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配置生劑,凌曉真可謂是“輕車熟路”,沒辦法,誰讓她家寵物特別在意毛髮呢?誰讓她一怒就特別愛拔毛呢?於是這簡直如“一加一等於二”般順理成章。也正因此,掉毛神馬的對於包工頭來說簡直就像是割韭菜,割完一茬還有一茬,除了有點丟臉外……咳,反正現在的它絕對不會像第一次“人工脫毛”時那樣傷心欲絕絕食一餐(事後它非常沒有節操地補了兩餐)。
就這個方面而言,凌曉與她的寵物也算是雙賤合璧……不對,是珠聯璧合!……好像還是不對?算了,總之,各種意義上都非常投契就是了。
在包工頭與胖達的雙倍星星眼賣萌視線中,凌曉很快就走入了醫務室,原本在裡面休養的辛西婭已經回到自己的屋子之中,據說是部落中的女性們在照顧她。而現在躺在裡面的人……是炎。
“啾啾啾!”
“吼吼!”
“這樣嗎?原來如此。”
在以他人難以理解的方式交流了片刻後,凌曉得知了“之前陷入昏迷的炎直到現在都沒有醒”的事實,之前也有人給他檢查,得出的結論是身體很健康。不過不放心的長老還是讓人把他放到了這裡,時時刻刻讓人陪着,以防發生意外情況。不過,“陪牀人員”在剛纔看到凌曉時,就非常“識趣”地閃人了,把時間留給了這對師徒。
凌曉也從“生髮大師”瞬間變成了“臨時醫生”,以各種方式確定了炎的確很健康後,她順手將他的手塞回被子裡。她想他昏迷的原因大約是之前的“透支”,就這一點而言,他們倒是挺類似。只是她已經習慣於精神力透支,所以一|夜過來就完全恢復。而他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自然需要更長的緩衝時間。並且,嚴格意義上說,他所使用的能力也只是像精神力而已,並非真的等同。
讓胖達和包工頭守着炎後,凌曉從藥材箱中取出需要用的材料——不得不說這艘船真心是“土豪船”,只要能想到的東西,在這裡幾乎都能找到。因爲之前若干次的經驗,她很快就配置出了四管,分別放在了兩個倒黴孩子的面前。
胖達一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藥水,用肥大的手掌扒拉了下耳朵,看起來很有些茫然。
包工頭得瑟地挺了挺|胸,站起來邁了個霸氣側漏的四方步,才做起了演示——喝一管,塗一管。
喝的動作很容易,對於胖達和包工頭來說都是如此。
只是塗抹上……
咳,包工頭同學的肉|棒尾巴姑且不說,臀部那是真不好塗藥。想要做到的話,就必須擺出個綿柔的姿勢,比如說腦袋從胯|下鑽過去。雖說對於很多動物來說這種動物很簡單,但包工頭君堅決認爲這動作恥度太高,hold不住啊hold不住!更別提,它還有着一隻超大的肚子。嗯,彎腰時腦袋根本越不過它好麼!
至於胖達,作爲一個地中海,它表示雖然頭頂涼颼颼的,但自己真的看不清自己到底哪裡地中海了啊!
於是,兩人不得不採取合作的辦法。
凌曉一看它們倆的狀態,沒忍住又噴了。你說合作就合作,一人先一人後不就得了,可這倆倒黴孩子居然玩什麼同時,於是包工頭掛在胖達的腦袋上,雙手一個勁塗藥。而胖達則趁機把藥往搖搖晃晃掛着的包工頭屁股上塗。對此,她只能說——還挺會玩哈!
無語之餘,她索性又用剩餘的藥材配了只補充精神的藥劑。雖說炎的症狀和她之前並不算一樣,但是他精神疲累也是事實,喝這個可以說有功無過。
那麼問題就來了,該怎麼灌下去呢?
凌曉站在牀邊,沉思不語。按照她一直以來的做法,那必須是直接用手扯開他的嘴,咕嚕咕嚕一頓灌,然而,再怎麼說這倒黴孩子剛纔也救了她,這麼兇殘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吼?”塗完藥的胖達走過來,看看凌曉又看看炎,一臉疑惑地歪頭。
身爲“土豪翻譯好幫手”的包工頭君立即蹦達出來,忠實而準確地進行翻譯:“啾!”
“吼吼?”
“啾啾啾。”
“吼……”
“啾!”
……
這倆倒黴孩子嘀嘀咕咕了片刻後,居然討論出了主意。
於是包工頭一擡爪,就一把抓住了凌曉的衣角。
她一低頭,問:“什麼事?”
