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喬逆的父母離開之後,小夜也要搬家了,這回他可以搬到公司分配的宿,還是高級小區的一廳二房,雖然沒喬逆這裡這麼寬敞,但倒也不差,我喜歡得恨不得也跟着搬過去,只是被喬逆給否決了。
從喬逆的告白之後,我活真很不真實,總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活在雲層上,幸福得過了頭,直到有一天,喬逆趁着激情,把我累得不醒人世,偷偷把我運到了荷蘭。
“這是怎麼回事?”我指着身上的白色合身西裝和他身上黑的服裝,黑着臉問眼前這個笑得天花亂墜的男人。
“結婚。”男人笑得一臉花。於是我們就兩個大男人,在牧師的見證下,結婚了。還該死地在我的護照上蓋了結證章,在配偶上寫着對方的名字。而且性別都是男的!
喬逆拿着所謂合法的結婚證書,笑了一天了。有那麼開心嗎?我不禁瞪他。
“不是開心,是幸福!”喬逆衝我露齒笑,本來帶着英氣的雙眼,現在笑成了兩個小彎月,添了幾點可愛,我不禁也跟着“噗嗤”地笑了。
手牽着手,在荷蘭的大街上逛着,雖然看我們的人不少,但就是看不出那一雙雙綠眼裡的鄙夷,倒是偶爾會撞上跟我們一樣的情侶。
相較我的羞赧和矜持,喬逆這傢伙就光明正大多了,好像還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時不時光天化日之下偷親我一下,看着路人投了笑容,我羞得整個人都往喬逆身上縮,他倒好,趁機偷吃豆腐!
不過他身上的青紫色痕跡一天比一天多,都是被我掐捏的。
在私底下也就算了,誰讓他在大街上動手動腳了?活該!
“老婆,你看,那邊有好多玩意兒,過去看看吧。”他倒是叫得挺順口,看來還沒被掐夠。
第一次出國的我,像個興奮的小孩子,對什麼都好奇,雖然我語言不通,但有喬逆這個免費的翻譯在,我倒是玩得不亦樂乎,除了這莫明其妙拉上教堂結婚這件事之外。
大概是因爲有喬逆這個提款機,我們天天兩手空空的出了酒店,之後就是大包小包的回到酒店。我買了一大堆禮物,有給家人的,有給小夜的,也有給孫文的,他畢竟是個好上司、好朋友。
“你是怎麼讓孫文給我放假的?”一放就是一星期。我才工作一個月而已吧?
放下大包小包,喬逆給我倒了杯水,自己也端了一杯,然後露牙衝我笑:“我只跟他說,我要和你來荷蘭結婚,他就大大方方地放你假了。”他說得倒輕鬆。
“噗——”剛喝進口中的水很衛生地噴了出來。“什、什麼?你跟孫文說了什麼?”
“我們要來荷蘭結婚。”他重複。
我兩眼一白,差點沒暈過去:“天啊,你怎麼可以讓他知道了?”那個死八掛的男人啊,要讓他知道了,我還有臉活嗎?
聽了我的話,喬逆臉一沉:“你就這麼怕他知道嗎?”口氣非常的不好。
我瞪他:“當然怕啦!”怕得不得了。“你告訴了那個死八公,不用一天時間,全世界都知道了!”上次我到喬逆公司找他,這件事也是被他傳出去的,喬逆所有朋友一見到我們,都會拿那件事來取笑我們。
“可是,這件事,我也跟念他們說了,除了你父母那邊,我們認識的人都知道了。哪天,我們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吧。”喬逆說着就開始打算起來,這回我直接暈過去了,省得再被他氣。
一星期過得很快,當我們提着幾箱行李下機時,來接機的人倒是很多,而且非常的搶眼,害得機場來了個小小的堵塞。
“新婚快樂!恭喜喬哥,恭喜大嫂!”一幫人齊齊地給我們拜了拜,個個笑得曖昧,獻媚。
我用眼刀子狠狠扎向眼前笑得白牙都出來的一幫人,“找死嗎?什麼大嫂?”我是個男人!
“大嫂,你就別害羞了。”先念討好地上來,擠擠眼,被我一撐劈了過去,疼得他哇哇大叫,引來了來來往往人的視線。
懶得理這幫無聊人士,走向一臉祝福的小夜,他拿出一個不大的袋子,遞給我:“祝福你,拓展。雖然我沒有機會去參加婚禮,但是還是覺得好開心,至少你讓我覺得,不是每個人都那麼不幸的——啊,我說什麼了?對不起對不起。”
把從開心講到失落的小夜抱住,“謝謝你小夜。”
其實,在這麼多人當中,只有小夜是最相信愛情,相信同志的愛情,然後又爲此負出了最多。
“放心吧,我們會在國內再舉辦一次婚禮的。”喬逆湊了上來說,生怕小夜不知道似的,還故意說重了‘婚禮’二字。看來他對小夜還有成見。
我踹他一腳,還婚禮呢,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在國外已經算了,畢竟誰也不認識,在國內打死我都不要!
