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齊齊碰杯歡呼慶祝,在這個慶祝《魔帝》結戲的夜晚不醉不歸。《魔帝》劇組的演員們本就經常開派對玩樂,但因爲在拍戲的過程中玩的話,當然要以電影拍攝任務爲主,經常都玩兒得不怎麼嗨皮,在這個徹底結束戲份的夜晚,所有穿着西裝革履、華貴禮服的大明星藝人紛紛放開了膽子痛快的恣意玩樂,就連向來不喜歡摻和年輕人吵鬧場面的肯尼思導演也笑眯眯的玩了一整晚。
劇組的慶祝晚會在凌晨三四點才結束,衆人紛紛去休息室換了衣服在各自保鏢和助理的保護中回了酒店。休息了沒幾個小時,第二天一大早就相互擁抱告別,紛紛做着自己的車去了機場,準備飛回國內。
作爲好萊塢的知名公衆人物他們當然不僅僅是隻有拍戲這一點工作,他們的工作已經積攢到了明年年底,行程表上的日程更是排到了不知什麼時候。此時電影拍攝一結束,當然是迫不及待的都急着趕回去忙工作,安朵也不例外的忙不迭在凌晨三點多宴會結束後,回到酒店洗了個澡、敷了個面膜滋補皮膚,再睡了一個多小時覺,就匆忙的被羅曼叫醒,踩着矇矇亮的天色去了機場,趕上了當天第一班飛m國的航班。
在連續轉機三次,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路程之後,飛機終於抵達了洛杉磯。重新回到這個華麗而時尚的都市,在冷空氣襲來間安朵穿着一襲駝色長款大衣戴着墨鏡、帽子和口罩低着頭在約翰等人的遮擋中快步往外走,儘量避開那些常年累月守在機場抓新聞的記者。
“安朵。”就在她走出通道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慵懶熟悉的呼喊,她站定腳步扭過頭去,透過墨鏡一眼就看到了了同樣剛下飛機的塞勒斯。對方和她一樣嚴防死守的保護着自己的五官。
“合作快樂,等電影上映的時候再見。”塞勒斯長腿一邁,大步走過來張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勢,但卻沒真的抱上來,顯然是因爲這麼吃豆腐的次數太多,被安朵踩了腳的次數也太多。
安朵挑眉一笑,難得沒踩上去。而是走上前和他擁抱一番,笑着道:“合作愉快,上映的時候再見。”
兩人只是簡單地擁抱一下就鬆開手,塞勒斯債了墨鏡露出那雙碧綠而多情的眼,上挑的眼尾輕輕一眯,笑着道:“聽說《救贖》要上今年的鳳城電影節,也祝你今年在電影節上有所斬獲,當然……我也同樣期待這部戲好久了。”
“謝謝。”安朵笑了笑,和塞勒斯點頭頷首後並沒一起往外走,而是一前一後漸漸拉開了距離,避免被出去後被守在外面的狗仔拍到亂七八糟的新聞。
安朵低着頭快步往前走,腦中想到的是塞勒斯說的《救贖》,這部曾經耗費了她很多精力和心力的電影后期終於已經制作好,並且已經報名《鳳城》國際電影節和海市國際電影節,兩個電影節間隔時間只有十天左右,從伯特倫導演大膽而大野心的報名兩個電影節就足以證明他的野心有多大。
就好像在拍攝《魔帝》期間,他曾經打電話告訴自己的那樣,對於這部電影她懷揣着最大的期待,也會獲得最大的成就。
總所周知一部電影來說參加兩個時間相隔太近的電影節倒不如選擇一個着重參與,原因就在於鳳城和海市兩個國際電影節雖然在不同國家,但偏偏作爲國際最有影響力的三大電影節之二,它們自然是有互別苗頭之嫌。
而選擇兩個電影節都參加,未免會讓兩邊電影節的主辦人和評委會都覺得膈應,然後兩邊都落不到好,最後都是失望而歸。除非是對自己的電影有足夠的底氣,亦或者更大的野心纔會選擇這麼做。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在幾個電影節獲得了不菲的成績後,可以以絕大的底氣去爭奪那個最華麗漂亮的小金人,那纔是全世界導演、演員、甚至於所有電影工作者都夢寐以求的獎盃。
墨鏡下安朵的雙眼忍不住發亮又灼熱,輕輕握住了手中捏着的手機。不得不說當安朵知道伯特倫導演的野心有多大後也是震驚的睜大了眼,但隨之而來的是蠢蠢欲動的激動和迫不及待。
那麼這部讓伯特倫導演野心大得快要衝破宇宙的電影剪輯出來的後期到底是怎樣的呢?
安朵不禁好奇起來。
“嗡……”恰在此時她窩在手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安朵連忙回神低頭看了來電顯示,口罩下的脣角微微上揚,接通了電話輕聲道:“我已經到了,待會兒就回家,給我做的慶祝大餐準備好了嗎?”
封景虞的戲因爲不需要像《魔帝》那樣好多個國家很多偏僻地方取景,所以反倒是比她提前拍完。爲了防止兩人在機場被記者拍到莫名其妙登上頭條,安朵拒絕了封影帝來機場接她的提議,改成了在家裡做大餐。
“準是準備好了。”封景虞站在機場大廳,看着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穿着一襲冷色調的大衣正上了電梯往下來,脣角微微翹起,聲音低沉有力而的抓耳:“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大餐。”
安朵一手抓着電梯扶手,一手握着手機,聞言奇怪的挑眉:“那是什麼?”
“擡頭看下面,左下方。”
安朵一愣,心臟卻止不住的怦然跳了一下又一下。她擡頭朝封景虞所說的地方看去,幾乎是一眼就從人羣中看到了他。身材高大而筆挺、肩寬腰窄、穿着一襲和她同色的長款大衣,就算帽子、口罩、墨鏡三件武器齊齊上鏡,她似乎也能透過那雙寬大而漆黑的鏡片看到他深邃而漆黑的眼此時正親着笑意優雅而溫柔的凝視着她。
在對視的剎那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忽然凝固定格,她握着手機和數十米外的人遙遙相望,然後似乎聽到了花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