包工頭於是拍了拍胸脯,表示“這事情交給我,槓槓的!”。
凌曉抽搐了下眼角,雖說總有那麼一點不祥的預感,卻還是讓出了個位置。然後,她就看到包工頭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隻口紅,鄭重地遞到了胖達的手中,後者笨手笨腳地將它擰開,然後……
塗抹在了自己的嘴上。
凌曉:“……”
吐血之餘,她發現“血盆大口”這個詞居然真的能在現實中找到原型。
看着可真是……傷眼吶!
當然,眼睛幾乎瞎在當場的她絕對不是所有人or獸中最悽慘的一個,沒錯,最悽慘的是炎纔對。此時此刻,凌曉也算是明白胖達想做什麼了,不用說,肯定是包工頭這個壞傢伙給它出的主意——它把炎當作“睡美人”了!
咳,關於“睡美人”的故事,這個世界也是有的,雖說背景設定有些差別,但最終的結局並沒有太大差別。
於是,被它忽悠了的胖達的同學義務客串起了“王子”。
凌曉看着那邊捧着肚子低下頭的胖達,有心想一手捂住眼,卻到底抵抗不住“八卦”的誘|惑。
十釐米……
五釐米……
三釐米……
近了……
近了……
“嗷!!!”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聲響起。
原來關鍵時刻,炎小哥不知怎麼的突然睜開了眼,第一個映入眼眸的就是那張血盆大口,於是他順理成章地……砸出了拳頭。
胖達也就悲劇了。
好在胖達皮糙肉厚,炎下手也不算重,於是它這個倒黴孩子抱着頭在地上滾了幾圈,就堅強地又爬了起來。
震驚之下直接彈坐起來的炎頗有幾分“垂死夢中驚坐起”的味道,臉上直接出了若干滴汗,口中也連嚥了幾口唾沫。作爲一個壞心眼的傢伙,凌曉表示能看到自家面癱徒弟如此臉色大變實在是一件讓人開森的事情。但作爲老師,她是絕對不會把這份幸災樂禍表現出來滴!於是她很是正經地抱拳咳了聲,問:“醒了?還好嗎?”
“……”差點被一隻黑白熊強吻了的炎愣是呆了一會,才反應慢半拍地回答說,“已經沒關係了。”
“來,把藥喝了。”
炎接過藥劑,非常乾脆地一口喝了下去。
凌曉彎了彎眼,惡趣味再次涌了上來:“你醒的真巧,剛纔胖達差點就嘴對嘴餵你了呢。”
炎立即就被嗆到了:“咳咳咳……”
胖達:“……吼!”木有的事好麼!
包工頭默默地拍了拍它的……腿——木辦法,物似主人型,身高不夠——以表達自己的安慰:“啾啾。”習慣就好嗷。
胖達捂臉:“吼吼。”吾的清白……
身爲始作俑者的包工頭遠目。
此時被凌曉拍着背的炎也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甩了,他有些羞窘,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家老師怒,於是只能默默扭頭,以沉默應對這番無情的調|戲。一時之間,凌曉覺得自己有點像強搶民女的惡霸A。嘖嘖,這充足的炮灰之氣呀,太不吉利了!
不過,玩笑稍微開開還好,再繼續下去可就過了。
於是,她拿起剛纔配置剩下的藥劑,一股腦地塞給了自家徒弟:“一天三次,一次一管,好好休息。”
“老師你?”
“這些都是我配的,你還怕我沒得用嗎?”因爲炎此時是坐在病牀上,所以凌曉很是順暢地就拍到了他的腦袋。“朕心甚悅”的她於是又囑咐了他幾句,完全稱得上“細聲細語”。
炎小哥真可謂是受寵若驚,既然受到這樣和風細雨的對待,他肯定是要給予迴應的,於是他非常真誠地說了一句:“老師,您也要注意身體,別太傷心。”
凌曉:“……”這種不太好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炎垂着頭,沒好說自己之前昏睡時其實還殘留着一點意識,所以對“老師身上發生的事情”非常清楚。更爲悲劇的是,他生性有些口拙,不太會說話,更別提安慰人了,於是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孩子還會有的。”想了想,他又補充了句,“老師您還很年輕。”
凌曉:“……”
“而且還……”
“你給我閉嘴!”凌曉一把捂住這倒黴孩子的嘴,暗自下定決心,等一下飛船,一定要買本《論人際交往的技巧》送給這倒黴孩子——打人不打臉啊親!
作者有話要說: <FONT face=黑體 size=4>凌曉:啊,沒看到經典一幕真是太可惜了。
炎:……再見!【老師太不靠譜,申請自領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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