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的大門在他們身後,他們要走出張府的大門,沒有人阻攔,可是他們要想走出前面的一條三尺深的溝,登天還難。
那條溝雖然只有三尺,可是這三尺的溝是陰間和陽間的分界線,也許踏過那條溝,你是一個死人。
那條溝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在溝旁邊有一行字,踏出此溝者死。
這幾個字好像是催命符一樣,讓那些剛剛看到希望的人突然又有了絕望。
“大家別怕,不是有人已經走出了這條溝嗎?我們只不過是在張府幹活,我們和張府沒有任何關係,各位大爺,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二十多名揹着行李的家丁,還沒有踏出那道溝,突然從天空掉下來十幾具屍體。
那些屍體也不知道從多高的地方掉下來的,反正掉下來的時候,已經摔成了肉泥,他們的血到處飛濺,把地的老家丁砸死了三個,五個重重傷。
有一名家丁邁開大步想衝出那條溝,可是,當他剛跑出去,一根白骨手在他面前一閃,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名魁梧高大的家丁當場吐血倒在了地。
現在,張府的那些家丁一個都不敢出去了,他們現在大門口,看着前方,好像絕望的小鳥,被人關進了籠子裡面。
張照山向前走了十幾步,走到那條白溝的後面,道:“閣下是什麼人,不知道和張某有什麼過節,你非要置老夫於死地。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們是來找老夫的,請你們放過老夫府的家丁。”
“哈哈哈……張照山,你當真不知道和我們血靈教有什麼恩怨嗎?”
“張某的確不知。”
“你好好想想,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只要你還活着,我們血靈教會大開殺戒,張府所有人,一個不留,你要是想救他們的性命,那得拿你的命來換。”
李敬瞪着夜空的那個黑色人影,道:“你是誰?你下來,有本事和你李爺爺來個生死決鬥。”
李敬把長劍揮動,施展出築基後期的靈力,對着空一刺,一道白光便射向了那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對着那道白光打出一個血紅色的掌印,硬是把那道劍光給擋了回去。
張照山感覺對方的血靈掌太過霸道,他立刻抓住李敬的手,帶着他向後飛出十幾丈。
那個紅色的血靈掌“轟”的一聲打在了李敬剛剛站立的位置。
那個地方被打出了一個一尺多深的血手印。
夜空的黑衣人,道:“省省力氣吧,張照山,看來你的武功還沒有白費,你這點武功只怕才用了十分之一,不過,你救不了你自己,你只能救所有的人,那是你死。哈哈哈……”
李敬被那一掌震得愣住了,他看着張照山,道:“義父,來人的靈力最少在金丹期以,我們只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照山讓所有的百姓都退回了張府大院,他和李敬來到了張照山的書房裡面。
李敬道:“義父,現在怎麼辦?整個張府的四周都被對方佈下了結界,這裡是一個墳墓,誰都別想活着出去。”
張照山像戰敗的將軍,坐在虎頭椅子,道:“義父今天只怕是在劫難逃了。”
李敬搖搖頭道:“義父,別放棄,我們算是死,也不會認輸的。”
張照山道:“看來,義父不死,那些人只怕不會放過義父的。如果我一個人的死,能夠換回所有人的生命,那也算死得其所了。”
“義父,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血靈教的人會讓你想一想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張照山長長出了一口氣,道:“二十年前的確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一直是一個秘密,我從來都沒有給任何人說過。今夜這血靈教既然提起了這件事,只怕和二十年前的事脫不了關係。”
李敬很好的說道:“義父,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二十年前,你義父只不過是江湖的江洋大盜,我和我的師兄弟歐陽飛雲,在沿海一帶可以說是所向披靡,所有的海船隻,遇到了我們兄弟二人都要交下海費,這種費用當然不低,所以在短短的五年時間內,我們兄弟二人積累了無數的財富。這財富的位置也只有我和歐陽飛雲知道。”
李敬道:“義父,這錢財多了,只怕人心會改變。”
“你說的一點不錯。歐陽飛雲和我之間的關係是越來越緊張,後來,我愛了風塵女子柳飄雪,也是你的義母,那天我帶着你的義母回到了船,歐陽飛雲看到了你義母,他的眼睛都是亮的,到了晚,他說他喜歡飄雪,倘若我願意把飄雪讓給他,他願意把三分之二的財富分給我。我當時也非常的喜歡柳飄雪,我沒有答應,並勸歐陽飛雲說只要他想要,外面有很多美女。當時歐陽飛雲表面是答應了,可是背地裡,他卻對你義母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什麼?”李敬震驚道:“歐陽飛雲竟然做出這種事?”
“是,事後是你義母告訴我的。我當時非常憤怒,提着劍想把歐陽飛雲給殺死。不過,最後還是飄雪勸住了我,他要我不要聲張,以免影響了我和歐陽飛雲之間的感情。我一直都沒有說破那件事,後來柳飄雪告訴我,歐陽飛雲想殺死我,他在我住的船艙下邊放了很多炸藥。我一看,果然有炸藥,我瞞着他,偷偷的把炸藥放到了歐陽飛雲的船艙下邊。那天晚我們二人入睡以後,我偷偷的點燃了炸藥。我坐小船離開了,看着身後熊熊燃燒的烈火,我的心竟然感覺有點失落。”
“義父,是歐陽飛雲不義在先,你殺他也是應該的,這不能怨別人,要怨怨他自己心術不正。”
張照山嘆息一聲,道:“雖然我殺了歐陽飛雲,可是我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一樣。這麼多年了,我把所有的財富都拿了出來,在錢塘縣買下了一個宅子,後來,慢慢的我又收買了附近的一些宅子,把這裡建成了現在的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