的對決,劉星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了震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劉星絕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種強大,是劉星以前從來沒有想像過的。
如果自己要變強,是不是應該以如此程度來做爲自己的目標呢?是不是隻有達到了這樣的程度,纔算是真正的強?又或者,還有超過這種強大的存在嗎?
目睹如此的驚天一戰後,劉星的心中並沒有什麼挫折感,他反而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的興奮。
可以說,從這一刻開始,劉星對什麼叫“強”,有了一個全新而明確的定義。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是遙不可及,但並不妨礙劉星向着這個目標攀登。
只有遇強越強,才能走向真正的強者之路!
劉星,早就有這樣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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