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隊長改變了初衷,選擇了殺掉對方,但現在能順勢抓到兩個活口也還不錯。
“扣着,扣不住殺了。”隊長的話依舊簡短犀利,隨着說話聲還有隱約槍聲傳來,顯然那邊情況也不太平。
刀疤臉的笑漸漸消失,表情變得沉重起來:“隊長,我們這邊已經解決了,馬過來,副隊這裡安全,可以過來。”
足足過了兩三秒才傳來安衡低低的嗯聲,又過了幾分鐘安衡聽到草叢傳來動靜,刀疤警惕舉槍見安衡快步走來。他這才鬆了口氣,踢了一腳地一已經拷在一起的兩人,沉聲道:“副隊,怎麼處理?”
“你們是不是提早知道這裡有埋伏?”安衡走過來,槍口抵着對方太陽穴,軍靴踩在對方腳,狠狠碾壓幾下。
地拷在一起的兩人看起來三十歲下,都穿着迷彩服,看剛纔的動作不是簡單的毒販,安衡慢吞吞的碾壓着對方的腳,在對方慘痛的哀嚎聲再次逼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啊……,我不知道,我們是傭兵,只是收到了佣金纔來的,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地的兩人顯然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毫不猶豫的賣了自己的僱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實際他們知道的少得可憐。
安衡與刀疤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的凝重。
情況很不對勁,只要錢什麼都能辦的傭兵他們見過不少也接觸過不少,但在他們的任務前資料這夥毒販顯然是秘密從這裡入境,怎麼會配備這麼多的傭兵,這其顯然有問題。但這兩人哀嚎慘叫,卻死活說不出原因,兩人對視一眼,已經有了決斷。
現在已經不是留不留俘虜,而是能否從對方早有準備的情況下順利完成任務。再也不耽擱,迅速槍斃了兩人,兩人快速朝着槍聲越來越密集的地方跑去。
一人在前一人墊後,不需要任何言語和廢話,只是簡單的動作和眼神碰撞,多年訓練的默契讓兩人配合十足,悶不吭聲的迅速朝着戰場央跑去。
黑眼在開戰前的那句話後徹底失去了聲音,銀狼之後有報告迴應聲傳來,但同樣情況緊急,其他幾位隊友同樣處於危險之。很明顯,今晚並不是他們早有準備伏擊對方,而是對方挖坑讓他們跳。先機失去,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儘快找到隊友,迅速殺掉對手。
夜色越來越深,今晚的月亮卻格外大,將密林照得頗爲明亮。這麼圓的月亮明顯讓他們前進的路越發困難,一路過來已經配合解決掉了三人。
槍聲越來越密集,兩人已經抵達了心區域。安衡了個手勢,刀疤冷靜點頭,兩人分頭走開,突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席捲全身,安衡毫不猶豫在地幾個打滾躲開,同一時間厲聲大喊:“有埋伏,跑!”
“砰!砰!砰!”的槍聲不斷,對方的子彈繞着圈跟着他跑,讓他只能疲於拼命根本毫無反擊時間。
這樣不行!
安衡咬着牙齒,猛地跳到一片一人高的草叢之,不顧飛射過來的子彈抓起槍迅速予以反擊,噗!噗!噗!的槍聲有節奏的響起,同一時間他的大腿被擊,安衡面無表情動作毫不停頓,彷彿沒察覺到受傷。
“噗!”肩膀再次彈。
血液的味道傳來,安衡眉頭第一次皺緊,知道對方已經鎖定了自己,迅速退入躲避物之後,在寂靜又嘈雜的密林極力的低聲喘息。
密林安靜得詭異,對方不再開槍、安衡兩人也不再動作。兩方彷彿都進入了僵持之,賽誰誰毅力更好。
但遠處的槍聲越來越密集,安衡脣線繃緊幾乎咬出了血。這次任務他們只有一個小隊十人抵達,而對方他殺了的依舊有十個,剩下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雖然是頗有點烏合之衆的低級傭兵,但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他們耽擱不起時間。
安衡深呼吸幾口氣,握緊了冰冷的槍支,正要撲出聽到頻道傳來刀疤冷靜的聲音:“副隊,這樣不行,咱們耽擱不起。”
安衡沉沉的嗯了聲:“我待會兒衝出去攔住對方,你趁機跑。”
“副隊你說錯了,是我當靶子,你趁他們朝我射擊的時候找到他們的方位幹掉對方。媽的,這次居然大意遭了殃。”刀疤氣怒的喘息着,呸了一口:“副隊別和我搶,你是狙擊手只要還能動,跑過去了作用我大。再說我命大得很,不會那麼容易出事。”
安衡瞬間沉默,無論是刀疤當靶子還是他說攔住對方的幾人讓刀疤先走,都是用對方的命去換另一個人活着。他斷後的時候說得果斷,但當選擇隊友斷後的時候他卻沉默了。
“副隊你別耽擱,現在情況是這樣,咱們都知道。你的槍更快更穩,你趁機動手我們還有一線機會,要不然我們倆遲早會被那幾個人拖死在這裡。”
安衡咬着煩着鐵鏽味道的舌尖,下的命令第一次如此艱難:“……好!”
刀疤嘿嘿笑了笑:“副隊,等我休息一分鐘緩口氣,看我的。”
安衡沉默,他知道對方顯然也受了傷,現在和他同樣在恢復體力。
“副隊,這次回去把你屋子裡的照片送我唄。”刀疤嘿嘿笑着:“您不知道我特喜歡朵朵演的《末世》,她在裡面忒帥了,簡直是我女神。”
以往刀疤這麼說鐵定會被他拖到訓練場來次賽,但這次安衡卻咬着舌尖,沉聲回答:“不行。”
刀疤哀嚎:“副隊,都這時候了居然還寶貝着,不能讓我開心開心,來點戰前鼓勵?”
安衡微微翹起脣角:“但我可以讓我姐另外給你一張簽名照,寫着你名字的。”頓了頓,平聲道:“我姐一直說想請你們吃飯,如果你能活着回去……”
“嗷,能能能,一定能活着回去。”不等安衡說完,刀疤已經打了雞血一樣迅速說完,得意的嘿嘿笑了兩聲,迅速進入正題:“最後十秒,副隊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