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電梯剛好到了下面,安朵在走下電梯在扶梯處稍微停了一下,身後的羅曼奇怪的問道:“安姐怎麼了?”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她一直鎮定沉穩、漂亮聰明的安姐忽然放棄了矜持和優雅朝前面跑過去。
羅曼驚呼一聲連忙就想攔住她,這裡可有記者在要是被記者發現了怎麼辦?
但手才伸出去就被後面提着行李的艾迪打斷,看着仍舊蒙圈不懂的羅曼,嘆了口氣認命的解釋:“不用多管,我們先出去把行李放好,等安姐和封哥一起出來就好。”
“封影帝!”羅曼睜大了眼,猛地轉過頭去。恰好看到安朵一下子撲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的懷中,對方帶着口罩和墨鏡,但跟着安朵的時間太久,間接的也和封影帝相處太久,就算對方遮住了臉,她仍舊是認出了對方。瞬間恍然大悟:“怪不得安姐跑過去,不過封影帝不是說不來機場嗎?”
“你管。”艾迪無奈的敲了她腦門心一下:“這叫驚喜,走了我們先推行李出去。”
而緊跟着電梯下來的塞勒斯恰好看到安朵撲到了封景虞懷中,忍不住一挑眉,喲呵了一聲笑着打趣:“我們劇組的冷酷女神居然還能這麼熱情。”因爲安朵飾演的莉迪亞十分之冷豔高冷,所以在劇組大家就笑鬧間給安朵取了個外號。
說話間塞勒斯摸出手機暗戳戳的對着正抱在一起的兩人咔嚓拍了一張照,然後滿意的欣賞一番後才放進了口袋裡,隨之哼着歌雙手插兜往外走:“難得啊難得,封那個木頭居然還有這麼會哄女人的一面。”
旁邊的助理和保鏢無言以對的默默然,塞勒斯卻是被兩人的擁抱勾得蠢蠢欲動:“說起來我也素了好幾個月了,也該樂一樂了,你說對不對?”扭頭拍了拍助理的肩膀,狀似詢問,但已經又摸出手機翻找號碼。準備今晚在自家莊園辦個派對,再來一場派對後的熱情活動。
助理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您難道忘了幾個月前在a國的事?”事情才過了多久,就不能消停點嗎?
“巴特你難道忘了我的座右銘?”塞勒斯打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在車門關閉後摘下墨鏡得意而愉快的宣稱:“女人是我的靈感來源。”助理滿臉黑線,滿腹草泥馬奔騰而過的小腳印。
而與此同時機場內,安朵終於鬆開對方,笑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裡等我嗎?”
封景虞很喜歡她稱呼家的這個字,翹了翹脣角牽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往外走,一邊低頭打量她的手,一眼就看到了手背上的細碎傷口和手心上以大片一看就是被摩擦後撕裂後結疤的傷口,原本輕緩愉悅的心情瞬間變得冷冽,眉峰緊皺:“手上怎麼受傷了?”
在沒接拍《魔帝》之前,安朵雖然曾經也接過有打鬥戲的劇,但絕對沒有這部戲來得讓人受傷快和嚴重。甚至於除開拍戲,家裡任何讓她手損傷磨損的事情他都捨不得讓她去做,可想而知現在看到她的傷口是什麼心情。
“一點小傷而已。”安朵滿不在乎的握住他的手,往外走:“這部戲的打鬥戲本來就很重,受傷是肯定的,況且傷口那麼小,等這段時間慢慢調養過來就看不到了。”
封景虞仍舊不放心的皺眉,重新牽開她的手心,緊緊盯着:“我在國內認識一箇中醫師,他配的藥膏對恢復傷口很不錯,我打電話給他幫忙郵寄過來。”說着擡頭看着因爲麻煩正要拒絕的安朵,沉聲道:“不準拒絕。”
安朵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嚥了回去,笑了笑回答:“好。”
爲了避免在公衆場合待太久被人認出來,兩人並沒耽擱很快上了車。車門關閉車子開啓後,安朵迫不及待的摘下了身上的三件套武器裝備,將車窗微微往下滑了一寸的距離,吹着外面略微帶着寒氣的風,卻是愜意的不行的閉了閉眼:“好舒服,雖然拍戲的那些地方景色好,但跑了這麼多地方拍戲,但歸來歸去到底還是大城市裡面最舒服,當然……”安朵睜開眼湊過去,在旁邊正在垂着眼眸低頭倒水的封景虞臉上輕輕一吻,低聲笑哄着:“最重要的是有你在。”
封景虞瞥她一眼,見她滿臉討好又諂媚的笑,因爲她傷口的惱怒到底壓了下去,將水杯遞給她:“滋潤的銀耳湯喝一點。”
安朵鬆了口氣,忙不迭的接過來輕輕抿了一口。銀耳的順滑、冰糖的甜蜜、紅棗的香氣還有枸杞的清甜瞬間泛入舌尖,順着喉嚨進入腸胃,讓吃了幾個月西餐快餐的安朵忍不住的又喝了一大口:“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喝一杯暖融融的這個,真舒服。”
巴掌大小的杯子,安朵幾口就喝了乾淨。封景虞在給她倒了一杯,這次安朵沒再牛飲,慢慢的品嚐着喝完,封景虞拿起手上的保溫杯示意:“還要麼?”
“不用了,留着肚子回去吃大餐。”安朵將杯子放了回去,側過身攬着封景虞的手臂訴苦:“你不知道劇組的生存環境有多磨人,要麼是熱死人、要麼就是蛇蟲鼠蟻一大堆,再要不然就是危險得你整天睡覺都懸着心。吃的更是糟糕透了,就連吃一個西瓜大家都像是在度假。”話雖說着像是在訴苦,卻不如說是在分享這幾個月的拍攝經歷。
封景虞認真聽着,伸手撫着她的頭髮,格外總裁範兒安慰:“回去買西瓜,吃一個扔一個。”
安朵撲哧一笑:“胡說八道什麼。”一擡頭恰好撞進封景虞深邃而迷人的眼中,車廂內氣氛太好、時間太過恰到好處。她輕輕的擡頭吻了一下他微微翹起的脣角,正要退回來時卻被他的手扣住了脖子,低頭朝她吻過來。
“嗡……”在兩人脣瓣碰到的剎那間,一道手機短信鈴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