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還有,只要我們找找,肯定能找到……”老四叫道。
他實在是被那個警察氣到了,哪怕寶藏不要了,也要先把那個警察給幹掉!四哥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一共十個人十匹駱駝,大夥兒一塊掉下來,另外九頭駱駝,不可能憑空消失。
只要認真去找,沒有找不到的道理。
那樣的龐然大物。
“老四,金花說得對!”
一陣風揮手止住了怒氣勃發的老四,沉吟着說道。
“我們一開始就錯了,不該小看那個警察……也許那幫人中間,高手還不止這一個……”“老大,這話怎麼說?”
“你沒發現,剛纔其實有兩個人嗎?
引我們向這邊來的,是另外一個人,不是那個警察。
方位不對……如果是一個人話,除非他會分身術。”
一聽這話,老四也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果然是那麼回事。
“你是說,另外還有人,想要讓我們和那個警察拼個兩敗俱傷?”
“我看有那個意思。
小德子,烏鴉和老三,不見得就是那個警察殺的。”
老四吃了一驚,反問道:“那,這又是誰?
這裡就是我們兩撥人,照理他倆該是一夥的纔對,爲什麼會這樣?”
一陣風搖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是一夥的,也不見得就是鐵板一塊。
可能本來就不對付,平時吧礙着別的事不好撕破臉,今兒個算是機會來了。
借我們的手把那個警察幹掉,多幹淨啊?”
金花娘補充說道:“況且,讓我們拼個兩敗俱傷,說不定寶藏就全便宜他了。”
“那,大嫂你的意思呢?”
老實說,打從去年金花娘入夥,一來就是大嫂,實際上成了“隊伍”的二當家,老四這幾個積年老匪,是不那麼服氣的。
只不過礙着一陣風的面子,不和她翻臉罷了。
但眼下,外部壓力激增,老四也就認可金花娘大嫂的身份了。
“老四,你受傷了,你和大哥去找寶藏!”
金花娘冷靜地說道。
老四不由得一愣,詫異地問道:“那大嫂你做什麼?
不和我們一起?”
“我去殺那個警察,另外順便聯絡其他兄弟。”
金花娘胸有成竹地說道。
“大嫂,這太危險了……”老四下意識地說道,同時也下意識地覺得不妥。
在此之前,老四他們並沒有將葉九放在眼裡,區區一個年輕警察罷了,哪怕手裡有槍,又算得什麼?
這些年來,他們縱橫塞北草原沙漠,來去如風,會過的警察還少麼?
也沒見哪個警察能把他們怎麼樣。
更不用說這麼一個落單的小警察。
槍?
老子也有啊!可現在,葉九在老四心目中,已經和“窮兇極惡”畫上了等號。
這傢伙,實在太果斷太冷靜了。
四個人一匹駱駝,特麼的他不開槍打人,先殺駱駝。
老四承認,自己沒有這麼冷靜的頭腦,當時那情況,要麼直接開跑,要麼就直接開槍射人,打死一個就少一份壓力。
誰知道這混蛋二話不說,殺他們的駱駝。
效果比開槍射人還好,瞬間就搞得他們手忙腳亂,東躲西藏,壓根就沒時間去追殺他。
臨走前那三槍,也是有如神助。
隔着那麼遠,還是在黑暗之中“盲射”,居然還給他打中了自己。
一對一,老四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多少獲勝的把握。
現在金花娘居然主動攬下這個任務,老四頓時對大嫂肅然起敬。
也要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做他們大嫂。
“別墨跡,就這麼定了!”
金花娘一揮手,沉聲說道。
這女人確實是殺伐果斷,巾幗不讓鬚眉。
“老大,這……”老四有點惶恐。
一陣風緩緩說道:“這樣也好,我們不能給他一個人拖死。
再說了,小德子死了,你嫂子也得給人報仇。”
小德子是金花娘最忠實的追隨者,如今死在這地下城裡,被人一刀封喉。
金花娘不幫他報這個仇,他日地下不好相見。
“金花,你小心點,儘量拖住他就行,等我們會齊了其他兄弟,就好辦了。”
“我知道。”
“把你的箭勻給我一些。”
從地表掉落的時候,金花娘隨身攜帶的一大壺箭基本都掉光了,只剩下小箭壺裡的十來支箭,剛纔又消耗了好幾支,已經所剩無幾了。
在獨狼的駱駝上倒是找到兩大壺箭,可惜那些箭是獨狼用習慣了的,不是金花娘自己的箭。
如你所知,每個箭手都有自己獨特的習慣,弓的強度,箭矢的輕重,越是神箭手越有很多的講究。
獨狼的箭全都是“重箭”,殺傷力巨大,金花娘雖然勉強能用,但在準頭和射程上,勢必要差上些許。
上了戰場,尤其是面對葉九那樣的對手,任何一點細微的區別,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相對來說,一陣風的箭,金花娘用得更順手些。
畢竟這一年多來,她都是和一陣風待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也經常用一陣風的箭來練習箭術。
而以一陣風在箭術上的造詣,他用誰的箭幾乎都可以做到得心應手。
說到底他也是男人,那膂力終歸不是金花娘能比的,用獨狼的重箭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一陣風二話不說,將自己箭壺裡所有的箭都取出來,裝進了金花娘的箭壺裡,伸手抱了抱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自己小心些,那個警察殺不殺無所謂,我要你活着!”
“放心好了!”
金花娘也伸手抱了抱他,傲然說道。
“他再厲害,也就是一個人。
誰強誰弱,還不好說呢!”
“你趕緊找到寶藏,那時候,我們就再也不用過現在這種日子了。”
“放心,這地下城,一定有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