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藏着火與血的衝鋒,通話頻道隊友簡短卻急促的呼吸傳來,隊長的命令一次次下達,打鬥聲不止、黑暗槍聲不斷,甚至有些微的哀嚎慘叫從密林深處傳來,聽不出是哪方聲音,但足以可見情勢危機。
安衡緊扣着槍臥倒在地,雙眼毫無波瀾,分外冷靜。幾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着急反倒會影響局勢。他是狙擊手,做的本來是隱匿殺敵、一擊斃命。
槍支的紅外線夜視儀將夜晚的情況清晰的暴露眼,他可以看到密林深處的動靜,也能聽到風吹草動傳來的急促腳步聲。
下一秒,他迅速從泥潭爬了起來,在夜色迅速往前狂奔順勢抓起一顆大樹的樹枝騰空一躍攀了去,架起槍支犀利敏銳的盯着黑暗之。
“嘩啦……”隨着一陣夜風吹過,數百米外的人影晃動突地撞進了夜視儀。他繃着脣線,面無表情的扣動扳機。
“噗。”消聲器下的子彈穿透了空氣朝着數百米外衝了過去,在他的視線射了那個皮膚黝黑、帶着明顯鄰國特徵皮膚男人的眉心。不需要等待也不需要多看,視線移動再扣動扳機,跟着那個男人衝出來的兩人已經滿臉猝不及防震驚倒地,一人心臟彈、一個腦袋穿透,兩人的大嘴張開,看口型似乎在說狙擊手,但還沒說出口已經斃命。
“鷹隼擊目標三人,已完成。”安衡扣着耳機沉聲說了一句後,並不在原地多逗留,迅速跳下兩米多高的樹幹,握搶彎腰警惕前行,進行最快的陣地轉移。
今晚情況不對,對方不是有所準備是來者不善。這種情況下不能將對方一行人當成簡單的販毒人員對待,對方顯然有專業人士,一擊槍斃再不轉移,顯然容易被人分辨出方位,趁機擊殺。
頻道接二連三傳來隊友的簡短卻快速的報告聲,安衡一心二用一邊在黑暗匍匐前進一邊認真聽着,突然他身體猛地一頓,月色下越發犀利漆黑的眼睛冷冽的看着密林深處,下一秒毫無徵兆的勢往左翻滾,迅速躲在一棵樹後。同一時間幾顆子彈噗噗噗的落在他之前趴着的地方,撿起草皮、泥塊無數。
安衡後背緊靠着凹凸不平的樹幹,毫不猶豫往左側探出身體噗噗兩槍朝黑暗射了出去。不需要多看,快速往後側躲避,並且在頻道沉聲稟報:“鷹隼遇到點子,殺了兩個,隊長情況不對,對方並不是單純毒!販。”
“任務改變,不要俘虜,全部殺了。距離我近的朝我方向匯聚。”隊長冷冽的聲音傳來:“諸位戰友保重,紅血!”
下一刻,頻道接二連三傳來隊友沉沉的迴應聲:“紅血。”
安衡單手撫摸胸口,同時沉聲迴應:“紅血。”這是隊伍的名字,不存在與任何軍方檔案之,卻存在於每個隊友心,是無論生死的信仰。安衡曾經覺得這兩個字無趣,但當第一次戰場當所有戰友撫胸沉聲,那種難以言喻的震顫共鳴讓他至今難忘。
“噗!”一顆子彈擦過他的衣袖,打在旁邊的草叢。安衡迅速翻身在草叢躲避,噗噗噗的子彈追隨而至,將他的後路徹底斷絕。恰在此時他看到了前方一塊石頭,毫不猶豫的騰空撲了過去,追隨而至的子彈在身後噗噗作響。同時間,他背靠石頭毫不猶豫的抓起槍支予以反擊。
“砰。”一聲槍響,伴隨着視線腦水血花炸開,以及噗通倒地。不等看情況,他毫不猶豫踩着軍靴迅速衝進密林,猶如猿猴一樣抓起旁邊的樹枝騰空躍起,找準目標朝後射擊,又是一聲槍響正目標,後方緊跟不止的槍聲暫時告於段落。
安衡極力平復着呼吸,繃着神經線沉聲報告:“擊殺兩人,鷹隼報告。”而後跳下樹幹再次衝進了戰場。隨着他快速的遊走,耳邊的槍聲從若隱若現變得越來越密集。目光犀利的看向四周,迅速找到一個很不錯的射擊點,快速跳躍而,架起狙擊槍,紅外線夜視儀清晰的將前方隊友艱難的情況暴露眼。
對方三人呈包圍狀朝己方隊友一人躲避之處圍攻,邊走邊射擊,逼得隊友無法做出反擊也無法躲避,再沒救援這是絕境也是死地。
安衡毫不猶豫一槍射出,噗的一槍對方的腦袋從後側方被擊,臉還帶着警惕謹慎,只有突然瞪大的瞳孔能看出他的猝不及防。
剩餘兩人瞬間大驚:“有狙擊手。”
“該死!躲避!退走!”
戰場最讓人討厭也最讓人警惕的是狙擊手,出其不意的子彈可以從任何方向飛過來,稍不注意會彈。他們料到對方有狙擊手,派出了不少人前去伏擊,卻沒想到還是被對方跑了出來,還給予了他們伏擊。
兩人對視一眼,果斷的往後退。有狙擊手在,勝利已經遠離了兩人。但不等退走,噗的一槍猛地打在了其一個男子膝蓋,血花濺起,男人悶哼一聲踉蹌得差點跌倒,慌亂之又是一槍從黑暗射了出來,噗的打他另一隻腿的膝蓋,阻止了他的逃亡路。
突地再一槍射了過來,將他緊握槍支的手腕擊,血液泊泊流出,三槍彈,男人已經躺在地痛呼慘叫。另一人眼看不好早在第一槍的時候已經拋棄隊友逃跑,卻被抓住時機衝出來的那位戰士扣住。
犀利而鐵血的衝突格鬥,迅速拿下了對方,卸槍、卸所有武器,警惕的握搶對另外一人的雙腿按照安衡的方式來了兩槍,正好打在關鍵部位,讓對方不能逃跑後,這才一邊掃視黑暗四周一邊在頻道笑着道:“副隊槍法依舊犀利。”調戲一句後迅速報告:“隊長,抓住兩個俘虜。”
這次任務讓他們來除了想要一擊必,還打着想要抓幾個重要犯罪分子,一舉突破對方在國內國外設立的多條販毒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