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照山沉思着道:“能打出雪靈掌的人,除了血靈教只怕不會有別人了。!”
李敬道:“可是義父,我們和血靈教素來沒有恩怨,他們爲什麼要對我們下此毒手?”
張照山沉思道:“據說這個血靈教是在二十年前,在沿海一帶成立的,他們的總壇在一個海島,具體位置沒有人知道。血靈教的人平時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在短短的數十年間,蒐集了無數江湖名人的罪狀,逼迫他們加入了血靈教,所以,血靈教也是人才濟濟,至於我們和血靈教有什麼深仇大恨,我也不清楚,不過,看樣子,他們今天是非把我們趕盡殺絕不可。”
李敬道:“可是,義父,既然你知道這次如此的兇險,你爲何還要把風叔給辭退了?風叔對義父可是忠心耿耿的,他的武功又高,孩兒以爲,義父這次是做錯了。”
張照山道:“是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張照山跟隨我多年,他對我的衷心我當然知道,可是,義父也知道這次的危機非常的兇險,倘若沒有武當和少林出手,我們張府從此會在江湖消失。”
“義父,您這是故意把風叔趕出去好讓他去給少林和武當捎個信,對不對?”
“是呀!不過時間緊迫,我們只怕是等不到少林和武當的援助了。”
“報告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有一名小廝,慌慌張張的給張照山報信,道:“老爺,你快過去看看吧!有四具屍體落到了我們的院子裡,下人們都嚇得不敢過去看。”
“四具屍體?走,過去看看。”
小青和許仙稍微變化一下混進了那些下人當,由於當時是黑夜,很多人心裡都在緊張,因此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張照山看到在他家的院子裡的確躺下四具屍體,那四具屍體是被人用強大的靈力送回來的,因此,他們的骨頭又斷裂很多,地的石板都被打裂了,屍體的四周還有飛濺出來的黑血。
血是粘稠狀的,顯然那四具屍體不是被扔下來摔死的,他們是被人殺死以後,才扔回來的。
李敬攔住張照山,道:“義父,我過去看看。”
李敬握着長劍的劍柄走到那四具屍體旁邊,藉着火把的光一看,他痛哭起來道:“風叔,怎麼會是你?”
“什麼?”張照山有點暈了,道:“怎麼會?怎麼會?”
張照山走到風無敵的屍體邊一看,風無敵的腦袋已經被石頭砸得有半個腦袋都陷進了骨頭裡面,可以說是面目全非,不過,張照山的妻子,孩子還能夠看出真面目,還有一位是四十多歲的馬伕陳歡。
李敬憤怒的抽出長劍,悲憤的說道:“風叔,風叔,你說話呀,是誰殺死了你?”
張照山被兩名下人拉起來以後,道:“風無敵從小一直追隨着老夫,對我鞍前馬後,從無怨言,可以說是忠心耿耿,沒想到他,他竟然也落得如此下場。”
張照山的夫人,柳飄雪帶着一名丫鬟走到他面前,給他擦了擦汗珠,道:“老爺,你別難過了,看今天晚的情況,對手是要一個一個的置我們於死地。我們要打起精神,和他們對抗到底,現在,我們要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以防他們個個擊殺。”
張照山讓李敬去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大廳,讓老人,孩子和女人在間,其他的男丁都拿着武器在四周守護。
李敬最後走到張照山的面前,道:“老爺,張府的人除了副鏢師馬戰,和公子以外,其他人都在這裡了。”
柳飄雪擔心的說道:“這可怎麼辦?玉堂究竟去什麼地方了。”
張照山瞪着眼睛,握着拳頭,道:“這個逆子,大難當頭他竟然不在府。”
柳飄雪後來想了想,道:“這樣也好,玉堂不在府,說不定還能夠躲過一劫。哎呀,老爺,這都怪你,你說你從小都不讓玉堂練武,現在,他在外面遇到了歹人,那可怎麼辦?”
“婦人之見,我不想讓玉堂練武,還不是不想讓他捲入到江湖之?我本想讓他好好讀書,將來考個狀元,現在倒好,他天天拿着劍,砍來砍去,還像個讀書人的樣嗎?”
張照山的,剛說完,突然有人過來彙報,道:“不好了,張老爺,出事了。”
李敬讓那個人慢點說,道:“出什麼事了?”
“我們在院子裡面發現了一百零五個血手印。”
李敬一怔,道:“是誰留下的血手印?”
“不知道。”
柳飄雪道:“那血手印有什麼好怕的?”
張照山的額頭都冒出來很多冷汗,道:“血手印是血靈教的血靈掌打出來的。一個血靈掌代表着一條人命。我們張府總共116人,除了死去的,加我兒子張玉堂,還有105人,沒想到他們對我們張府的情況瞭解的如此清楚。”
柳飄雪道:“什麼?難道玉堂也……”
“夫人,玉堂是我們的兒子,斬草要除根的道理,血靈教怎麼會不懂?但願玉堂吉人自有天相,能夠躲過這一劫。”
張府裡面的人聽說血靈教要殺死他們所有的人,有些人按耐不住了,他們說自己不是張府的人,她們只是打雜的,和張府沒有任何關係,求血靈教的人放過他們。
那些下人大概有十個,他們一路說着真的走出了大門外的白線。
有數名家丁看到前面走過白線的人都沒有死,他們也大着膽子走了出去。
張照山也沒有阻攔,並對那些人說道:“誰願意走的,他讓管賬的,每人給五十兩銀子,願意留下的,他也非常歡迎。”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些人和張照山也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有的話,那隻能說明是僱傭與被僱傭的關係。
那些人在平時的時候,工錢是最高的,穿戴是最好的,能在張府混,在社會都會高人一等。有很多人,找朋友託關係最後才進的張府,現在張府有難,很多人,爲了活命,都收拾行李要走出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