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凱哈哈大笑:“你不是說,今天這裡沒有王子嗎?”
雲思雨吐舌:“啊,對了,忘記了。”
聽到這邊爽朗的笑聲,夏侯靖、夏侯宸與剛剛纔來的夏侯凌同時轉頭看向這邊,夏侯靖皺眉,什麼事兒讓這女人開心成這樣,怎麼沒見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能如此的開懷大笑?真是不成體統。
夏侯宸挑眉:“看來九弟的這位夫人真是着實的開朗啊。”
“哎,真是讓太子爺見笑了,她是一天到晚都沒有個消停的時刻,臣弟都不知道他是何時與薩凱王子打成一片的,兩人關係交好,有的時候甚至都會讓我吃醋。”夏侯靖搖頭:“有的時候身邊有這樣一個女人可以做開心果,可看到她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我又會不安,真是讓人無奈的事情。”
“看來外面謠傳你鍾情於蘇貴妃的事情果然有些不實。”夏侯宸揚脣。
“謠傳嗎,假假真真的,這些不當真的話只要當事人捫心自問可以問心無愧就沒有問題了,何必在意呢。”夏侯靖一笑:“如今蘇貴妃受寵,我又獨獨鍾愛於我的姬兒,這謠傳就算傳的在猛烈,不也不攻自破了嗎?”
薩凱感覺到三人的目光,迎頭看去,對這邊點了點頭,夏侯靖也擡手對薩凱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看到夏侯靖與薩凱和冉樂姬之間的默契,夏侯宸不禁皺眉。
“太子爺,三哥,你們慢聊,我去那邊看一看。”夏侯靖緩步往雲思雨的方向走去。
夏侯宸看了夏侯凌一眼,心中頗有不爽:“不過是一個小妾而已,還至於如此隆重的爲她辦什麼壽宴嗎。”
夏侯凌抿脣一笑:“太子爺可能還不知道吧,這個可不是普通的小妾,就是因爲她,才使得薩凱王子對九弟頗爲友好,如今九弟與薩凱王子經常單獨見面,前幾日我見兩人一起出入一家玉器店,問兩人是做了什麼,九弟還跟我玩兒神秘,嘖,以前這小子對我是沒有秘密的。”
“是嗎?”夏侯宸挑眉,眼底有些冰冷,開始關注起了夏侯靖與薩凱。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但如傾負責主持,站在高處給大家講解要如何取餐用餐,隨後大家自由活動。
雲思雨和夏侯靖與薩凱、揚古清、袖手、雲初坐在一桌,而夏侯宸與夏侯凌及七白等人坐在不遠處。
因爲是大家自願落座的,所以相對吃的也就寬心些,而夏侯宸這裡可就不一樣了,他簡直可以用食不下咽來解釋此刻的心情。
看着夏侯靖與薩凱不時的竊竊私語,而那邊雲思雨與楊青有說有笑,夏侯宸眉心擰的越來越深沉。
洛楓看着夏侯宸的樣子,不禁對冉樂姬這個女人刮目相看,都說女色爲禍水,可眼下看來,這個女人爲這句話正名了。今天的宴會可謂成功,而這冉樂姬也着實是出了一次風頭。
明天開始,恐怕整個京城的百姓茶餘飯後又有故事可說了。
酒席過後,幾人送賓客離開,雲思雨見大家都在張羅旁人,她先送走了薩凱,隨即拉住揚古清道:“楊公子,你且等一下,我有事兒要找你幫忙。”
揚古清左右看了看點頭:“二夫人有何請求請說吧。”
雲思雨拉她來到角落,將一直放在自己的袖下的巴掌大小的玉如意取了出來:“請你幫我看看這個玉如意是什麼材質的,它…”
這邊雲思雨專心的盯着揚古清的臉聽他說話,那邊夏侯靖遠處看這兩人的熱絡,很生氣。
在飯桌上兩人卿卿我我說說笑笑還不夠,現在還要繼續聊下去嗎?