結果就了堆人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天然居’小區的家,一進門我直接給他們暈過去了。屋裡牆上掛滿了新婚紅字,什麼東西都成雙成對,還到處大紅!
兩個男人的屋裡,弄箇中國古典結婚場面,牀上還真撒一花生和桂子!兩個男人還弄個‘早生貴子’?生個P就有!所以我直接暈過去一點也不過份。
一幫人倒是樂不可支,而且還是一屋子的男人!委屈了小夜,被當成廚娘,辛辛苦苦做了一些食物喂這羣狼!
吃飽了,喝足了,鬧夠了,總算把這羣狼趕走,“小夜,這麼晚了,你在這兒睡一晚吧。”我不放心。
“不行!”開口的是喬逆,他不滿地嘟噥着“明明是新婚花燭夜,還留個外人下來……”後面的我沒聽到。
走到門外的孫文轉身說:“我送他回去吧,好歹也是我的員工。”
瞪他一眼,還知道人家是你員工啊?剛剛吃飯時還問這個可愛的小天使是誰呢!“不行!我不放心讓老闆送!”這傢伙是出了名的種馬,剛看就知道他垂涎可愛的小夜,要是讓他送回去,怕是連骨頭都會被啃光。小夜是這麼認真對待感情的人,他玩不起的。
“喂,好歹我也是你上司耶,給點面子好不好?”孫文帥帥地甩着不長的頭髮,本來睿雅的氣質所剩無幾。
“就是因爲是上司,我夠了解你纔不放心!”我不示弱。
大概也覺得打擾到我們,小夜站了了來,笑說:“沒事的拓展,我們先走了,公司見,晚安。”說着就隨孫文出了屋。
好了,現在只剩我們兩個所謂的新人了。喬逆馬上粘了上來,笑呵呵地說:“現在終於是我們二人世界了!”
我衝他甜甜一笑,“是嗎?”在他猛點頭之際,我補充一句:“今晚你就睡客房吧!”甩開他我回房將房門反鎖,也不管他在門外好說歹說,最後慘絕人寰地大叫,我都沒給迴應。
我們回來的第三天,喬父母又來了一次,這次仍是黑着臉來的,後面跟着的不是上次那個喬逆所謂的未婚妻,而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一見到我,也不理黑着臉的人,上前就抱着我皮皮地喊:“大嫂好!”
“大嫂?”我臉一黑,這幾天,老被人這樣稱呼,我都聽麻木了。
“拓兒,這是小弟,喬流。”喬逆介紹着。
“潮流?”是夠潮流的,一頭金色的過耳半長髮,耳上掛着數起來大概有十來個耳環和耳釘;一般嘻哈一族的打扮,脖頸上還掛着個蠻酷的耳機。不愧是在外國長大的孩子!
引幾人進屋坐下,我給每人倒了杯茶:“叔叔,阿姨請用茶。”上次事情發生得突然,還那麼多事同時發生,都沒叫過二人,這回我倒是有些尷尬。
喬逆從後面撞了我一下:“應該叫爸爸媽媽。”我回頭瞪他,卻看到他笑容裡,那雙裡眼裡的認真。
他是那麼認真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看向二老,沒再開口。
他們是帶着什麼心情再次來到這?我想他們大概也知道我跟逆的事了吧?前一次沒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們都沒有阻止成功,這次來,應該不是來破壞的吧?我有些擔心地看着二人。
二老沒說什麼,但一直拉着臉,倒是喬流話很多,東問西問,時不時跑出幾句英語,聽得我一個頭兩個大。看着我爲難,喬逆竟然沒有幫我解圍,還幫着自己的弟弟捉弄我,氣得我當晚也讓他睡客房。
只是吃了個飯,三人就走了,臨走前,喬叔叔跟喬逆說:“這兩天帶上……他回祖宅一趟吧。”那口氣是那麼的無奈。
送走了三人,喬逆從身後摟着我,將腦袋架在我不寬厚的肩上,喃喃低說:“多給爸媽一點時間,他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但他們已經試着接受你了。”
我轉過頭,臉剛好碰上他的臉:“你怎麼知道?”
“他們不是叫我們這兩天回祖宅了嗎?說明他們已經試着接受你這兒媳了——噢嗚!”他的話被我一肘過去,變成□□。
“什麼兒媳?我是男的!”最近我總在聲明自己是男的,難道我的樣子像女的嗎?
“我知道你是男的啊。”喬逆委屈地揉着肚子說。
“爲什麼不是你是我們家的兒媳?爲什麼他們不是叫你大嫂?”我心裡不舒服地吼着。
“因爲我是攻你是受啊。”他理所當然說,我卻皺眉:“什麼工什麼獸?”
“沒、沒什麼。”他開始裝傻,被我又的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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