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既然歐陽飛雲已經死了,那件事又沒有人知道,這血靈教怎麼會讓義父想一想二十年前的事?”
“我懷疑歐陽飛雲並沒有死,也許他還活着,每天晚,我都會夢到他。”
“義父,我們何不去問問他們?”
“也好,義父懷疑這些人和歐陽飛雲有關,只是不知道他們是歐陽飛雲的什麼人。”
許仙現在是一名很普通的小廝,小青是一名很醜陋的丫鬟,他們二人躲在了花叢裡面,因此也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懷疑。
小青靠着許仙的肩膀,道:“姐夫,你說張照山和那些人究竟有什麼恩怨?”
小青這個問題倒真是把許仙給問到了,根據許仙知道的劇情,這張玉堂的父親張照山在那個世界根本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員外,那裡面對他的描寫也是相當的少,這裡的張照山似乎有一種很高的武功,這故事如何發展,許仙還真不知道。
許仙想了想,道:“這張照山會不會自殺我也不知道,不過有我們兩個在,他絕對不會自殺。”
小青道:“只要我們把他的危機解除了,那閉月羞光劍還怕他不借不成?”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到了,那些在客廳裡面的家丁好像是熱鍋的螞蟻,他們在議論紛紛,都在議論着張照山的決定。
“我看大家都別指望老爺會自殺,憑什麼呀?人家的命我們的寶貴,他要是不死,我們大家都得死。”
“我看未必,張老爺也是宅心仁厚的人,也許他會看在我們這些可憐的人份,去自殺呢?”
“哼!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他是富甲一方的老爺呢?我看他不會自殺的。”
“哎呀,這可怎麼辦?也得孩子才七歲。”
“七歲?你知足吧!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在七歲的時候,吃過什麼,看過什麼?你家的香香,在張府得到了老爺和夫人的疼愛,是有什麼好吃的都給她吃,有什麼好玩的都給她玩,她這七年的生活是其他人七十年都不曾得到的,這樣死了也值得了。”
“要是知道會死在這裡,說什麼我也不會讓我丈夫進張府的。”
在那些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張照山在李敬的帶領下走了出來。
這裡本來是很熱鬧的,那聲音有哭聲,有吵鬧聲,有議論聲,這裡好像是世界末日,可是張照山出來以後,那些聲音突然消失了,這裡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夠聽到聲音。
出的靜,靜的讓人呼吸不過來,靜的讓人想發狂。
那些人看着張照山,有的人看到了絕望,有的人看到了希望,還有的人看到的只不過是一把刀,一把劍。
在面對生死存亡的時候,很多人才知道活着真好。
特別是老人,了年紀以後更想活着,他們恐懼死亡,害怕死亡。
死亡其實也沒什麼,人們之所以會產生恐懼,那完全是因爲一個人在臨死前對死亡產生了太多的幻想。
死亡究竟是什麼?
其實是一個人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停止了腦子的思想,也許在死亡的那一刻你會非常的害怕,可是,當你真正到了這一天的時候,你會發現,死亡也不過如此。
能夠把死亡踩在腳下的人,肯定是大英雄,大豪傑。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譚嗣同的死絕對是把死亡踩在腳下的死。
死亡在譚嗣同的面前,好像是一粒灰塵一般。
可是很多人都不是聖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面對死亡是這種表情。
大家都以爲張照山會說點什麼,可是張照山偏偏什麼都沒有說,他踏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了張府大門。
很多人也跟着走出了張府大門。
如今生死未知,每個人的心裡都非常的緊張。
這一刻還有很多能夠站着說話,下一刻,也許很多人會躺在地。
永遠的躺下去也許連屍體都沒有人收。
月光出的亮,月光好像是從天空灑下開水,靜靜的傾瀉在這一片大地。
月光本來是美好的,可是今夜的月光好像是在催命一般。
張照山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有點蒼老,皺紋好像是被利劍劃出的,現在顯得更深了。
四周的火把像瘋狂的野獸在伸着火舌,整個張府似乎成了一座墳墓。
張照山對着夜空,大聲說道:“朋友,既然你們是來尋仇的,總該把事情說明白,你們和張某究竟有什麼恩怨?倘若你說出來,事實的確是張某人錯了,張某願意自殺,可是,憑你們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張某不服。”
在夜空突然出現十幾個黑影,那十幾個黑影只是一閃便落到了張照山的面前。
爲首的一名黑衣人頭還帶着鷹形面具,其他的黑衣人都是帶着清一色的鋼鐵鬼面具,樣子十分嚇人。
那名頭戴黑色鷹形面具的人看着張照山,道:“張老爺,你可記得二十年前的事情?”
張照山道:“閣下指的是什麼事?恕張某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只怕是記不得了。”
突然在那名鷹形面具的人後方,飛過來一頂轎子,轎子有四名身材好大的黑衣人擡着。那四名黑衣人步履一樣,動作一樣,連踩在別的黑衣人頭的動作都一樣。
那頂轎子飛到鷹形面具的男子面前時,突然墜落在地,那四名黑衣人好像四顆釘子一樣,他們的腳是砸進地裡面的,整個張府都顫抖了一下。然而那四名黑衣人肩膀的轎子竟然穩如泰山,一下都沒有動,連轎簾都沒有動。
那頂轎子落下之後,整個張府出現了暫時的平靜,突然那頂轎子“轟”的一聲爆炸了,炸開碎片殺死了張照山的家丁三十八人。
那些碎片穿過了那些人的胸膛,使他們當場死亡,還有的人是被巨大的靈力給震碎了心臟死亡的。
其包括一名七歲的小女孩香香。
香香死的時候,她的嘴裡面全是血,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她對她媽媽說,她還想看明天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