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封住任何人的嘴。”
“你的意思是?”餘珊杉驚訝的睜大眼,隨即扶額輕笑,“好吧,看來我真的是杞人憂天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先祝福你們了。”
“謝謝,晚安。”
墨非然回到自己房間,從冰箱中取了一罐啤酒出來,對着那扇玻璃牆,邊喝邊看着外面的月色。
正逢月中,月圓而亮,一朵夜雲飄過,擋住了大半的光。
他沒有對餘珊杉說的是,他的確沒有打算封住任何人的嘴,但他也沒說就要將他和熊微微的戀情公佈於衆,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如果他和微微的事曝光,她承受的壓力必然會很大,這一點他很清楚。
也許剛開始的時候,他即使知道也會也有可能故意爲之,只爲了能留住她在身邊。
可是此刻,他當然不會那麼冒險,演藝之路是她的夢想,他就要陪她一起完成。而她若要有個好的開端,自然不能與緋聞或醜聞相關。
他之所以敢在這裡不與她拉開距離,是因爲他確信即使那些不屬於FB的演員或工作人員,也不會輕易和FB作對,畢竟FB佔據着娛樂圈的半壁江山,他們後半輩子的出路都說不定與FB息息相關,沒有人會因爲一時的風光打破一輩子的飯碗。
當然,餘珊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貪慾和背叛。
但這些,他都還可以掌握。
他做事一向有計劃,何況是關乎他一生的人生大事。
……
第二天墨非然走的時候,熊微微沒有去送,她當時正在拍戲。
她現在騎馬已經比較熟練了,可以獨自騎馬小跑。
有一場戲,是她和餘珊杉的對手戲。劇情要求她騎馬追着嬉姬從山上跑下來,情急之下,要從馬上直接飛到嬉姬的馬上,阻止她爲了去救奚澤而送死。
吃飯的時候,於穆問她需不要需要替身,她笑:“於導,你忘了,我也是做過武替的人,還需要什麼替身呢?”
“可是這樣很危險。”一旁安靜吃飯的夏虞忽然開口。
自從上一次之後,熊微微其實很少能看到夏虞,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甚至有幾次都以爲他已經不告而別了。
但又一想,見了又能怎樣,還不如兩個人天涯兩處,各自平安,反而心裡能舒服一些。
後來發現他還在,也是儘量避開了。她並不是真的討厭他所以纔想躲,實在是她還是暫時沒有辦法在他的面前去自若的愛着墨非然。
熊微微楞了一下,端着碗默默扒了口飯,還是解釋:“沒事的。又不是要從馬上摔下去,有威亞吊着不會有事的。何況珊杉姐都親自上陣,我一個新人怎麼能偷懶。”
夏虞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餘珊杉放下碗筷,神態優雅:“我吃好了,各位慢用。我和薇薇這場戲是明早拍呢,夏先生有時間可以來看看,也免得擔心。”
熊微微手一頓,夾在筷子上的菜就掉回了盤子裡。夏虞注意到了,掩住眼底的一絲苦澀,卻是笑着:“恐怕不行了,我明天一早的飛機,我想大概等不到看你們精彩的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