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眉峰越皺越緊,口中卻是打趣笑道:“你是看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電影有感而發!”
安朵抿着脣線不說話,仍舊看着視頻:“你就當我有感而發,現在感性氾濫吧,總之我現在就想知道。”
封景虞眉峰緊鎖、扣着手機的手指用力,挑起脣線:“我愛的不是你,是幻覺嗎?好了,別看什麼亂七八糟的電影,那些看多了沒好處,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拍戲呢!”
幻覺?
安朵握住自己的手,溫熱而有力,這清楚的告訴自己並非是幻覺,深吸口氣她再吐出口氣,看向視頻的目光少了晦澀和暴跳如雷的怒火,變得沉靜而清明不少:“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剛纔說着玩兒的明天別那麼早起來給我做早餐,錢阿姨會給我做的,你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多休息一下吧。”
這段話說的暖心又關心,封景虞很是受用:“你這是在關心我?”
安朵挑起眉梢,淺淺一笑:“你覺得呢,說不定是嫌棄你做的太難吃,又不想太打擊你,所以勉勉強強用這個理由敷衍一下。”
話落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道了晚安,掛斷電話安朵深吸口氣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她看着屏幕上的視頻,忍不住在想,其實封影帝總說他愛自己,但實際上於她而言,他卻是將自己從某種情緒的深淵之中解救出去的救贖者,對她來說更加重要。
閉了閉眼她再次睜開眼簾,拿起手機撥通了流水的電話。
而另一邊,封景虞掛斷了電話站在落地窗前,眉頭微皺臉上顯露出些微的沉吟來。
安朵身上有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察覺到過並沒深究,但此時對方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卻讓他不知爲什麼往這件事上牽引。擡手摁了摁眉心,轉身回房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上。他會等,等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將這些事說出來。
而另一邊,在安朵調節好後,之前斷下的對話重新開始。這次流水索性開了電腦視頻聊天。視頻剛開啓流水就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然後確認整個人精神狀態都在正常範圍內後這才說道:“視頻看完了?”問話的時候仍舊緊緊盯着她的雙眼。
“看完了。”安朵點頭:“這裡是無法定罪,但交給警察說不定能挖出不少東西來。”
流水見她說的話也很清晰分明,這才放下心來挑起脣角道:“這個法子是不錯,但我卻又更好的辦法。”說着勾了勾手指頭,忽然問道:“你知道楊思怡現在在哪裡嗎?”
安朵一下子皺眉:“國外?”
流水哼了一聲,伸手一彎敲打着桌面:“之前調查的人發現她的確在國外,但後來……”他敲打桌面的動作一停,忽然擡頭鄭重而認真深深的看着安朵,一字一頓的說道:“她在國外消失了……”
消失?
安朵皺眉,然後問道:“會不會是故意躲在國外什麼地方?”
“不可能,只要她出現就一定會被發現,但卻沒找到人,而我安排過去的人在她租住的公寓更是看到不少她的衣服,甚至於其中的錢夾、身份證都還在公寓內,安朵你知道這證明什麼嗎?”
安朵瞳孔一縮,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在深夜的此時,咬住了舌尖,腦中卻是氾濫出某個震驚而不可思議但仔細分析卻格外有可能的結果:“她……出事了。”
流水看了她一眼,點頭:“……我也這麼認爲,她要是要躲人,錢和身份證以及卡還有換洗衣服是必備的,但是她的大部分東西都在公寓,我的人問過公寓的老闆娘,她說當初租房子的時候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來的,而現在已經好幾個月沒回來了。”
安朵心頭一跳,忍不住胡思亂想:“那段時間林辰在國外還是國內?”
“出國。”流水低聲回答:“去的並不是楊思怡所在的國家,甚至相距很遠。”
安朵雙目中迸發出錯愕的光華:“有沒有可能楊思怡是偷渡過去,然後林辰出國後通過某種方式也趕去了那裡,或許、或許是因爲當初在國內的事情,兩人產生了矛盾,楊思怡不滿自己的處境和結局,所以和林辰產生爭執,然後……”最後一句話安朵沒說出來,但流水卻是清晰分明的懂了。
既然當初爲了一己私慾都能殺了和他在一起數年的安卿,現在爲什麼不會因爲某些事情處理了給他招惹了很多麻煩、活着就是一個把柄的楊思怡?
安朵騰然站起身來,腦中混亂而又清晰:“流水,這件事必須查清楚。”
“我知道。”流水雙手交叉,鎮定頷首:“你不妨先聽聽我的計劃,然後我們匯合彙總一下,找個突破口先引出楊思怡的事情,再引出這個視頻,你覺得如何?”
安朵點頭,然後又忍不住問道:“我的經紀人?”這個經紀人指的當然不是鳳妃,兩人都清楚。
流水嘆了口氣:“他不敢作證,甚至於根本沒和我們接觸。這也是正常的,璀璨娛樂勢大,他有妻兒父母,爲了一個已經沒了的朋友拉上親人,誰都會猶豫再三。但我想等那件事真的曝光後,他說不定會出來作證。”
安朵嗯了聲,並不失望的點頭。人都是分親疏的,況且那個人還已經沒了,現在當然是活着的、更親密的親人更重要,安朵並不着惱,就算是她處在那個位置,恐怕也會猶豫斟酌,生怕將自己的親人牽扯進去。
流水繼續道:“那個司機也找到了,不過可惜的是他什麼都不知道。至於那個主管,現在在我手裡,他不敢亂說的。”
事情都已經差不多安排完畢,該找到的東西差不多都已經找到了,只差東風吹拂過來,安朵閉了閉眼輕聲應是。
“對了!”流水突然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告訴你林辰回了你出事的公寓,我找你要密碼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