夏侯靖送走幾人走進雲思雨,臉上帶着笑意道:“姬兒,怎麼還纏着楊公子呢。”
雲思雨與揚古清使了個眼色,她趕忙將玉如意滑進袖口回身對夏侯靖搖了搖頭:“沒有,我在感激楊公子呢,楊公子,那我就不送了,改天再登門道謝。”
“二夫人真是客氣了,那楊某告辭,王爺保重。”揚古清拱手告別,夏侯靖手攬着雲思雨的腰對揚古清擺手。
揚古清一離開視線,雲思雨立刻用手肘將夏侯靖撞開,冷臉道:“行了,可以不必裝了,人都走遠了。”
夏侯靖擰眉:“以後少跟那些不規不矩的男人說說笑笑,我怕丟人。”
“喲,原來你也知道世上有一個詞叫丟人啊,怕丟人的人怎麼還總做那些丟人的事兒呢。”雲思雨白了他一眼,反正周圍也沒有什麼人了,不必再裝了。
她昂首挺胸的進了王府,心想着明天得去一趟清玉店。
夏侯靖氣憤的擰眉看向大門口,這個女人瘋了,完全是瘋了。
洛楓走近夏侯靖,感覺到他氣場不對,可還是忍不住高興道:“靖,今天的晚宴辦的很順利,太子殿下今天氣的不輕,看樣子,短時間之內我們是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不,暫時還不能掉以輕心,洛楓,你加派人手監視好太子府和驛館,我們要做好兩手準備。”
“知道了,靖你放心好了,我都會處理好的,已經很晚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見夏侯靖氣色不太好,洛楓拱手請辭。
夏侯靖點了點頭,轉身先一步進了王府。這幾天心情被那臭丫頭搞的不上不下,總是有脾氣卻發泄不出來。
真是該死,她憑什麼影響他的心情。
第二天雲思雨一早就去了清玉店,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又在外面晃了一上午這纔回來。
與揚古清交談她學會了一件事情,做事兒不能太露底,保留三分爲自己。
揚古清就是如此,不管要他幫忙做什麼,他總是會說盡力,同一件事情,你說會做到,與盡力做到,儘管結果一樣,都是會讓別人滿意,但說盡力做到的,卻會讓別人更加珍惜。而就算是不能讓別人滿意,說盡力的也總不會讓人太失望。
揚古清是個謹慎且小心的人,可他大概也不會想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個漏網之魚,她就是他一心要尋找的月之眼的主人吧。
她回了鎮寶宅,婇姈面色多有緊張,看到她急忙湊近悄聲道:“二夫人你怎麼纔回來,王爺在你房間裡等你好一會兒了。”
雲思雨見婇姈神色不對,有些納悶的問道:“他的臉色很不對勁嗎?”
婇姈點頭:“只是很嚴肅,奴婢愚鈍,也看不出什麼。”
雲思雨努嘴,不是婇姈愚鈍,而是那種人善意玩兒心計,很會隱藏心思:“好,我知道了,我餓了,你給我把飯菜送進來吧。”
婇姈從廚房端起早就已經熱過幾次的飯菜直接跟雲思雨一起進了房間。
她將飯菜擺好後就連忙退了出去。
雲思雨洗了洗手就來到飯桌邊坐下,開吃,沒有理會夏侯靖。
夏侯靖有些惱火:“你沒看到本王在嗎?”
“看到了,怎樣?你要一起吃嗎?我想你看到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胃口吧。”雲思雨挑眉。
夏侯靖皺眉:“你說對了,本王看着你確實沒有什麼胃口,我問你,之前蘇貴妃是不是給你送了壽禮。”
雲思雨眉心一擰:“是送了,不是你告訴她我過生日的嗎?你都告訴她了,她不送壽禮不就不對了嗎?”他問這個做什麼。
“我什麼時候告訴她你過壽辰了?”夏侯靖擰眉,“壽禮呢?”
雲思雨擡頭看他,不是他說的嗎,那她如何知道她要過生日的事兒?“幹嘛?送回來的東西又要收回去嗎?”
“聽說你把她送給你的禮物弄壞了,”夏侯靖揚眼看向她:“還故意說了氣她的話。”
“你是來質問的,不是來請問的吧。”雲思雨站起身:“早就知道她送給我禮物沒有什麼好事兒,果不其然啊。”
“你什麼意思,蘇貴妃好意,你卻不領情也就算了,卻還當着太監的面兒將禮物摔碎,你是故意摔給誰看的?”
面對他的質問,雲思雨只是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我還說冤枉你了不成?你說,爲何要那麼做?你是故意要讓誰難堪,我還是蘇貴妃。”
雲思雨呵呵一笑放下筷子站起身:“我是要你們兩人都難堪,行嗎?”
“你以爲這樣你的名聲就會好了嗎,別人會說你是惡婦,你爲何放着好好的名聲不要,非要去追求那些惡名。”夏侯靖嘆口氣:“我知道我與蘇貴妃的過去讓你覺得很噁心,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幹嘛要與蘇貴妃過不去。
她送你禮物本是好意,可你故意摔碎,就像是在告訴蘇貴妃你在嫉妒一般,這會讓蘇貴妃以爲我對她還有什麼感情,你纔會如此生氣的。
你不是嫌我噁心嗎?如果你不想再看到那些令你噁心的畫面,以後最好還是收起你這些沒用的戾氣,這對你,對我,對蘇貴妃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明白嗎。”
雲思雨使了使勁兒輕呼了一口氣,像是很鬱悶似的,她從袖口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放着一柄完好無損的玉如意:“因爲我不怎麼喜歡收藏這些東西,所以我今天本打算去清玉店將它賣掉的,多虧最後因爲價錢不合適而沒有成交,不然我現在一定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污泥,要被冤枉死了。