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酸酸的,不同於見到經過生死波折的父親的喜極而泣,此時她的心中是感動而柔軟的,她想,也許世界上沒有一個女子比她還要幸福了吧,因爲她所愛的男人可以這樣的瞭解她,他不僅僅是用行動在愛她,更是在真正的用心來愛她。
她好想哭,這一次一點都不覺得丟人,因爲那是甜蜜而感動的淚。
如果不是父親在身邊,她好像不害臊地撲進他的懷裡,用力抱住他,纔不管他已經不是她的丈夫。
望着一對癡癡互望的小情人,熊克平不忍心再責備,可是又不捨得女兒以身試險。墨非然說得沒錯,他也不是不願意相信女兒的能力,可是這上輩人的恩怨,他依然是希望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
“阿然,那個人是沒有人性的,我沒有辦法放心讓微微……”
“爸,您能聽聽我的想法嗎?”熊微微收回目光,轉向熊克平,“我知道您疼我愛的,想將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不希望我沾染上任何黑暗的顏色。可是爸爸,我是熊克平的女兒啊,虎父無犬女,我雖然很多時候很笨,可是那只是因爲我知道不管我做了什麼傻事錯事,身後的你們都會爲我去收拾殘局。我知道我有時候愛逞強,但那並不是我不自量力,只是因爲你們都不信我可以做好,反而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如果一開始你們都不瞞着我,也許所有的事情會有很多別的選擇。爸爸,您的女兒不是白癡,不是笨蛋,她有腦子,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您就相信我一次好嗎?讓我幫您,這不僅僅是幫您,也是在幫我自己啊?您總是怕我受傷,難道您覺得我就不怕您受傷嗎?難道您認爲我還能再承受一次失去您的痛嗎?爸,求您了,您信我,更要信阿然,他不會讓我有事的。是不是,阿然?”
最後一個問句,她的視線重新投向墨非然,因爲他的信任,也讓她更加信任他了。
墨非然向前一步,單膝跪下,他的墨眸黑似點漆,他神態無比端嚴和認真,他握住熊微微的手,看向熊克平:“爸爸,我用我的生命保證,我不會讓微微受到任何傷害。”
熊微微側頭凝望墨非然,不等熊克平開口,也跪在了熊克平的牀前:“爸爸,我相信他。”
熊克平看着雙雙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對璧人,雖然心中的不安不能完全褪去,但是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擡去手掌:“你們先起來,我又不是皇帝老子,別跪着。”
“爸,您要是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熊微微開始耍賴。
熊克平沒好氣地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你這個臭孩子!都起來先,阿然,你先給我說說你的計劃。”
這算是讓步了吧?墨非然先托起身邊的熊微微,自己才又站了起來。
“爸爸,我是這樣想的……”
聽完墨非然的想法,熊微微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讓媒體拍到我們的牽手照,又在那個活動上接受採訪的時候故意把話說得似是而非,就是爲了讓媒體大肆報道我和你之間的緋聞,引起公衆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